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傻了,徹底的傻了,別墅的風平浪靜原來都是假像,本就不能代表溫軒哥哥的疼和放棄。他不但沒有放棄,反而說到做到,娶姐姐,娶姐姐……
他沒有回答記者的任何問題,只拿起剛買的鉆戒冷冷地看著鏡頭,目犀利狠辣,是一種提醒,也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吃定能看到這些報道,吃定能懂得他的意思。
慌了,薛冰慌了,抖的手指切換其它的頻道,娛樂頻道也在播放這條消息,還付上了報紙新聞,嗷嗚一聲,連滾帶爬的撞上樓,打開電腦。
喵了個咪,數日來別墅的平靜其實一點都不平靜,網上早就鬧得沸沸揚揚。
溫軒婚禮恐生變……新娘變姐姐……是豪門,還是豪門……是有人終眷屬,還是相相殺……
論壇,吧,各種主題,各種報道,最后全部圍繞著一個中心,溫軒的訂婚如期舉行!
手無力的垂落,眼睛盯著電腦一不,像死了沒埋一樣,腦海里飛快地竄行三個字:
怎麼辦!
要怎麼辦?這場訂婚,就不能取消了嗎?
溫軒真的只是哥哥,不能和溫軒哥哥訂婚,姐姐也是真的喜歡溫軒哥哥。想姐姐幸福,也想溫軒哥哥能心平氣和、心甘愿的娶姐姐,而不是現在這樣為了報復。
怎麼辦?和姐姐沒有緣關系,但一起生活二十年,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不能就這樣害了姐姐。怎麼辦?怎麼辦?
腦子一團,想打電話和溫軒哥哥解釋?可……溫軒哥哥會聽的解釋嗎?
溫軒哥哥不是一個張揚的人,當初定下訂婚的事都沒有大肆宣傳,現在他弄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足見他很生氣。很生氣,自然就不會聽的解釋,也自然不會放過。
不不不,不能去見溫軒哥哥,薛冰連晃腦袋,一道忽的閃過。姐姐,對,先去找姐姐,提醒姐姐不要答應溫軒哥哥的求婚。姐姐不和溫軒哥哥訂婚,溫軒哥哥就自然沒法,待姐姐。
手忙腳的,翻出手機,裝上電話卡,開機的時候又想到溫軒哥哥可能會打這個電話,又放棄開機,跑到樓下用座機撥出了姐姐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姐姐清脆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喂!”
“姐姐,我是冰冰,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怕薛雪和溫軒在一起,薛冰說得聲音極輕極輕,卻是著無盡的恐懼和慌張。
薛雪剛進家門,溫軒就在的后,忽然聽到薛冰的聲音,一點防備都沒有,手機差一點摔落地上。也回頭看溫軒,他沒有一點反應,旁若無人的和肩而過。
“姐姐……”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老同學,這麼多年沒聯系,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薛雪著狂的心跳,不輕不重的開著玩笑,盡量保持自己平時的風格,不讓溫軒看出端倪。
溫軒就沒有看,背對坐在沙發上心煩意的翻著今天的報紙。
薛雪暗暗松了一口氣,朝薛母指了指手機,輕聲道:“媽,我大學同學的電話,我去樓上接聽。軒有些累了,你給他泡杯黑咖啡,加不要加糖。”
薛母應了一聲,進廚房泡咖啡。
薛雪拿著手機有一句沒一句地嗯著笑著說著上樓,溫軒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把報紙翻得嘩嘩做響。
一進房間,薛雪就裝不下去,慌的反鎖好門,低聲罵道:“這會兒打電話回來,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家里的氣氛有多張?溫軒一直守在這里,要是被他知道你的位置,你死定了。”
“我知道溫軒哥哥很生氣,可是,這個電話我必須打。姐……”
薛雪怒氣沖天的打斷:“你不要我姐,也沒什麼電話是你必須打的。冰冰,既然你決定要逃婚,那你就好好地逃,堅定的逃,不要再搖意志。因為你的逃婚,溫軒終于愿意娶我,今天他給我買了鉆戒,三天后我們訂婚。一訂婚,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這個心愿,我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到了,你不要讓我失,不要辜負薛家這些年對你的養育之恩。”
薛冰急出一頭的冷汗:“姐,你先聽我說,那天我跟溫軒哥哥提出取消訂婚的事,溫軒哥哥一口就否決,還說我如果逃婚他就娶你,然后,待你,讓你替我罰。姐,我知道你溫軒哥哥,也知道你想嫁給溫軒哥哥,可現在的時機明顯不對。你不要跟溫軒哥哥訂婚,不要答應嫁給他。”
薛雪冷笑三聲:“他娶你就是真心,娶我就是要,待我?冰冰,你能不能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我不會答應你,就算他要我,我也心甘愿讓他。我不比你差,憑什麼他能上你,就不能上我?我會讓他上我,比你還要多。”
“姐……”
“你不要說了,我不會答應你這些無理的要求,你好好地給我躲著藏著,訂婚之前不要再打電話回來,更不要再出現。否則,訂婚不,我就死給你看。”
惡狠狠的,薛雪掐斷電話,不領,還辱罵薛冰,一個被無數男人潛規則玩爛的戲子……
薛冰卻真心替著急,急得在客廳團團轉,怎麼辦,怎麼才能讓打消訂婚的念頭。回家,回家當面勸?把利害關系全部講出來,讓爸爸媽媽一起勸?
