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小丁爬起來洗漱換,今天有早戲,得早點去薛冰起床。薛冰是出了名的睡懶覺,以前有溫軒罩著不怕馬導演為難。
現在,呵呵,還是自覺點吧!
“冰冰,起床啦!”小丁收拾好自己,就去推薛冰的門。門一推開,沒看見睡懶覺的薛冰,倒看見亮堂堂的房間薛冰已經梳洗完畢,正站在柜前挑選服。
“來得正好,你說今天我穿哪件子好看?”薛冰左手拿著一件紅的無袖短,右手拿著一件米黃的雪紡。一件能秀出完的材,一件能讓飄飄如仙,都喜歡,拿不定主意。
小丁卻傻了眼,無法回神,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這是太打西邊出來的節奏嗎?跟這麼多年,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爬起來,不用哭爺爺告地求起床……
“小丁,你發什麼愣呢,快點告訴我,穿哪件好看?”薛冰跺跺腳,拔高音量,兩件子一起放在上,進行對比:“這件,還是這件?”
小丁一機靈回神,抬手指了又指,哪件也沒有選中。走過去給挑了一件T恤和一條牛仔:“我的小祖宗啊,前天晚上琳達在公園說的那些話你沒有聽見嗎?馬導演已經盯上了你,你若打扮得太,遲早會惹得馬導演把持不住。你想為他的囊中之嗎?不想,你就消停點,怎麼不怎麼打扮。OK?”
薛冰不喜歡牛仔,好熱,嘟起不高興,又很快想起自己現在的境。
溫軒哥哥,不能再依賴。墨翟,也已經和路歸路橋歸橋,再沒半點關系。現在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也只能靠自己,白手起家,努力再努力。
“好吧,今天就聽你的!”薛冰想明白這些,欣然接了小丁的意見,把子掛進柜,穿小丁拿下來的白T恤。
小丁更加疑,了薛冰的頭,不燒啊,怎麼就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放心,坐到旁邊,歪著頭問:“冰冰,你沒事吧!”
“沒事啊!沒病沒痛的,整個人棒棒噠!”薛冰骨架小,T恤穿在上有點大,在下面打了一個結,也沒有留意小丁的滿臉疑。
小丁把子遞過去:“你沒事,怎麼會變這樣?你今天是自己爬起來的,還這麼聽我的話,以前你總是吵著要穿漂亮的服。”
薛冰怔了怔,想起以前的自己,不由噗嗤一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我長大了,就總要有點改變嘛!”
“……怎麼就想長大,就想改變,就因為昨天哭過?”
薛冰點點頭:“昨天想起一些事,心里特別的難,哭完之后,心里就明白了很多事。以前大家都讓著我,那是因為我和溫軒哥哥走得近,他們讓著的并不是我,而是溫軒哥哥。我和溫軒哥哥沒有可能,也靠不了他一輩子,既然這樣我就要靠自己闖出來。小丁,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做人好好演戲,我要為第一線真正的明星,像姍姍姐那樣的實力演員,像溫軒哥哥那樣的強者。”
還有,要像墨翟那樣,說一不二,有拒絕人的權利!
薛冰變了,真的變了,一夜長大,變得不用小丁心,變得比以前更活潑、更大方、更開朗、更勤快、更能吃苦,還總會很謙虛很虛心的向行家請教各種知識。
開始會鉆研,會因為一個眼神反復地對著鏡子練習,會琢磨不同境下人的不同心理,還會發視頻給姜姍姍,讓姜姍姍指正的弱點。
“很好,冰冰,進步很明顯。墨總若是知道,一定會很欣。”姜姍姍真的看到了的進步,也有看到臉上上的傷,這是辛苦且努力工作的證據。
薛冰卻苦笑的搖頭:“我和墨翟已經分手,我的事他應該不會關心了。不過,能聽到姍姍姐說我進步,我自己也是很到欣的。”
電話那頭,姜姍姍怔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就和墨總分手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前不久,還看見墨翟在報紙上各種秀他們的恩。前兩天,還聽助理說墨翟今年生日不收理不辦宴會,他要跟妻子出國游玩。
怎麼,就分手了?
