兩人往前走著,因為君逸清的刻意玩笑,讓顧冷袖心中舒服了許多,不似先前那樣抑。
但想起前一世所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出聲道:“屬下認為,有些事還是防范于未然的好,殿下您說呢?”
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有頭沒尾的話,讓君逸清有片刻的愣怔,隨即反應過來后又看向道:“為何要突然這樣說,難不你真知道一些本王不知道的事,所以才這樣提醒本王?那既然如此,索做一個換好了。剛才本王已經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你,那麼接下來有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顧冷袖面難,倘若可以也想把自己重生的事告訴別人,一個人心中深藏著這樣巨大的,于自己而言并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
但這些總歸是想想,縱然想說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殿下就不要取笑屬下了。想知道什麼,殿下自然可以去問手下的眼線,又何必來為難屬下呢。”
“你當真覺得本王這是在為難你?”
君逸清輕笑一聲,驀然停下腳步將堵在了墻上。
“若本王只想讓你說呢,你倒是說還是不說。”
迫撲面而來,讓覺得心臟都有了瞬間的停滯。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微微吞咽了下口水,訕笑道:“跟方才說的話一樣,殿下想知道什麼去問自己的眼線便可以了,他們知道的必定比屬下知道的要多。”
這句話似乎惹惱了君逸清,話剛說完一陣歷的掌風便自耳側襲了過來。
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想象中的痛并沒有出現。
再睜眼才看見君逸清通紅著雙眼,眸狠厲的看著。
“本王最后說一遍,只想聽你說,不想聽手下的眼線說。”
如此一來,便有了些無奈,不清楚君逸清在跟糾結什麼。
“殿下到底想知道什麼,問就是了。若屬下知道,那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真?”
君逸清面緩和了些許,但仍舊有些不相信一般,又重復問了一遍。
“必然當真,屬下自然不敢對殿下有任何的瞞。”
“那好,你告訴本王你的真實份到底是什麼?以你的武功和閱歷上看,本王并不相信你只是普通的鏢局出生。你的份到底是什麼?有你自己親自說出口,說與本王聽。”
沒料到他想知道的竟然是這個,顧冷袖有片刻的錯愕,接著便道:“如殿下所說,屬下只不過是普通的鏢局出生,若殿下不相信屬下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看來南凌睿把份掩飾的不錯,就連君逸清都沒查到任何底細,那君逸琛那里就更不用擔心了。
想來之前還擔憂份被發現怎麼辦,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南凌睿早就為安排好了一切,突然想起南凌睿來,心中便多了份溫。
幸好有他幫忙做后盾,不然縱是本事通天,也沒有辦法。
只是對于的回答,君逸清卻不是很滿意。
面沉著看了幾眼,厲聲道:“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要本王替你說出你的真實份麼?”
顧冷袖一驚,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份?
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他極有可能是在詐自己,便不聲道:“屬下不懂殿下再說什麼,殿下若是知道屬下的真實份那直說便是,又何必這樣遮遮掩掩的,有什麼意思。”
兩人目相對,顧冷袖沒有毫躲閃,直直的回看了過去。
君逸清輕笑一聲,不知是在笑他還是笑自己。
“如若你的真實份當真是鏢局出,那便是本王疑心太重了。只是為何尋常鏢局家的兒卻能認識京城第一皇商秦家之子秦子瑜,若說是有什麼生意來往,可這很顯然不對。據本王了解,你所在的鏢局似乎從來沒有和秦家有過任何際,那你又是如何認識秦子瑜的呢?”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顧冷袖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本以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卻還是在這一點上疏忽了。
想來應該是他們一行人在青城鎮的時候,在秦子瑜邊引起了他的注意。
猶記得當時他似乎就問過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現在又舊事重提,看來是心生了些懷疑。
想著種種,顧冷袖不僅沒有到驚慌,反而還愈發的鎮定起來。
“如同殿下所說,屬下所在鏢局是從沒到過京城,也的確沒跟秦家有過任何道。但之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與殿下在青城鎮面時候屬下剛好接了一趟鏢,任務便是護送秦子瑜到青城鎮。這下子,殿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君逸清微微一笑,目清冷的看向道:“你既然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那本王就沒有必要再問了。本王只是想讓你記得一件事,不論你之前是為誰效力,如今你是本王的人,那便不能有二心。”
“這是自然。”輕笑一聲,聲回應道:“這個就是殿下不說,屬下也清楚的很。”
這個話題算是略過,因著方才已經走過一遍道,所以此刻再走就輕松了許多。
走到道的分叉路口時,看著未選擇的那條路君逸清還是很好奇,但念著夜宴正在進行中,唯恐耽誤了事,便直接從原先的路走過。
顧冷袖心中一直盤算著瓊脂醉的事,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君逸清提防邊人,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東宮的人,雖了解不多,但也有個大概。
翠玲是絕對不會背叛君逸清的,至于燕十三則更不可能。
剩下的便是其華一人,瓊脂醉是其華所制,天下獨有。
但前一世時在君逸琛手中卻看到了十分多的瓊脂醉,看起來一點也不似傳說中的那般稀奇。
對于其華這個人,還是頗有些好的,但若要肯定的說他絕對不會背叛君逸清,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眼看著就要走到道盡頭出了花園,終是忍不住開口道:“殿下,無論如何也要小心邊人。屬下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現在這種不甚太平的時候。”
君逸清不解,眸疑的看了一眼,只是點了點頭,卻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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