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君桃沒接，知道老夫人曾經有過一個兒，那個兒跟大老爺是龍胎，可惜一出生就死了。年輕，見都沒見過。

夜溫言陪著穆氏和夜清眉一起往西院兒走，夜楚憐一直就在後麵跟著，都到了西院兒範圍還在跟。穆氏便同夜溫言：“五姑娘興許是有話要同你，你去看看吧！

夜溫言點頭，“好，那母親和大姐姐先回去，晌午我過去同你們一起吃飯。”

見穆氏和夜清眉走了，夜楚憐這才追了上來，明明心裏有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夜溫言便問：“是皇上的事？”

夜楚憐“呀”了一聲，“四姐姐怎麽知道？”

便笑了，“吧，你給皇上出的主意是什麽？”

夜楚憐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這事兒又必須得，於是吱吱唔唔地了李家醫館藥丸的事，最後還強調：“我並沒有跟皇上，隻是自己心裏想的，四姐姐如果不樂意咱們就不提。”

夜溫言反問：“那你是怎麽想的？你想幫皇上？”

夜楚憐點頭，“是想幫他一把。”

“出於什麽目的呢？”

夜楚憐想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麽目的吧！就是覺得那皇帝可憐的。他同我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才知道他這個皇帝實際上是趕鴨子上架，本都沒有什麽準備，以至於他現在都有點兒不太會當。偏偏不會當皇帝的人還遇上這樣的災，也是太不容易了。”

“那你自己呢？出於你自己考慮，你為何要幫他？”

“我自己嗎？”夜楚憐，“我也沒有太多考慮，就是覺得最近自己有用的，不再像從前一樣是個形的了，我很高興。但是這個事兒還是得四姐姐拿主意，我想是想到了，卻又覺得這樣做不太好，對四姐姐不公平，因為功勞本該是你的。過兩日城人舊疾複發，如果由四姐姐拿出藥丸來救，大家就都會激你。”

夜溫言失笑，“我要那些個功勞幹什麽。”

夜楚憐便：“其實我也不知道四姐姐要功勞幹什麽。就這次災，我真的仔細想過四姐姐為何當就出去參與救人。都人不管做什麽事都得圖點兒什麽，就比如我。姐，我實話實，跟著你，我就圖能在出嫁之前不死在二夫人手裏。圖你能看在我真心與你親近的份兒上，在二夫人加害於我時一把手。那位嫡母從到大害過我不是一回兩回了，我每都過得膽戰心驚，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夜楚憐這些事時，臉都有些發白，“我是庶，我有做庶的覺悟，我知道我的人生就是用來為嫡鋪路的，家裏需要把我擺到哪裏我就得去哪裏。但這不是有大喪麽，兩三年是不可能好出嫁了，所以我就想過兩年明白日子，用這兩年把一輩子過完，那麽以後不管家裏讓我做什麽，我都無憾了。這是我的所圖，你看，我都有所圖，四姐姐救那些人，管那些事，也該是有所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