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臉瞬間難看了,穆氏冷笑一聲,開口道:“塵王殿下誤會了,那位搶了妹妹婚約,並在大婚之前就行不軌之事的夜三姐,可不是先夫的孩子,而是老夫人口中教管子很好的二老爺家的。被搶了婚約的那位夜四姐,才是我們的兒。”
“恩?”權青畫放下手中茶盞,整個人終於現了一種緒出來。
他問夜老夫人,“如此子,在夜老夫人口中就是管教好的?本王雖常年不在京中,但也早就聽父皇為我那六弟指婚了一品將軍府的四姐,但若夜家嫁過去的是三姐,那便是夜家抗旨!”
一句抗旨,可把夜老夫人嚇得夠嗆,趕解釋:“並非抗旨,這樁婚事是從前的皇後、也就是當今西宮太後親自指的,也是下了懿旨的。”
“那老夫人的意思便是,父皇的聖旨,還比不上皇後的懿旨?在一品將軍府中,竟隻認皇後,而不認皇上?那你們究竟是我權家的臣子,還是李家的臣子?”
老夫人不敢再話了,在心裏反複地琢磨這位打從年時期就被送到歸月國的四殿下,越琢磨越心涼。
他是老大的學生,那心自然得是向著老大的。可一直以為那所謂的師恩都過去了那麽多年,再加上遠離故土,這位四殿下的生活應該與北齊沒多大關係了才是。
可眼下才明白,人家非但沒忘師恩,反而對那位已故老師的思念更重了幾分。不過隨口一句應服場麵的話,卻能被這四殿下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也是讓始料未及的。
老太太沉下臉,麵更黑了。對權青畫:“並非四殿下所想的那般,一品將軍府是北齊的臣子,自然明白該效忠於誰。”
權青畫點頭,“恩,老夫人的意思是,一品將軍府既不效忠李家,也不效忠於我權家,你們效忠的是北齊。那如此來,這底下就隻有一位能讓你們甘心臣服了。沒想到夜家自恃竟如此之高,就是不知道那位神明願不願意再收一族夜奴。”
他這話時,目投向了站在穆氏後的計嬤嬤。
計嬤嬤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泉州計氏,打從四百多年前便認帝尊為主。帝尊不是那種自來的人,要得到他老人家信任,且得用個幾百年的工夫來慢慢培養。所以要想當夜奴,一品將軍府還得再多努努力,興許十幾輩後能有大造化的子孫吧!當然,到那時,老夫人您早就化為一捧黃土了。”
老夫人就要話,權青畫卻先開了口:“夜老夫人莫要不想效忠帝尊的話,您隻認西宮太後而不認我權家之事,本王到是可以看心瞞下一二,或是看在師母的麵子上不跟朝廷提起。但您若是對帝尊大人有微詞……恩,那位本事通,不定現在就在看著聽著,一但您的話出口,怕是這一品將軍府就要不保了。”
計嬤嬤嗬嗬笑了幾聲,“聽聞前兒夜裏,仁王殿下的府牆塌了,又聽聞昨兒夜裏,仁王殿下的臥寢塌了。所以老夫人可得三思,您屋裏該搬的都讓連公公給搬走了,要是屋子再塌了,您可就得住到演武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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