爬上樓,薛冰挑了一件大紅花的長。
這長是辦假證給挑的,艷得俗氣不說,還寬松的像孕婦裝,土得掉渣,卻適合現在穿,能掩飾的年紀和風采,再配個俗氣的太帽、墨鏡和手包,更是沒人能認出是薛冰。
出門,跑出別墅,跑到路口才攔到一輛的士,報了薛家的位置,的士飛奔而去。
可是……溫軒在薛家,萬萬不能就這樣撞上槍眼。
問司機借用手機,上吧匿名發了一則消息:“親們親們,我是不是眼花了,天山海世界,我好像看到了薛冰。”
子發生沒多久,就有了數十條跟,說什麼的都有,也有人把這條子傳到溫軒吧。
薛冰沒有再看,知道用不了多久,這條消息就能傳到溫軒哥哥那里。以溫軒哥哥的子,他也一定會親自過去把天山海世界團團圍住。
果真如所想的那樣,司機把車開進薛家住的小區時,溫軒的勞斯萊斯正往外飛沖,嚇得心臟跳一拍,忙忙倒下,看見勞斯萊斯義無反顧的從旁走遠才坐起,把心臟落回肚子。
好險!
下了車,也沒有人注意,敲響薛家的大門,并在大門開啟的瞬間閃進去。
“冰,冰,冰冰……”
薛爸爸和薛媽媽出去買菜,順便口氣,家里只有薛雪和溫軒。溫軒剛才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是什麼事,臉劇變,起就往外跑。
薛雪沒有追上,卻能覺出應該和薛冰有關系,正著急時,看見薛冰進來,一大媽的裝扮。驚目瞪口呆,不知道薛冰為什麼非要回來,也不知道薛冰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冰冰,誰讓你回來的?快點走,快點走,溫軒剛剛出去,一會兒就該回來了。不能讓他看見你,你快點走快點走。”薛雪很不想見到,一手拉門,一手往外推薛冰。
薛冰哪里會走,抓住薛雪的胳膊,苦口婆心:“溫軒哥哥不會這麼快回來,我發假把他騙去了天山海世界。姐,你就聽我一句,不要答應和溫軒哥哥訂婚。”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是不是你得不到的人,我也不能得到?冰冰,算姐求你,行嗎?你快點離開,行嗎?”薛雪加大力氣推,一臉狠辣的厭惡神。
薛冰敵不過的力氣,在大門上,不肯出去:“姐姐,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溫軒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你不了解嗎?溫軒哥哥對你怎麼樣,你心里不清楚嗎?姐姐……啪……”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一計清脆的耳煽在薛冰的臉上,稚的小臉頓時升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耳中一片嗡鳴。
捂著疼痛的臉,不可思議地抬起頭,薛雪幾近失控,雙眸也因憤怒而嚴重充:“薛冰,你以為自己是誰,不是我爸我媽把你從孤兒院抱回來,你會有今天這種的待遇?你以為自己是薛家的主人,錯,你就是我們薛家養的一條狗!一條狗,還想檔主子的道,找死。”
說完,又是一個耳煽過去,薛冰躲都躲不及,鮮的紅從角流出來,眼淚也跟著流出來,好疼,好疼……
薛雪還不解恨,揚手又要煽過去,薛冰疼得到厲害,也有了防備,抱著腦袋往下蹲。
薛雪煽了一個空,扭到自己的手,心中更氣,又想到這些天溫軒對的殘忍,更是覺得薛冰不可饒恕。
抓起薛冰的領往外面拖,一路拖到地下室,關進去:“還好你剛才沒走,不然我還得擔心你再殺回來。現在你哪都別想去,老老實實的在這里關著,直至我訂完婚。”
你懂嗎?那種以一個人為世界中心的愛情。也許你會覺得這樣的感情很荒唐,但在溫少遠走進她的視野里時,就注定她這輩子,都將追逐他。別人問她,這份執著究竟從何而來?也許就是第一次相遇時,他那如遠山般悠遠沉靜的眼神。也許是他第一次牽住她的手,把她帶離萬丈深淵。也許是他從未放棄過她,而這些,足夠她交付一生。這是一個治愈系的故事,會有糾葛,會有退縮,但更多的,是他的維護他的寵愛,她的勇往直前,她的無往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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