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麽原因呢？”夜溫言輕輕地哼了一下，心裏對那位父親已經有了定義。

夜飛玉：“母親以為，那是因為父親從就得不到老夫人疼，所以才導致他愈發的母親關懷，以至於老夫人什麽他就聽什麽，隻著這樣做，母親能對他好一點。再加上他常年在外，妻子兒都留在家裏，他便覺得自己如果能更聽話一些，老夫人就能善待我們。阿言……”他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問道，“你有沒有覺得父親其實很像飛舟？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以至於失了方向，也失了自我。很可惜，他沒有遇到一個你。”

這話夜溫言沒有再往下接，因為再接下去的話就不太好聽了。

沒有親眼見過那位父親，更沒有接過，不好做太深的評價。但就通過這一樁樁已知事件來看，總覺得那位夜大將軍其實就是個媽寶男。

隻不過他不常在家，又是個朗的將軍，所以一些媽寶男的特質就被掩蓋住了。

但即使是這樣，沒被掩蓋的種種，也給他逝世之後的妻子兒帶來了很多麻煩。

並不同意夜飛玉的比較，夜大將軍跟夜飛舟是不一樣的。夜飛舟父母的，他豁出去的隻是他自己。可夜大將軍母，豁出去的卻是他的家人。豁出去兒婚事，也豁出去兒子的前程。他是在用別人來做代價去換母，跟夜飛舟哪裏一樣了？

“那你的這樁親事呢？哥哥自己怎麽看？”夜溫言不想再提夜景歸的事，人都沒了，再評價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從前的選擇是正確的，不會多言一句，但如果從前選擇是錯誤的，既然想留在這個家，就必須得糾正過來，否則大房這頭永遠也得不著好，的日子也一都不會安穩消停。

家宅不寧，談何遠大理想？將來又如何能放心地去看無岸海，去找人類壽元被錮的真相？

夜飛玉還真是認認真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半晌才道：“我並沒有什麽看法，已經是訂下來的，換過三書，六禮也行完了五禮。要不是家裏大喪，這會兒也該迎娶新娘了。我從前既已接，如今就不能再主表示什麽。但如今俞家的這個態度……若是們家有心反悔，我也願意解除婚約。畢竟我們家已經沒有將軍了，今後前程一切都是未知，沒必要拖累人家。”

“那便擇日讓母親去問問俞家到底是怎麽想的吧！”扯過夜飛玉的胳膊，“哥哥也不要難過，這其實也是好事。有些事在婚前暴出來，總比婚之後再發現要好許多。婚前一切都還來得及，等一旦了婚，就是有苦你也得著，有氣你也得咽著。老夫人選的人，你覺得的選擇能是無緣無故的麽？隻是俞家既然是刑部的，這事兒回頭我問問江叔叔。”

收回話題，又到那李家的醫館：“其實給哥哥這間鋪子，初衷確實是想給哥哥多些娶媳婦的本錢的。我們家目前這個樣子哥哥也知道，二叔二嬸把持公中，是不可能給我們大房太多東西。當然，一般來都是母親為兒攢東西，但咱們母親為了彌補虧欠，把很多東西都給了二姐。現在手裏雖然也剩下一些，卻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