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誰允許你這麼跟皇後娘娘講話的。」皇後邊的大宮目一瞪,朝前走了一步就要上前去給水雲月掌。
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敢在皇上皇後面前頂,這簡直就是公然向皇后挑釁,對皇權的蔑視,還是東楚來的不懂規矩。
到底鄙。
「慢著,皇後娘娘!王妃昨日才困,今日也是著急,所以才說錯了話,還請娘娘勿要怪罪。」
眾人驚愕,沒想到顧秦墨竟然出面給水雲月出頭。
水雲月卻像是一下子有了靠山,背都直了些。
皇后當場愣住,朝著皇上的方向看過去。
卻見皇上也有些許發愣。
「罷了,不過只是一時口誤而已,本宮便不予你追究,但是萬事都還是要講一個證據,王妃最好能夠拿出真憑實據來,否則空口白牙,本宮是斷然不會同意你將顧小姐拿下的。」態度堅決。
水雲月一口銀牙在中都快要咬碎了,也不知道顧爾冬到底是有多好的運氣,讓這燕國的皇上和皇后都青睞於。
也就是這樣的糊塗蛋,才能夠將一個用心險惡的人當作良師益友。
真當誰不知道呢,皇上時不時的中毒,全靠顧爾冬給的解毒丹來續著命。
「說起此事來,皇后,我還有一事有些疑,想要讓你給解答解答。」水雲月吸了口氣,面改好了不,走出來到顧秦墨的旁,也不行禮,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皇后說,「皇上這段時間不適,據說是有人下毒,為何皇后沒有懷疑是顧爾冬所為?」
站在旁邊看戲的芹妃暗自好,這個水雲月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將髒水潑到顧爾冬的頭上,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主意了。
皇后眉目一冷,看著水雲月的眼神在不見半點溫和。
皇上中毒,雖說在宮中是眾所周知的。
可也絕對不是能夠明面上說出來的。
如今被水雲月這麼敞開了攤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皇宮的醜聞,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如傳言中所說蠢笨不堪。
「還是原先一句話送給王妃,沒有證據就先把閉上。」這話說的冷冰冰。
在場眾人也都看出來了,水雲月很不討皇后的喜歡。
「顧小姐到。」
外面伺候的太監高聲宣揚,一下子,這殿眾人通通閉上,視線朝著門口看過去,外面還飄著雪,一個人影,就這麼慢悠悠走進來。
顧爾冬摘下兜帽,任由春蟬將其脖頸的繩結打開,下披風后,才進了殿,規規矩矩給皇上皇後行了一個大禮。
「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詢問,王妃說當日你與一起被挾持,但是那綁匪在綁架王妃的時候,你卻見死不救。可有這回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皇上,再見到顧爾冬才忽然咳嗽著詢問。
問這話的時候還不經意撇向顧秦墨那雙眼睛,他已經看了太長時間了。
顧秦墨能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他。
他在看顧爾冬時,那眼睛裏泛出來的芒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所以他才會對水雲月沒那麼在意。
顧爾冬清脆亮耳的聲音,換回了皇上思緒:「回皇上的話,臣的確沒能救下王妃,可我也已經儘力。」
旁邊的芹妃剛準備,誰知道春蟬也跟著撲通一聲跪在顧爾冬旁邊哭的淚如雨下,一聲聲泣著,還起了顧爾冬的胳膊,一大片腥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皇上,王妃說那樣的話本就是沒有良心,我家小姐當時為了救,重傷差點昏迷,要不是我強行將帶走,只怕我家小姐都要給王妃陪葬,難道王妃你得罪了別人,還要讓我家小姐來替你罪?」
春蟬平日看不出來如此伶牙俐齒,到這會兒竟然演技飆升,剛剛來的時候就很好奇,為何春蟬執意要將的繃帶給拆下來,原來是想要來賣一出苦計。
顧爾冬也跟著低眉垂眼,一顆又一顆的淚水從這臉頰落下去,瞧著便讓人覺得心疼。
主要是這傷口的確疼,原本都快要長好了跟紗布粘到一起去,這撕下來的時候,猶如撕掉了一層皮。
「還請皇上明見,我家小姐笨不如王妃會說話,可是這也不能吃了啞虧,更何況王妃還說什麼那些劫匪是我家小姐安排的……這分明就是空口白牙的污衊他人。」
春蟬的小像只機關槍,打得水雲月發了半天的懵沒反應過來。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就算臉皮厚如水雲月,同樣覺得面紅耳赤。
恨恨看向顧爾冬,丫鬟算不得什麼,就是這主子教導的,讓學會了吠,也不知道管管自己手底下的人。
「這可和王妃說的大有不同啊,王妃該如何解釋?」皇后雖然平日裏寬宏大量,但是剛才水雲月算是將得罪死了,這個時候突然上一句來,皇上免不得朝水雲月看過去。
「皇上明察,難道我還能夠真的空口白牙誣陷顧爾冬嗎?倘若沒有做虧心事,當時為什麼救我,又沒有將我救下來,獨自一人逃出來了。」
水雲月說的聲淚俱下,可是旁人卻出了不一樣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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