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二!”六皇子話一點兒都不客氣,昨還一口一個嶽父大人的著,今兒就變夜老二了。他,“進我肅王府大門的人多了去了,個個都能當正妃嗎?再,什麽明正娶?你這話自己都不覺虧得慌麽?本王跟夜紅妝有?本王對那能正娶?哎你是不是忘了是怎麽同本王商議的這場婚事?是不是還忘了是怎麽從將軍府裏抬出兩頂轎子,瞞著那夜溫言把夜紅妝先給抬進來的?這能算明正娶?”
“我……”夜二老爺被問得啞口無言。
六皇子大手一揮:“把嫁妝都給我抬到帳房去,記著,明兒上將軍府去把本王下的聘禮全給我要回來!一文錢都不能!”
“憑什麽?”夜二夫人蕭氏從後堂走了出來,“不認王妃還想扣下嫁妝,憑什麽?再,今兒攤上這樣的事也不是我們紅妝的錯,是在你們肅王府的傷,按理你們肅王府得給我們一個待!六殿下,您是皇子,但我們夜家也不是由著你隨意磨的,何況還有蕭家。”
聽提到蕭家,六皇子的氣勢不得不放下來幾分。
這夜二夫人蕭書白是寧國侯府蕭老夫人的親生兒,當初也是風風嫁將軍府的。寧國侯府蕭家的老夫人又跟他外祖家沾著點兒遠親,平日裏不得要給幾分麵。就是他跟夜紅妝這樁親事,蕭老夫人也是出了力的。
見六皇子不再得理不饒人,夜二夫人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
對六皇子:“我們知道殿下您心裏有氣,我們也同樣憤怒,但事已經發生了,我們在這裏互相指責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這件事歸到底是夜溫言那個魔給惹出來的,咱們就算要發火也得找準了目標。”
六皇子拍拍額頭,“二夫人,夜溫言已經死了,你讓老子去跟一個死人算帳?”
蕭氏冷哼:“死了不是還有親娘在麽!不是還有一個親哥兩個親姐麽!這個罪怎麽也不著我們紅妝來承著!”
夜溫言站在肅王府門口,眼瞅著裏麵又走出來一撥大夫,邊走邊談論的正是夜二夫人蕭氏攛掇六皇子,要拿母親和兄姐出氣的事。
原主生母穆千秋,今年三十六歲,是一品將軍府的大夫人。
老將軍在世時親自做主,讓老夫人將府裏中饋全都到了穆千秋手裏,對十分信任。
可惜丈夫早亡,當家主母的地位在一夜之間一落千丈,夜溫言甚至都沒有搜找到關於今早出嫁,生母送嫁的相關記憶。
心口刀子的地方又開始作痛,那是原主的怨念,在聽對方將矛頭又對準了自己的至親後,殘留的怨念又開始翻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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