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確定是前朝余孽?”
君逸清嗯了聲,頭低垂著。
顧冷袖有些愕然,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說。
燕十三已經搜查到了所有證據,已經證明了這確實是君逸琛在背后搞鬼,可為何現在卻又改了說辭,推到了前朝余孽的上。
天佑帝沉一番,繼而道:“既然如此那你不日便派些人去將這些前朝余孽清除了。記住,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君逸清應了聲,面坦然。
但顧冷袖卻聽的心驚,先不論現在是否還真的有前朝余孽。單是天佑帝一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便能讓無數無辜人因為這喪失了生命。
從書房出來,顧冷袖沉默許久,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君逸清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做。
一路走至東宮門口,心中的疑到底也沒問出來。
君逸清走,這才急了眼,一把拽住他的袖,焦急的問道:“殿下,方才在書房里對圣上說的話,是真的麼?”
覺得的話有些好笑,君逸清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你是覺得我說來開玩笑的?”
“可是,殿下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二皇子做的,可為何您卻要說是前朝余孽所做。”
想起君逸琛所說,君逸清眸一變,語調清冷道:“此事跟你無關,無需多問。”
“殿下,此事事關重要,怎麼就與屬下無關。倘若圣上當真以為行刺的人是前朝余孽,那將會有多人因為這件事所遭到無辜殘殺,難道您就沒有想過這個嗎?”
顧冷袖萬萬沒有想到君逸清竟會如此的殘忍,置那麼多無辜命于不顧。
思及此,再看向君逸清的眸中充滿了審視,現在都有些懷疑,之前和善的君逸清都是偽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蒙蔽的雙眼。
似乎想到些什麼,君逸琛眉頭微皺有些不悅,一把將推到一邊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倘若再讓本王聽到你這樣說話,便別怪本王不念舊。”
舊?顧冷袖冷笑一聲,萬分不屑。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舊存在嗎?從來都是對立面,就算現在重活一世他們也不是一條螞蚱上的人。
兩人背道而馳,神皆不是很愉快。
回宮將事說與燕十三聽后,燕十三竟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反而還覺得君逸清的做法相當的對。
這讓愈發不解,為何明明是錯的,卻這麼多人贊同呢。
看出的不解,燕十三笑著解釋道:“顧姑娘,想必你也知道殿下和二皇子之間的事。試想一下,倘若殿下真的將行刺主謀是二皇子的事說與了圣上,你覺得圣上會相信嗎?”
“為何不會!”顧冷袖異常激,證據都已經找到了,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
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子,便能擁有特權,將罪名冤枉在別人上嗎?
“我知道你要說證據的事,可即便有了證據,你覺得圣上會相信麼?世人皆知,圣上最不喜歡的就是殿下與二皇子之間有任何的不合,倘若殿下將證據拿出來,一口咬定是二皇子想要謀殺他。就算圣上懲罰了二皇子,然后呢?你知道殿下會得到何種對待嗎?”
燕十三輕笑一聲,覺得顧冷袖的想法有些搞笑。
在皇宮中,最忌諱的便是較真。
無論什麼事,一旦較真便必定會失敗。
就算知道了刺客是二皇子那又如何,不管出于什麼方面的考慮殿下都不可能將真相告知圣上的。
如此一說,顧冷袖一滯。確實沒想到這個方面上,不由得有些表呆愣。
燕十三看著他一陣笑,才緩緩道:“罷了,宮中之事本就復雜,你就算不知道這些也沒有關系。看你狀態不是太好,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說罷,他便轉去了別。
顧冷袖一人待在庭院里許久,直到上被冷風吹的有些發抖了才轉回去。
翠玲不知心中所想,做完手中的活去找,見不高興了便想講些玩笑話來逗開心。
“顧姑娘你聽說了嗎?最近宮中四流竄的流言。”
“嗯?什麼?”
被翠玲指著胳膊了幾下,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迷茫的看著問了出聲。
“據說最近宮里出了有斷袖之癖的人,有好多人都看見了,顧姑娘你沒聽說嗎?”
搖了搖頭,有些興趣索然。但翠玲說這是為了讓開心,便只能配合著。
“奴婢猜到姑娘你一定不知道。今日我去崇清宮找相的玩時聽聞們在傳宮中有斷袖之癖的人。姑娘你說這樣的人到底是在想什麼,做出那樣的事來也不怕祖先蒙?”
顧冷袖一皺眉,側頭看向翠玲,“你如此厭惡有斷袖之癖龍之好的人麼?”
翠玲點了點頭,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也不是,只是覺得這樣做有違常理,對列祖列宗是大不敬。”
“斷袖之癖不是有違常理之事,鐘意一個人在乎的是覺,而不是世以及其他,你明白嗎?”
難得嚴肅認真,卻讓翠玲很不適應。
“姑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見過有斷袖之癖的人?”
輕笑兩聲,不知該說什麼。
有這種癖好的人倒是沒見過,只是覺得既然喜歡就不應該將喜歡立于表面上。
有很多樣的是不能訴說,也沒有辦法公布于世的。既然已經如此可憐了,那麼寂靜喜歡的機會還是要給的。
嘆了聲氣,似乎想起了前一世時對君逸琛的。
不能公布于世,只能深藏心中。看著他納了一位又一位妃子,直到魏淳熙也立為了后,卻還遲遲沒有等到他所說的承諾。
后來,似乎大鬧過一次,徹底為了所有人的眼中釘,就連子瑜都對失到極致。
可還是因為君逸琛的一句話便妥協了,想來那時還真是單純的可笑。
將餞扔在口中減緩心里的苦,側頭看著翠玲,問道:“回來宮中這麼久了,可曾想過江南的那個人。”
翠玲面一變,失神的低垂下了頭。
“何曾不想,但想又如何,他終是辜負了我的滿腔誼。再想,也只能是想他的薄寡義以及冷無了。”
顧冷袖輕的笑著,翠玲與極其像又與一點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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