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看葉景桓,眼底的膽怯已經徹底消失了,“你說,我有什麼可圖呢?圖他像個垃圾一樣被人扔在將軍府嗎?”
葉景桓的眼中頓時通紅,抓住蘇晚秋的手再次使勁兒,嚇得蘇晚秋臉慘白。
檢驗完,妥妥的弟控。
“好了,大哥。”蘇晚秋輕輕拍了拍葉景桓的手,干笑起來,“如果我要是圖什麼,我不會嫁給三公子的,你說是不是?你就是太小心了。”
著蘇晚秋臉上的笑,又回想一下方才說的話,葉景桓眼中的懷疑雖然沒有消失多,但是卻已經放松了手上的勁兒。
“抱歉。”葉景桓抿了抿,垂下手去,“是我太張了。”
蘇晚秋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只是看著地上的酒暗道可惜。
“這樣吧,酒我賠給你。”葉景桓做了個請的手勢,“你陪我喝兩杯吧,弟妹。”
雖然不知道葉景桓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是蘇晚秋覺得到,或許葉紀棠在府中能夠得到幫助,還得仰仗他。
沉默片刻,蘇晚秋跟在葉景桓后,向大街上走去。
找到剛才買酒的酒樓,兩人上去找了個臺上的椅子坐下來,要了兩壺果酒。
“弟妹,聽說你通曉醫?”葉景桓拿著酒壺給蘇晚秋倒了一杯,聲說:“不知弟妹認為,我三弟的狀況如何?”
蘇晚秋點頭道謝,一口將酒喝下,咂了咂,“夫君前段時間咳嚴重,但是卻給了他一個自愈的契機,如今雖然尚且孱弱,但是比起從前,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
葉景桓眉頭微挑,看著蘇晚秋,顯然眼中有些不可思議,“真的?”
“沒錯。”蘇晚秋笑笑,拿著酒壺給葉景桓也倒了一杯,“不僅如此,近日我針灸時候發現,三公子的似乎有些覺。”
葉景桓的手一抖,差點把酒杯扔了,他有些激的看向蘇晚秋,可是卻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可是他現在完全站不起來。”
眼里的瞬間消失了,葉景桓眉頭微蹙,嘆了口氣,低頭看看手中的酒,一口悶掉,“我這三弟,這些年,了太多苦。”
話頭到了!蘇晚秋心中一,又給葉景桓倒了一杯,“大哥,前塵往事我也只是略有耳聞,希大哥能夠跟我講述一二。”
葉景桓低頭輕輕笑了一下,幾乎沒有猶豫,搖了搖頭,“既然紀棠沒有將實都告訴你,我們外人說,總歸會覺得有些不妥。”
蘇晚秋嘆了口氣,微微聳肩,喝了口酒,“那好吧,大哥,那我們就趕快回去吧,我還趕著給夫君治病呢。”
轉讓小二打包了兩壺酒,抱著一堆東西,沖著葉景桓一彎腰,“勞煩大哥幫我送這些東西回家!”
葉景桓愣了一下,抬眼著熱的紅撲撲的臉和額頭上細的汗珠,半晌,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三弟和你在一起,是福還是禍。”
路上,葉景桓非要說葉紀棠喜歡吃他做的口水,找到販子現殺了一只活拿回去。
將軍府中又是一片忙碌,葉景桓說是因為父親的生辰快到了。
“每年父親的生辰都是大日子。”葉景桓看著周圍忙碌奔跑的婢們,笑著說:“兒們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必須要回來。”
這聽起來倒是溫無比的存在,可其實,蘇晚秋親眼看見了這個將軍府的冰冷之。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微斜,屋子里散發著淡淡的飯香。
葉紀棠正在和小丫頭葉初妤玩,小丫頭站在小凳子上,抓著葉紀棠的頭發,正用各種彩的發帶給他編麻花辮,頭上還帶著一個用柳樹枝編的花環。
再加上他這一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下凡的仙……仙。
素心就乖乖站在旁邊,手臂上掛著五彩斑斕的發帶。
葉紀棠無奈的笑著,修長的指尖還拿著葉初妤的竹蜻蜓輕輕轉著。
第一次看見葉紀棠出如此明朗的笑意,蘇晚秋站在門前,愣愣的停下了腳步。
“小叔叔,你別,還有最后一個就扎好 !”葉初妤話還說不清楚,晃悠著葉紀棠的手,噘著小,“小叔叔,你不能不聽話。”
“好,我聽話。”葉紀棠垂頭輕笑,溫言細語,“小雨編好了辮子,就和素心一起去喝點蜂水好不好?”
葉初妤認真的點了點頭,一不茍的把葉紀棠頭發的最后一縷編麻花辮,系上一個的發帶,還心的綁了個蝴蝶結。
“你看,這倆人玩的多開心。”葉景桓提著東西站在蘇晚秋邊,著下的兩人,角微微翹起。
“撲哧”蘇晚秋終于忍不住了,垂著頭,掩住角的搐,可是卻抑制不住肩膀抖,憋笑憋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怎麼了弟妹?”葉景桓挑眉看向蘇晚秋,滿眼迷茫,“是哪里不舒服嗎?”
蘇晚秋擺了擺手,可是卻笑得無法自持,本沒辦法出聲說話。
葉景桓無奈的搖搖頭,提著滿手的東西向里面走去。
剛一走進院子,葉初妤便轉過頭來,看見葉景桓的瞬間,聲氣著撲進葉景桓的懷里,“爹爹!”
蘇晚秋眼見著在那一瞬間,葉紀棠的臉頰飛起一大片紅霞,直接紅到脖子和耳尖,手中的竹蜻蜓瞬間落在地上。
素心放下手臂上的發帶,走過去接過蘇晚秋和葉景桓手中的東西,“夫人,大公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蘇晚秋強忍著笑意,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向葉紀棠的方向走去,“夫君,你這個扮相,當真是讓人驚艷啊。”
手還沒挨到椅扶手,椅驀然一轉,向著前方屋子駛去。
“哎!小心!”葉景桓大驚失,正要阻止,卻聽見砰地一聲響,葉紀棠的膝蓋狠狠撞在門框上。
葉紀棠疼的吸了口涼氣,彎腰去膝蓋,腦門又撞在了門框上。
雖然這場面有些可憐,但是,蘇晚秋實在是忍不住了,發出一陣無比放肆的笑聲,笑著坐倒在院子的茶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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