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中坐了些許時間,見天不早便去了大廳吃飯。
顧及楚連若腳不便,秦子瑜便讓下人將飯菜端去了房中。
楚連若滿心歡喜的接,走前經過顧冷袖邊還耀武揚威的哼了一聲,看的顧冷袖忍不住笑。
坐在桌上,等著秦子瑜落座,一眾人才開始吃飯。
秦子瑜夾了筷子菜送到顧冷袖碗里,想起和楚連若說的事,便出聲道:“阿袖,明日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不知可不可以。”
“是明天你熱療時我在門外看守的事麼?”
顧冷袖很準確的便說出他想說的話,這讓秦子瑜一驚。
“怎麼,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是自然。”顧冷袖輕笑了聲解釋,“這是楚姑娘告訴我的。一心惦念你的安危,自然不會讓明天出什麼意外。聽聞君逸琛出言威脅你之后,便恐怕他惱怒趁著明天打擾你熱療。上午之時就已經跟我說過了明天的部署,而我也已經早做好了安排,所以明天的事你無需擔心。”
秦子瑜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既喜又悲。
喜的是顧冷袖和楚連若會對他如此之好,悲的是他堂堂七尺男兒卻還要兩個人來保護,實在有愧秦家的列祖列宗。
見著秦子瑜緒不是太好,顧冷袖唯恐剛剛的話會讓他多想,便又解釋道:“子瑜你不要多想,我剛剛說的話沒有其它意思……”
秦子瑜笑著打斷,“怎麼會呢,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只是有些時候會覺得自己很窩囊,堂堂七尺男兒什麼也做不了,整天都浸泡在各類草藥中。自我出生以來便沒離過藥材一天,有時候我也很羨慕那些健康的普通人。倘若能……罷了,不說這個了,吃菜。”
秦子瑜面上的悲傷稍縱即逝。
顧冷袖看在眼里難在心里,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他的境遇明白,卻沒有任何幫助的辦法,只能靠他自己一個人。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狀況能將秦家大理的如此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一頓飯因為這吃的很是沉悶。
顧冷袖沒吃幾口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餐桌,往別苑中的假山走去。
假山附近沒什麼人跡,顯得很落寞。
地上一堆的落葉,踩上去嘎吱嘎吱響的很厲害。
若是在以往必定不會有什麼閑心關注這個,可自從了一趟東宮以后,便對這些東西莫名的留心起來。
一腳輕一腳重的向前走著,覺著后不對勁剛躲開的時候,便已經被人從背后挾持住了。
“什麼人!”
“幾日不見,顧姑娘的武功退步了不。竟然就連我在后跟著都沒覺到。”
燕十三輕笑一聲,將手松開。
夜中。顧冷袖并不能看全燕十三的模樣,但卻將他眼中的打趣看的分明。
有些惱怒的一拳揮過去,冷聲道:“是麼?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看看我的武功是否真的退步了不。”
說罷便不管燕十三說什麼,招招狠厲的向他打過去。
燕十三被的只能阻擋卻沒有還手之力,直至最后疲力盡實在不堪其擾了才出口求饒。
“知錯了,顧姑娘放我一馬。”
顧冷袖這才冷哼一聲停了手。
“來這里是為了找我還是為了其他,有事直接說,沒事就可以走了。”
“再怎麼我們曾經也共事過長時間,顧姑娘當真要這麼絕?”
顧冷袖回頭威脅的看了一眼,燕十三這才收起了嬉皮笑臉。
“是這樣的,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何事?”是,君逸清出了什麼事?
后半句在心中自問了聲,有些忐忑的等著燕十三接下來的話。
“殿下此次前來青城鎮是為了顧姑娘你,想必姑娘你自己也清楚的很。只是這段時間不知為何,殿下就如同失去了心智一般,終日目呆滯,怎麼也不回來。所以便想讓姑娘你過去看一看,看看殿下到底是如何了。”
目呆滯喪失心智,這莫非是中了蠱毒?
思及此一急,轉頭焦急問道:“最近和他接過的人都有誰,有沒有到過楚連若。”
蠱毒只有在楚連若上見到過,如果真的是楚連若做的,那君逸清……
燕十三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顧姑娘真是神機妙算,昨日和殿下出門閑逛,剛好在街上看到了楚連若。回去后殿下便了這個樣子,難不殿下這個樣子是和楚連若有關?”
顧冷袖點點頭,眉心皺的更。
“倘若真的是遇見了楚連若才變了這樣,那此事跟必然離不了關系。快帶我去見殿下,讓我看看他的蠱毒發作到哪一步了。”
關心則,一心想著君逸清中蠱毒事的顧冷袖并沒看到燕十三眸中一閃而過的。
見顧冷袖竟真的相信了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謊話,燕十三高興之余又有些愧疚。
殿下近日來不對勁是真的,但中蠱毒的事卻是假的。
就連他此次前來也是私自,殿下并沒有讓他來找顧冷袖。
嘆了聲氣,他在心中默念道:“倘若日后顧姑娘發現此事的真相可千萬不要怨恨我,不困發生什麼都是殿下指使的,與我無關。”
一心想著這件事,顧冷袖便也顧不得什麼,趁著夜就要往客棧跑。
出門時恰逢秦子瑜在大廳站著,神便略顯了些尷尬。
“子瑜你還不回房睡覺站在這里干什麼?”
“這話也正是我想問你的。”秦子瑜探頭看了下步履匆忙的樣子,又道:“這麼晚了不睡覺,你這是打算去干什麼?”
顧冷袖有些慌張的向四看了下,沒看到燕十三的蹤影,想來他是在門外等著,便道:“暗夜閣有消息傳來,發生了些事,我需要出去一趟。天亮之前便會回來,明日熱療的事你不用擔心。”
“這麼晚了,不如我跟你一同……”
“不用了!”
秦子瑜話還未說完便被厲聲打斷。
“暗夜閣的事外人不好手,我一人便可以了,子瑜你快些回去休息準備好明天的熱療便行了。”
不忍心看秦子瑜傷的神,說完這句話便匆匆走了。
秦子瑜怔了怔看著的背影有些無言,但到底也沒出聲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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