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不話了，因為他們發現，這一行除了夜四姐之外，還有臨安府尹，還有裏的太醫，還有刑部尚書。剛剛那五品的兒子前車之鑒就擺在這兒，這萬一哪句話得不對，夜四姐和刑部尚書一聯手，還能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法不責眾，如果大家一起鬧，他們自然是樂意的。可如果讓他們來挑這個頭，他們可不幹這種傻事。別人也就算了，到時候再被刑部尚書給惦記上，那可夠喝一壺的。

但見人們都不話，夜溫言犀利的目又在人群中掃視起來。

人們就覺得那眼神跟鐮刀似的，割得他們渾都疼。

“城的人多半都很康健啊！”夜溫言語氣冰冷，麵無表，“就算有傷也都治得及時，看來那麽多大夫被你們扣在府裏，還是起了作用的。這些日子我在外城，聽聞外城那些被你們連夜接走的大夫都回不了家，既不知道家人死活，家人也不知道他們死活。你們把他們當做私有品扣押在自己府裏，從而導致外致醫者奇缺，百姓連最基本的保障都得不到。你們得了這麽些便宜還不夠，還攔我的馬車來鬧，這都是誰給你們慣出來的病？”

實在是有點兒生氣了，“這是我祖父和父親用命換來的穩定江山，如今他們不在了，我就有責任替他們繼續守護。你們坐其，若不知道珍惜，那就換人來珍惜！”

“你什麽意思？”人們有些慌了，雖然就是個姑娘，卻讓人莫名地覺出一種迫，

“字麵上的意思！如果城的人不安份，那就換外城的人進來住。如果你們家的長輩連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那他如何能理下事？如何上得起朝堂？”

江逢立即跟了句：“本尚書會將今日之事起草奏章上奏朝廷，你們這些人裏，本尚書也認得幾個，便摻上一本，請你們家裏長輩來同本尚書話！”

池弘方冷笑，“聽到沒有，你們犯下的錯都得家裏長輩來背鍋，這就是城的規則。家裏人若沒有教給你們什麽做謹言慎行，正好通過此事為你們好好講講，也得個教訓。”

江逢又道：“何況夜四姐也沒有不管城的人，本尚書隻問你們一句話——可有用過一家醫館的藥丸？那醫館就在順大街從西往東數第六家，有一種藥丸不收銀子贈送給城百姓，可治傷，有奇效。”

有人“咦”了一聲，“江尚書怎麽知道這事？那是李家的醫館，確實有賣一種有奇效的藥丸，隻是價格極高，一枚藥丸要賣到一百兩銀子。”

“對對，是貴了些，但是確有奇效，傷筋骨的吃了那藥丸都能治好。”

人們七八舌地起話來，無一不是讚那藥丸十分神奇，甚至還有人展示自己的胳膊明明斷了，吃了兩枚藥丸之後竟就長好了，現在都可以自如地活。

夜溫言聽著這些話就皺了眉，當初留下那些藥丸，目的是給城人一個緩衝的時間，先用藥丸頂一頂，然後再自行求醫。有奇效也對，因為藥丸服用之後確實能夠促進骨骼自行修複和生長，如果傷得不是太重，堅持不求醫也可以，待回來再配一批藥丸發出去，有了後續的藥丸跟上，也能恢複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