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冬最後還是出去了,不管皇后怎樣的害怕。
春蟬如今躺在地上,沒有半點攻擊力。
跟著小太監走到芹妃的宮裏,還是一樣的裝束,還是一樣的領頭人,這宮中與自己被關押的宮殿,可真的是千差萬別。
芹妃坐在主位,翹著二郎。
今日他穿了一件正黃的長袍,擺還秀了百鳥朝。
這一副尊貴至極的打扮,就算是當年的皇后,都不敢如此囂張。
但同樣的也呈現出絕代之。
「顧爾冬,你知道我今日你來是為什麼嗎?」
淡淡的居高位者,慣常使用的語氣落到顧爾冬上。
有些驚訝,這也不過只是過去一兩天而已,芹妃竟然變化這麼大。
「既然你能讓我猜,那我就大膽的猜了,您如今也只需要一個證人,能夠證明,是皇後娘娘下毒害了皇上,所以是打算讓我承認,皇後娘娘找我要的都是毒藥。」
顧爾冬一雙目,盯著芹妃。
皇宮必然遭遇洗,不然芹妃和三皇子做的事,就會被泄出去,而太醫院必然首當其衝。
能夠在這裏作證狀告皇后的,就只有份地位不差的顧爾冬,再加上,在太醫院中聲很足。
一早就知道,芹妃不是一般的子,但還是不由得慨。
這般聰慧計謀,更是一扣接著一扣,甚至將他和皇后通通抓進宮裏,也都是早有預謀,毫不猶豫果斷至極。
這樣的手腕以及腦子做一名子,在這個時代是一件可悲的事兒。
芹妃沒有錯過顧爾冬眼裏一閃而過的悲憫。
不悅之在眉宇間展,「我有的時候喜歡你這麼聰明的,但更多時候,卻覺得你的這份聰明擋了我的事兒。」
「既然娘娘都已經知道我的決定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將我出來詢問?」
顧爾冬安靜冷然。
在發現自己被小太監騙了之後,就猜到了皇后和三皇子的想法,不過就是將至絕境,然後再釜底薪。
就算本人不同意,老太太為了能讓活下去,也一定會答應三皇子任何要求。
只是不知道,芹妃打算怎麼將至絕境。
坐在高位之上的芹妃,盯著顧爾冬片刻后,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枉我還以為你聰明伶俐,如今看來倒也是天真了幾分,既然我能夠你來,讓你去證明皇後下毒,為何不能夠將皇后出來,讓證明,是你騙給皇上下毒的呢?」
顧爾冬呼吸重了幾分。
不是沒有想到,只是沒想到皇后竟然會答應。
芹妃竟然能夠這般暢快的笑出來,那就說明,和皇后之間已經達了協議。
「我從來不會對人,抱以太過強的希,所以倒也沒有太過失。」顧爾冬無端端張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芹妃一下子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玩弄旁人的小把戲被人識破了,那就不好玩兒了。
「請皇後娘娘出來吧,至這讓看看,這世上還有個傻姑娘,曾經信任過。」芹妃怪氣,眼神輕蔑,朝旁邊的屏風看過去。
皇后的打扮和方才他離開之時沒什麼不同,只是現在看向顧爾冬的目里,多了幾分躲閃。
「皇上已經殯天,朝臣也開始著手新皇登基,皇后和顧小姐的事就朝後放一放。」芹妃看他們兩個人,一直也沒說話無趣,站起揮了揮手帶著宮和嬤嬤出去了。
夜裏有人安排住宿的地方。
卻是宮裏的下人房。
地籠里安置的炭火也都是極次的,稍微點燃便是煙熏火燎。
春蟬坐在床上猛然咳嗽,很是自責,「當時我就應該帶小姐走。」
顧爾冬一邊扇著扇子,將火燃大些,一邊揮舞著,另一隻手爭取讓眼睛不那麼難。
「要是真跟你說的那樣,三皇子也會再派人把我抓進來的,還不如就乖乖順順的跟著過來,至用不著遭那麼大的罪,咳咳咳……」
看樣子,的確是好日子過太久了,這干點兒活就開始氣吁吁,又是流眼淚又是流鼻涕的。
「小姐你讓我來燒吧,這種炭火得先到外面去燃盡,留下一點燒了的碳,才能夠放進屋裏,不然實在是太熏了,您不了的。」春蟬掙扎著就要下地。
顧爾冬趕把扇子丟到一旁去,攙扶著他又按回床上,「別給我找麻煩,我現在可忙著呢。」
瞧了一眼,外頭的天,估了一下今日服用藥的時間,又從小瓶子裏摳出了一枚小藥丸。
「今天晚上再吃一枚,明天早上該補的,應該就補回去了。」
好在有習慣隨帶著好東西,不然春蟬這條命,還真的就代在宮裏了。
剛才春蟬說的也詳細,顧爾冬等昏昏沉沉躺下去之後,艱難的挪地籠到院子裏頭去。
這炭火想要燒,還要好些時候,靠近一點,就覺得煙熏的眼淚要留下來,等靠遠一點又冷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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