薛冰傷夠了,不想回憶,也不想說:“一言難盡,以后有空見面再聊,姍姍姐,我還要練戲,先不跟你說了,等有空我們約個地方一起吃飯。”
“好!”姜姍姍沒有再問,轉手打給墨翟。如果薛冰真的和墨翟分手,那薛冰上的傷,就很可能拍戲時不小心留下來的傷。
問墨翟,問得很直接,把剛才薛冰說的話,直直白白地問了出來。
墨翟沒有含糊,回答的也很直接,他把前前后后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最后無奈地說道:“年紀小閱歷,溫軒就抓著的弱點一直不放手,我不想天天跟吵,就放去外面歷練歷練。我有派人盯著的安全,要打電話跟你訴苦發泄,你就陪聊會兒。”
姜姍姍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如果之間的事,都像您這樣解決,那這個世界還真是會了套。墨總也要慶幸自己遇到的人是薛冰,如果遇到是琳達,您以為琳達會這樣老老實實從零做起?會這樣安安份份的不和溫軒來往?”
“……”墨翟語塞,他敢這樣做,自然是知道薛冰不是琳達。
姜姍姍接著說:“墨總智商高,商也要跟上,有空去看看薛冰吧,在劇組過的未必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剛才發來的視頻,上有傷,臉上也有傷。雖說拍戲傷正常,但那麼多的傷,墨總就該想想這其中的奧了。”
姜姍姍點到為止。
墨翟拿著手機,發呆半刻,把風揚進來:“冰冰在劇組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人故意欺負?或者借著拍戲的時候,故意為難?”
風揚派了一個人進去做群眾演員,他反饋回來的消息是:“由于溫軒的關系,墨太太已經從主換了配,不再是演主,而是演主邊的丫鬟。份一變,就有一些被主打臉的戲,劇組要求高,有時要拍好幾次才能過關。我派去的人有意替墨太太出頭,墨太太卻說,這不算什麼,拍戲正常,讓他不要管。”
墨翟臉鐵青,拳頭握,手背關節顆顆泛白:“換戲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如果是和溫軒有關,那就是訂婚失敗后就發生了,墨太太一直沒有說出來,可能是怕你生氣,不想你擔心。”
墨翟臉更難看,如此一說,事就是發生在剛剛回到劇組的時候。如此一說,手背上的傷,就不是簡單的工傷,的假期也就不是簡單的假期。
好,很好,瞞得很好!
怒氣洶洶的,墨翟抓起服,起離開。
“總裁,去哪?”
“你說去哪?”
“你就這樣去劇組,就不怕壞了自己的計劃和苦心?”
墨翟想掐死風揚,這種時候還能冷靜地提醒他這些事。是,風揚說的沒錯,事已經發生,就這樣冒然過去,自己的計劃白費了,薛冰的苦也白費了。
有更好的方法,即可以讓薛冰記住教訓,又能讓那些該死的人到懲罰!
墨翟改了方向,沒有去劇組,去了薛冰的公司,找到的經紀人:“一直想做個公益廣告,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演員。這些天,我反復琢磨,覺得貴公司的薛冰小姐合適。”
“薛冰?”紀經人有點意外,沒想到他會看上薛冰。薛冰因為訂婚的事,聲譽變得很不好,的戲調了角,的廣告也一個個解約,害得公司損失慘重。
經紀人把這些厲害關系全部告訴了墨翟,還說:“這種形象的藝人,現在去做公益廣告,怕是更不合適。墨總,我誠心建議您選擇其他的演員。”
墨翟忍著心中翻涌的惡氣,手指有節律地敲著桌面:“訂婚失敗不是薛冰小姐的錯,我覺得這可以澄清。這件事一澄清,的形象也就自然休復。如果休復不好,我能幫理,所以,張士不用擔心廣告播出來的效果和影響。”
“這……”張經紀猶豫了,他們公司和劇組除了薛冰自己不知道,他們誰都知道薛冰就是溫軒的后宮員。溫軒不說放人,哪敢放人。
墨翟自然知曉,挑挑眉再反問:“怎麼?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幫你重新捧紅一個演員?還是覺得我沒有能力賽過溫軒?或者是想讓我手指,收購你的公司?或者是想讓我重組一個劇組,把溫軒的劇組殺得片甲不留?”
張經紀一頭冷汗呼呼的往外冒,溫軒惹不起,墨翟同意惹不起:“要不,先這樣,墨總先去劇組見見薛冰,和談談,看看的意思。最近的檔期比較,你們再合計合計一下時間,看最后能不能談妥。如果能談妥,我們就接下往下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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