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吧，吃飽一點，這樣病就好的快一點。”

一位頭發花白，蒼老的老手捧著一碗熱粥給懷里的小孩喂粥。

小孩的臉上已經發了幾個膿瘡，只剩下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痛苦。好像都沒了力氣彈，在老人把勺子遞到邊的時候就開口吃進去。

間歇，小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虛弱地問道:“，我吃完了這碗粥病就會好麼？”

老人家的眼角頓時浮現出淚花，卻還是點頭道:“會好的，自然會好的。吃飽了就有力氣了，有了力氣就不怕病了。”

“嗯，那我一定吃完！”

小孩越吃越快，不一會兒一碗粥就了底。老把破碗放在一邊，一邊摟著小孩哄睡覺。

等睡了，又撿起旁邊的碗把里面剩下的一點湯米給干凈了。

“老人家，那邊還可以盛粥，為何不去？”

蘇錦繡今天準備來這里看看這些病人的狀況。這些病人都是浮華閣的人放在這里的，給他們找了一個廢舊的神廟，提供吃穿。

剛好就走到這里，方才的那一幕看的很清楚。覺得鼻頭有點酸，這位老讓想起來的祖母，當年祖母如何疼自己的都歷歷在目……只可惜，卻還沒來得及好好侍奉祖母，祖母就……

“那里粥也不多了……我……我一個糟老太婆就不浪費他們的飯了。我孫能吃飽就行了……”

老擺了擺手，憨笑道。

“追風，去給老人家再盛一碗來，再拿幾個饅頭和小菜。”蘇錦繡側頭吩咐道。

“夫人不用了，不用了……”

“老人家，不吃飽怎麼行。你放心既然你們人在這里，那吃的肯定是管夠的，這些你不要擔心。”

“姑娘……難道你就是這些人的主子麼？”

“不，我是來給你們看病的。老人家，可以給我說說您孫的病癥麼？”

“原來是大夫，好，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聽到蘇錦繡是大夫，老人家的眼神也更加熱烈了一些。

“老人家，您孫染病癥已經多天了？”

“前天剛被染的。”

“那在染之前可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或者……去過哪里？”

“沒有啊，現在外面得瘟疫的這麼多，我們怎麼高出去，一直都在家中躲著不敢出去，飯菜也只敢吃自己家里存下的咸菜和饅頭。”

“那水呢？”

“我們家后院有一口水井，我們喝就自己打。那天說大黃走丟了出去找，狗是找回來了，可是那畜生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不認了，咬了妮子一口，然后自己就死了。轉天妮子就開始長瘡發熱了。”

老回憶道。

“大黃？”

“就是我們家養的一條狗，之前因為沒吃的給它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人家，那條狗的尸還在麼？”

蘇錦繡接著追問道。

“這畜生，本來我想著隨便丟掉算了。但是妮子養它養的時間長了，非要把它厚葬，就把它葬在后院樹下了。”

“老人家，那你家在何？”蘇錦繡眼睛一亮，這孩子什麼都沒有做被狗咬了一口就得了瘟疫，鐵定是跟這條狗有關系了。找到那條狗說不定就可以發現什麼。

“我家就住在威褚旁邊的福儂村，村頭第三間就是我的屋子。大夫，我妮子這病還有沒有救了？”

“老人家，你相信我，這病一定會好的。請你耐心等候，也請保重自己的。”

蘇錦繡珍重承諾道。

“誒！夫人，你可真是一個活菩薩。人長得好看，心地也好。”

“這些是我應當做的。翎時，我們去福儂村走一趟。”

“好，我現在就去上追風一起。”

“嗯。”

福儂村必須走一趟了，現在把瘟疫解了比較要。

“夫人，你要去福儂村？”

追風被追風回來，問蘇錦繡道。

“嗯，有什麼問題麼？”

“夫人有所不知，福儂村里五王的眼線眾多，若我們貿然前去必然會引起五王的警惕。屬下想，夫人給屬下一夜的時間準備，明日再去，這樣比較妥當。”

福儂村是威褚鄰邊的小村落，這些地方周晤他們都放置了很多眼線。要是這個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不妥，怕就會打草驚蛇，讓他們做出更不可預計的事。

蘇錦繡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聽了追風的話也沒有反駁，只點了點頭。

“既如此，我便先留下給他們再看看吧。”

“多謝夫人。”

“不必。對了老人家，你最近有什麼不適麼？”

蘇錦繡一瞬間想起了什麼，蹲下來問這個老人家。

“沒有啊，我人老了，老眼昏花的，也算不得什麼不舒服。”

蘇錦繡疑地皺眉，不對啊，這老人家又沒有他們這麼周全地消毒預防，怎麼會沒事呢？而且當初在來之前也跟孫單獨待了一段時間了。

這瘟疫傳染的速度何其快，從幾天北周這邊的傳播速度就可以看出來了。

“老人家，我可以給您把把脈麼？”

“誒，好的，姑娘，不過我這把老骨頭幾十年了也沒出什麼病。”

蘇錦繡把手放到的胳膊上，又探了探的額頭。

的一切表現出來確實很健康，本沒有一點發病的跡象。沒有發熱也沒有長膿瘡……

“老人家，你有吃過什麼藥麼？”

“沒有啊，沒有病我怎麼會吃藥呢，而且我也沒有那個錢啊。咋的了姑娘，是不是我上出了什麼病？”

“沒有。老人家，你再想想有沒有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

“特殊的東西？我們農家人，吃的都是地里的一些東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蘇錦繡失地低垂眉，可能只是的比較好，免疫了吧。

“姑娘，是不是我這問題跟瘟疫有關系？”老人關心地問道。

“嗯，不過我會去查的，如果有什麼事，我會來問你的，老人家。”

“誒，老婆子有什麼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