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君逸清便從太監那里得知了君逸琛進宮找皇后的事。
皇后雖是他的生母,但卻不見得有多深厚,尤其是現在。
想來君逸琛為了君綺翎必定和皇后做了什麼易。
思及此他冷笑一聲,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他現在的目地不是研究他們二人之間的易是什麼,而是查找出為什麼東宮的令牌會在那個刺客上。
只要想起顧冷袖看向他時輕蔑的眼神,他心中就覺得分外不爽,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把真相查出來,到底是誰會這麼陷害他!
昨日燕十三說過他懷疑是東宮的人,那麼今日便從東宮開始排查。
不過他總覺得這件事跟君逸琛離不了關系,倘若真的是東宮出了細和君逸琛互相勾結,那此事便不是一般了。
喚來燕十三,他坐在涼亭,面沉。
“殿下屬下來是有何事?”
“昨夜你所說可還記得?如果真的是這東宮的細,那你必然得去給我好好查清楚。這件事本王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只要跟這件事有一點蛛馬跡的人都要給我好好盤問清楚,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燕十三有些錯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派人調查。另外,顧姑娘那里,要不要去派些人手看著?”
聞言,他眉頭一皺,又想起別苑里發生的事。
那些刺客來路不明確實有些危險,更何況現在別院里沒有多會武功的人在,倘若那些人再去做,以顧冷袖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
想著他便答應了。
“也好,那你就從東宮里派些去看著點,出了什麼事,趕稟報給我。”
“殿下,不需要擔心,屬下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此次回京城的就只有你我二人,其余是為我讓他們留在了那里幫顧姑娘的忙。”
君逸清看向他,眸里帶了些贊賞。
“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查細的事吧,顧冷袖那里讓其他人看著。”
又吩咐了聲,燕十三領旨便下去了。
君逸清坐在石凳上,思緒有一些恍然。
顧冷袖突然出現在秦子瑜邊,還不肯跟他回宮中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端倪。
現如今鷹善又突然有和親的想法,而君逸琛也曾出現在青城鎮上,難不這其中真的有什麼關聯?
思索著,他便忍不住想去一趟皇后宮中查看一些口風。
皇后很顯然沒有想到君逸清會來,所以看到他時一臉的震驚?
好在是堂堂皇后,不過轉瞬便收起了自己原有的緒,而是換上了滿面的笑容。
“逸清怎麼突然想起來本宮這里了?真是不容易啊,你我雖為母子二人,但見面的機會卻很,如今你突然來我這里,莫非是有什麼要事要說?”
君逸清也輕笑著,回了聲,“母后說的哪里話?難不兒臣只有在有事的時候才能來你這里嗎?雖然你我見面的機會確實很,到底濃于水?沒有什麼事,我經常過來走走也是可以的吧?”
皇后面上一滯,因為他的話心生了些不悅,但到底沒有表現出來。
“是本宮說錯話了。本宮聽聞你剛從外面回來,這一趟是又去了哪里?”
“回母后的話,兒臣只不過是去其他地方游玩了幾天,并沒有去干什麼。對了,我來母后宮中的時候還看見了皇弟,他來找您也是為了敘舊嗎?”
兩人雖是母子,可說話間卻互相試探著,試圖從對方口中探聽出一些消息來。
皇后在這后宮中待了多年,怎麼可能不了解他的心思?聽聞他這樣問著,只是輕笑一聲道:“也沒什麼事,不過是為了綺翎公主罷了。”
頓了頓,讓婢斟了杯茶,又道:“說起來逸琛對這個胞妹也是極其的疼了。不想讓嫁到北胡去,又不知從哪里聽聞本宮這里可以幫得上他的忙?便早早的就來了宮中。你進門之前他剛出去沒多久,所以你們二人見也是理之中。”
君逸琛聽著這番解釋,卻只覺得好笑。
他對君綺翎沒多看法,兩人不怎麼面。見了,因著與君逸琛之間的關系,兩人也沒有過多的流。
要說君逸琛疼不疼君綺翎他不知,可父皇卻是當真寵的。
若非是有了父皇這一層的關系在,想來也不可能幫君逸琛這個忙吧。
輕笑了聲,在看著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皇后,他突然就覺得心中異常苦。
“母后,兒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逸清想問什麼直說便是了。你我是母子,何必搞得這麼生分了。”
皇后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眉宇間皆是溫。
“母后當年可曾有想過將我從云妃那里要回去。縱然這后宮中的規矩不能破,可你若是跟父皇求求,也不是不可以的。母后,你可曾想過跟父皇求。”
君逸琛慢條斯理的說完,便再沒了聲音,沉寂的看著皇后。
皇宮中的規矩很多,縱然是皇后也免不得。
更何況他出生的時候皇后還不是皇后,所以他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去了別的妃子那里寄養。
后來才因為某些原因他被立了太子,而皇后則母憑子貴。
至于飼養他的云妃,卻在那之后無端死亡了。
在云妃那里沒有到多母,所以云妃死后他回到皇后宮中,心里也沒有多覺。
只是這麼多年來心中一直有個疑在。
皇后聽聞他如此問,面有些難堪,隨即便揚起了一抹苦笑。
“逸清你也清楚,這后宮之中從來沒有什麼事是由人自己決定的。縱然本宮想,又如何呢?你還是得送去云妃那里養著,你是本宮十月懷胎養大的,本宮怎麼可能……”
“母后”君逸清皺了皺眉頭,抬眸直直的看向,“兒臣只是問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沒有讓你說這宮中生存有多難。艱難與否,兒臣自己也清楚的很。”
皇后一滯,半晌沒了言語。
心底里冷笑一聲,見著這樣,他便沒有再多問。
“兒臣還有事先走了,天氣轉涼了,母后要好生照顧自己。”
說罷,他便轉走了出去。
皇后看著他的背影,面上終是有了些許無奈。
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結果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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