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下聲來跟蕭氏：“回頭人拿著我的子去請太醫，老到底還是一品將軍府的老夫人，這點麵子是有的。老都這個歲數了，能活幾年？你是嫡母，這個家以後還得你來撐，所以養好是最最要的事。老認得太醫院一位千金科的太醫，讓他來給你瞧瞧，吃點藥，一個兒子不就再生一個，你們還都年輕。”

蕭氏很，老夫人擺明了替話，這對於夜景盛來也是個震懾。雖然的是讓舍出一個兒子，可若是跟自己的命和未來比起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真就沒那麽重要了。

嗒嗒一定會聽母親的話，再看看跪著的夜楚憐，便又道：“兒媳也一定會對五姐好，會盡到做嫡母的責任。且往後老爺要想到柳氏和熙春的屋裏去，我也是不會攔的。就依母親的，讓那位千金科的太醫大人給兒媳瞧瞧吧！”

夜景盛呼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臉不高興，“就怕再生一個還是那樣！”完這句話，也不管老夫人什麽態度，一甩袖就走了。

蕭氏好生尷尬，老夫人也接連歎氣，但還是勸導蕭氏：“你也看到他現在的態度了，這不能全怪他，實在是飛舟和紅妝你一個也沒養好，這個庶從到大你也沒怎麽管過。再加上這些年你將後院把得嚴實，他屋裏進不去妾，唯一的一個也就隻生了一個兒出來，所以他生氣你的氣，這也是人之常。”

老夫人一邊一邊搖頭，“我知道，那時候你們是二房，上麵有大房著，老頭子也不看重你們，所以再怎麽做得好也是沒用的。可我該幫你們的也都幫了，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後麵是好是壞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行了，回吧，我也累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日子該怎麽過。”

蕭氏走了，老太太揮揮手，讓夜楚憐也退下。

看著夜楚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老太太一下就又想起除夕夜那晚的宮宴，想起在宮門外掐夜楚憐出氣，結果一下一下都報應到自己上，有幾到現在都還疼著。

這事兒太邪了，想了這麽多都想不通。

君桃扶著往裏屋走，邊走邊問：“老夫人真打算讓二爺一個人把這事兒給扛了？”

“不然怎麽辦？”老夫人也是煩躁，“夜溫言那個死丫頭，這口氣要是出不來是不會罷休的。比起景盛和書白，飛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兒子沒了再生就是，首先得保住老子。”

君桃有些擔心，“可奴婢瞅著二老爺跟二夫人最近似乎關係不太好，二夫人這些日子也一直病著，這子還能生養嗎？”

“不能生也得生。”老夫人敲了敲地麵，用的是一普通手杖，“我自己生的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他什麽心思？但眼下還不是換主母的時候，蕭家還在盯著，紅妝那頭也沒完全就斷了希。”想起宮宴上的六殿下，心裏莫名地就又有了希。

夜楚憐帶著隨喜從老夫人院子裏出來，走得很慢，幾乎就是一步一步往前挪。

隨喜想要扶，被拒絕了，跟隨喜：“我沒那麽氣，也不擺那個架子了，要是跪一跪就要人扶著走路，我都覺我像五六十歲的老婦。沒事，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