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舟聽著蕭氏的話幾乎都要氣笑了,“聯係三殿下?你該如何聯係?連我都了這個樣子,還有誰能從這奇華閣裏走出去呢?”
“三殿下給你的暗衛呢?”蕭氏強撐著力氣大聲道,“我知道你邊一直有他給你的暗衛,這種時候不用還要等到何時?”
“哪裏還有暗衛?”夜飛舟眼圈兒都紅了,那種生的氣質更加突顯,就像戲臺上的伶人,看得都人有幾分憐惜。“我的暗衛都派出去刺殺四了,要不是有他們拖延著,我怕是都回不到臨安城。母親,若你早告訴我那丫頭如此邪,這件事我什麽都不會去做。”
是啊,什麽都不會去做,可是現在也是什麽都晚了。事已至此,要想的就隻有如何補救,或者也該想想,還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蕭氏坐在地上,越想越心慌。的兒被扔到郊外去了,這頭無力尋找,但不可能肅王府和李太後不找。萬一要是被肅王府找到,能送回來也就罷了,如果不送回來,的計劃可就得落空,紅妝這一胎是男是,可就真的得看意了。
臘月十七的清晨,夜紅妝被肅王府的人找到了,是在雪堆裏找著的,直接給帶回了外宅。
扶悠聽消息也從皇宮裏趕了過來,還帶著李太後派出來的太醫。
太醫還是之前去過將軍府的那位,上一次他就歎夜紅妝肚子裏的孩子命,這回就不是歎,而是直接震驚了——
“怎麽可能?折騰這樣,孩子居然還沒事?”
權青祿聽著這話就來氣,“你還盼著本王的孩子出事不?”
太醫趕解釋:“非也非也,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肅王妃……哦不,實在是夜三姐這一胎保得太好了。上回被夜四姐吊在屋梁上打,打得全都是啊,孩子卻一點事都沒有。這次直接扔到城外雪地裏一兩宿,也是一點事都沒有。六殿下大喜,這孩子是大福大貴的命,將來前途不可估量啊!”
權青祿聽得直鬧心,孩子是大福大貴的命?孩子爹都這樣了,孩子還怎麽個大福大貴法?
夜紅妝上有傷,之前被吊著打出來的鞭傷還沒好,這又在雪地裏凍了一場,找到的時候人都是昏迷的,還是太醫給灌了藥才清醒過來。
太醫給開了不藥,有服的還有外敷的,開完之後又給夜紅妝診了一次脈,也又表達了一回這孩子命真。
夜紅妝迷迷糊糊地聽到這個話,當時就急了:“命不好,命容易克人。你看他把他父王都給克了這樣,又把他娘親我也給克了這樣,這孩子不應該生下來啊!”
權青祿氣得抬手就想扇:“賤婦!你是想殺死我的孩子嗎?這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是不把他給我好好生下來,我就掐死你,再殺了你全家給他陪葬!”
眼瞅著兩人要打起來,扶悠趕給房海使眼,房海送著太醫走了。
夜紅妝喊了那太醫兩聲,太醫也沒理,腳步還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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