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竟然還真的就被這位前王妃給辦了,果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難怪能夠得了王爺的眼,如今卻連他都有些琢磨不,這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了。
「多謝公公救命之恩。」林嬤嬤剛將人引進來,顧爾冬就大大方方的點頭,行激之禮。
在這些宮裏人的眼中,魏公公可不敢拖大,雖然年老,但是態還算輕盈,趕上前去攙扶。
「顧小姐說的是哪裏的話,若是沒有您,我還在冷宮裏頭曬著太呢,這個冬日都不知能不能熬過去。」
魏公公含著笑,說完后,視線掠過顧爾冬旁的這些人。
明白的點頭,隨後朝著閑雜人揮揮手,春蟬帶著他們一起出去,順便守在門口。
「公公說的條件,我也已經完,您是否現在可以達您的諾言了呢?」顧爾冬端坐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心急,今日最好就給說清楚。」
既然能夠將魏公公從冷宮解救出來,自然也能夠隨意用個法子再讓他回去。
如今誠意已經表達,就看對方如何做了。
魏公公臉上閃過一藍,最終還是咬了咬后槽牙,「之前先帝囑咐過,是要讓我將聖旨給王爺的,但是如今王爺一直也沒回來,那給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得給我證據證明,您是站在王爺這一邊兒的。」
難怪春蟬怎麼說,他都是撕咬著一張半言不肯吐。
「魏公公,既然你都已經告訴我,你手上有仙帝的聖旨,那和相信我又有什麼不一樣呢?」笑著抿了一口茶又放下去,眼睛就沒從老太監的臉上挪開過。
「如果我不是王爺的人,那就直接將你殺了,從此以後甚至再不能重見天日豈不是更好。」
老太監臉微微發黑,看著顧爾冬笑容滿面的樣子,將剛剛握著拳頭鬆開,「顧小姐可真是會開玩笑。」
「有些玩笑開不得,魏公公還是堅持要證明?」顧爾冬敲了敲桌子。
門外守候者的春蟬扭頭開門,手上還拿著一枚金牌上頭雕刻著繁複的花紋,以及一個大大的墨字。
「想來魏公公,對於王爺這塊腰牌應該很悉,不如瞧瞧明辨真假。」從春蟬手上接過金牌,朝著魏公公丟過去。
金牌手略有些沉,上面的花紋都是按照鏤空做的,越看越驚嘆,「這的確是王爺的佩飾。」
難不王爺和前王妃一直都還有聯繫?
「公公現在相信了?」顧爾冬將金牌收回,又給了春蟬收好,臉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神。
魏公公打消了懷疑,自然多了幾分謙遜。
這位前王妃手段當真了得。
「太後知道此事嗎?」魏公公問的,是他被調到顧爾冬邊來這件事兒。
顧爾冬搖頭。
太后現在和皇上之間有間隙,皇上好些事都不願意告訴太后的。
敲的臉,魏公公就知道了,笑著搖頭:「三皇子到底還是心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娘,下不去手。若是四皇子,白家人如此囂張跋扈,早就連拔起了。」
顧爾冬心下一驚,難不皇上當年留下來的聖旨,囑咐的是讓四皇子來做皇帝嗎?
可是如今四皇子已經死了。
或許是臉上的表實在是太過明顯,老太監啞然失笑,「顧小姐,您多慮了,奴才雖然一直是在冷宮當差,也知道王爺講四皇子給殺了的事兒,聖旨上頭的人,不是四皇子。」
不是四皇子,還能是誰?
其他的幾位皇子都還沒長起來,總不能是……
魏公公含笑看。
點了點頭。
顧爾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居然真的是……
「顧小姐,您還想去拿這份聖旨嗎?」魏公公試探著問道。
眼睛一點不敢挪開。
彷彿只要顧爾冬不願意去拿了,他就立刻離開。
平緩心神,顧爾冬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沒想到會是他而已,著相了。」
作為皇上,不應該吧位置傳給自己的兒子嗎?
顧秦墨難道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難怪對他那麼好,這些個貴族之間還真是七八糟。
「顧小姐,您是不是又想差了,王爺的確不是皇上的骨。」
「這幾日總是胡思想,公公見諒。」果然是老巨猾的太監,這看人臉的本事都趕上讀心了。
顧爾冬面容沉穩,正好這時候林嬤嬤帶人過來,說是屋子已經收拾好了。
「那公公您就先去休息,咱們的事兒,過些日子再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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