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也不要這樣不打招呼就離開！”這是第一次凌宣用這麼重的語氣跟說話，但是這其中更多的是害怕吧。

“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了。”

蘇錦繡有些心疼地上凌宣凌又扎人的胡茬，雖然看不見，但是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很憔悴，對他來說白服上的一點灰塵都要命得很，可是這樣不修邊幅又狼狽的樣子，好像都是為了。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了麼？”凌宣想到的眼睛，忽然神嚴肅地問道。

他都不敢去的眼睛，他怕得到的消息會是他心里想的那個最壞的消息！

蘇錦繡輕嘆了一口氣，然后才將和穆令羽的易從頭到尾都給他講了一遍。

“你用你的眼睛替我來守護舊和公山？”

“一雙眼睛而已，我已經很賺到了。”

對啊，不過是一雙眼睛卻可以解了周國這麼大的危機，從當上周國皇后的那一刻起不也代表了為皇后就應當做好時刻不顧的準備麼？現在不過是一雙眼睛罷了，卻能救了整個舊的百姓，還留下了一個公山君，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而已？錦繡，你知道你的眼睛在我心中比他們都重要！我寧可讓他們全部人都陪葬也不愿意讓你為他們傷了一分！”

他從來不是什麼無私的人，更沒有大道大義，如果有一天要屠盡天下人才能救錦繡，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全天下的人！

這一刻，他骨子里的惡劣全部都散發出來了，那種漠然和冷酷，宛若修羅降臨，讓周圍的氣氛都降至冰點。

“說的什麼話，有得必有失，不是麼？再說了，穆令羽沒有取我的眼球，那我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復原。”

其實當時喝下那杯毒酒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了，因為那杯毒酒所配的草藥不僅僅有安神的功效更有讓眼睛暫時失明的藥。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穆令羽對這雙眼睛還是很看重的，怎麼可能會做出對眼睛傷害這麼大的事來？后來發現自己的眼球并沒有被穆令羽摘除的時候心中的疑就更深了。

但是那個時候雖然心中懷疑自己也沒有說出來，畢竟穆令羽的做事風格真的猜不。

“一定很痛。”

凌宣聽完只是把手輕輕地蓋在的眼睛上面。看不見，卻可以可以到來自他掌心傳來的溫熱。

“不痛，穆令羽的酒里麻醉效果很好，我就像睡了一覺一樣沒有任何覺。”

“可是我的心很痛。”

別說沒有復原的機會了，就算是暫時的失明他也心痛的無以復加。

都是因為他，他的錦繡才會收到這樣的苦楚。他做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蘇錦繡沒有說話，而是把頭輕輕靠在他的懷抱里。縱然看不見了，依舊能迅速而準確地找到他的懷抱，因為那里的溫度是那樣的熾熱。

相信他懂，更相信的堅持不會被浪費。

“陛下，這是帶來的最后一壺春風醉了。”

儒林一邊往墨棋的被子里倒酒，一邊提醒道。

他愣了愣，隨即道：“連它竟也如此短暫麼？”

一杯一杯，空有虛妄，卻也短暫得像一場夢境，不知不覺間，連夢都空了。

“陛下，明日還有事商議，今夜早些休息吧。”

儒林擔憂地道，他總算是知道今天陛下為什麼要繞路而行了，只是為了能夠跟蘇錦繡多待一會兒罷了。

堂堂一國皇帝，卻因為這片刻的相而小心翼翼，而得意失落……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從陛下認識了蘇錦繡之后，他才像真正地為了一個人。有喜怒哀樂，會悲傷失落，不在說那樣堅冷漠的樣子。只是這樣的改變到底是好是壞。他不知道……

先帝也是如此，雖然后宮中有佳麗三千，卻都只是擺設。先帝的摯始終只有皇后娘娘一個人，從生到死，了一輩子，纏綿了一輩子。

這也導致了宮中的一些人起了歹心竟然想要趁先帝生病而害死陛下。

陛下才會流落在外面，然后又認識了蘇錦繡。

因深而起，為深而落。

三年之約，若不是先帝忽然病重，前朝實在的不像話，怕是陛下真的要在蘇錦繡邊待上三年。只是那個時候，結局會如何呢？

蘇錦繡會被陛下而，從而同陛下在一起麼？

“陛下，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公山君的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

“公山君？那不是周國的軍師麼？怎麼會這麼晚到我們這里來？”儒林疑地問道。

只是還沒有等到墨棋給他解答，公山君人已經進了屋子里。

“參見西涼陛下。”

公山君拂塵一揮，行禮道。

墨棋放下酒杯，臉上又恢復了疏離冷酷的模樣。

“周國的軍師，深夜來我這里，怕是不好吧？”

“西涼的陛下，在如此之境來我周國境似乎也不是很好。”

“朕來了，然后如何？”墨棋冷冷道。

“陛下果然是率真之人，在下前來，是為了一個人，也是為了陛下你。”公山君把拂塵放在自己的上，然后盤而坐。

“怎麼，你特地來為朕算命不？”

“命？豈能算的出來，不過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倘若朕非要你算出這冥冥呢？”

“陛下想算的可是坤寧皇后？”公山君淡笑道。

“如何，你能算出什麼？”

“三人而行，陛下不早就知道結局了麼？在下想問陛下一個問題，陛下此行，是為了誰？”

“為誰？”墨棋瞇著眼睛，卻沒有回答。

“怕是為了皇后娘娘吧，陛下知道皇后必定不會坐視不管。又害怕穆令羽會借此來迫皇后娘娘做什麼，所以才不遠千里地趕過來，想要先解決好周國之危，可是如此？”

“是又如何？”

“唉……”公山君長嘆了一口氣，“陛下如此只會讓皇后娘娘的負擔更重，娘娘本就覺得對陛下你虧欠良多，陛下如此，只會讓娘娘背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