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和沒有像顧爾冬想的那樣然大怒，而是阮自攤開扇子揮了揮，「我說過會封你為妃。」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顧爾冬。

還是一樣的風姿卓越。

逃出去，才符合他對顧爾冬的期，就是這麼子熱烈又跳，比著宮中其他文靜的子強一百倍。

烈馬被馴服了才有利用價值，但是馴服的過程也的確讓人陶醉。

燕和目讓極度不舒服，這是一種獵手看見獵的眼神。

「既然是朕登基以來，第一次娶親，那自然是要大……」

「皇上貴人多忘事，我是二婚不能夠大擺宴席，更不能披紅帶綠。」不想再聽燕和說那些沒用的廢話，毫不猶豫將其打斷，如今倒是有些慶幸，二婚這個名頭好用的很，至太后若是聽到了，肯定得大鬧一番，朝堂上的臣子們不得和皇上爭辯。

還從來沒有哪一任皇帝，娶二婚大擺筵席昭告天下的。

老太太悠悠醒轉，卻發現顧爾冬竟然就在自己手邊。

渾濁的眼睛裏全是淚水，坐起拍打顧爾冬手背。

「不是都已經讓你走得遠遠的了嗎？怎麼還回來了？你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孝順。」現在真的後悔，為何不早早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然還拖累了孩子，冬兒肯定是因為回來的。

看著老太太老淚縱橫，顧爾冬趕拿帕子將面上的淚珠乾。

強笑著拉了老太太手，「祖母，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來我也沒打算走啊，這皇宮裏吃香喝辣不好嗎？」

三言兩語又將老太太哄睡著了，本來這年紀大了就容易睏乏，再加上今日跪跪暈暈的，來來回回折騰。

確定老太太已經睡著了，才輕手輕腳走出去將門帶上，一扭頭就看見顧寒秋，站在外門口直勾勾盯著。

冷不丁的還有些嚇人，顧爾冬輕輕促眉才想起來這宮殿，還隸屬於孤寒秋。

「姐姐當真是好本事，一邊說與我合作，另一邊卻安人手到我邊。」古寒秋說不上，這會兒看見顧爾冬是什麼樣的心，但是只要想起翠兒，就有一種被人背叛的覺，心裏的那怒意按不住。

一步步朝著顧爾冬走過來。

「這隻能夠算是，我送給你的一堂課罷了，在這皇宮裏誰都不能信，除了你自己，再者說你我合作本就是你心中所想，翠兒最多也就是推波助瀾罷了。」

顧爾冬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恨顧寒秋了，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前人發生的爭執罷了。

如今沈姨娘都已經死了，用不著將所有的仇恨再轉接到顧寒秋的上，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顧寒秋不知死活在面前挑釁，那就得另外再說。

「翠兒那個丫鬟去哪裏了？」今日過來再面對這張臉，顧寒秋問的卻是翠兒的事。

顧爾冬沒說話。

不可能將翠兒給顧寒秋的。

「至比跟二小姐你一起的時候開心的多。」春蟬站在顧爾冬邊，手上還提著一盞燈籠。

一句話氣死人不償命，本想看看孤寒秋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誰知道今日卻奇跡般的忍下來了。

「姐姐，翠兒的賣契還在我手上，你確定不將還給我？」顧寒秋沒有搭理春蟬，反而是再一次將目投向顧爾冬。

「翠兒的賣契上面，可還有自己的手印，若是府追查將人抓回來，那就是逃奴，要在面上紟字的。」

顧寒秋一字一句說的卻是威脅之話。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一個丫鬟？」

顧爾冬也朝著顧寒秋過去，兩個人面對面，稍微比顧寒秋高一些，略帶了些許的居高臨下。

「有什麼事直說。」依照顧寒秋的子，若是真的想要抓到翠兒，那隻不過只是一句話而已。

「爹爹讓我給你傳一句話，好生伺候著皇上，給顧府增添彩。」顧寒秋冷冷將話帶到。

一想起父親那張臉上，興的睡不著的樣子，就覺得心再冷一分了。

顧爾冬的確是嫡，可是之前一直都是在鄉下的，規矩完全都不懂，憑什麼就能夠了燕和的法眼？

之前一直都只疼一個的父親，現在說起顧爾冬來，也是滔滔不絕眼中泛著。

就好像只有顧爾冬能夠坐上高位，給顧家帶來榮耀。

顧寒秋，即便是已經了皇貴妃，也沒有人多問一句。

這條小路過一個湖。

天氣雖然冷，但還不至於全部結冰，湖面上薄薄的一層冰，能夠看得見底下黑漆漆一片。

顧寒秋帶著顧爾冬走到這裏，「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嫁給燕和，為何還是回來了？」

「你不是都知道嗎？將老太太當做人質……」

「顧爾冬別不承認了，你就是想要嫁給皇上，坐上皇后之位，現在還在這裏給我扯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你不管那老太婆真能將自己曬死不？」

顧寒秋現在只要聽見老太太這三個字，腦海里就衝出一暴怒。

就是那個老東西先帶頭的，都維護顧爾冬，也責怪。

這一點一滴重新回憶起來，就讓顧寒秋面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