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燕洵冷冷打斷。

他對顧秦墨，也算是有多年打道的經驗了。

他不相信顧秦墨會這麼快就這麼明顯的將自己肋出來。

大概率是為了保護一個，推出來另一個。

「皇子，你多慮了。」山羊鬍子卻不這樣覺得，反而信誓旦旦，「您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子，重傷？」

雖然四皇子猜測的的確是有道理，但是很多時候沒有那麼多謀。

顧秦墨就是被人傳謠的，像是真的戰神，戰無不勝，足智多謀。

但他還是個人，只要還是個人，就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至他不覺得，顧秦墨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計劃，將自己都推出去當做餌。

水雲月就算是被他深，也不至於讓顧秦墨以涉險。

當日可是差一點，他就死了。

「軍師說的也對。」燕洵沉默了片刻，放下手。

當日沒有見到顧秦墨的傷，軍師說的頭頭是道，想來的確兇險，「當日若是真的將顧秦墨殺了，說不定皇上還會將虎符給我……」

上說一說罷了，真讓他去賭那一點點的概率，他不會做。

賭徒從來不得善終。

王府這幾日，下人很是不得安生。

這個新的王妃，實在是有些慣會為難人。

往日裏也就只需要到點燒水做飯，這新王妃一句話就給廚房加了為難。

所有人一直得在裏頭候著，什麼時候想吃東西了，一刻鐘就要見著桌上有。

「王爺都不見有這麼叼的。」燒火的婆子一邊扇著風，一邊咒罵。

自個兒日日忙活，本來只需要花點功夫，到了時候提前做，誰直到現在，樣樣不能落下。

若是落下了，那就得降罪下來。

扣掉月份更是家常便飯。

「老姐姐還是說兩句吧，若是被抓到了，只怕還要扣錢。」跟一起的婆子多。

瞧了眼旁邊熬著的藥罐子，心有戚戚：「只是可惜了咱們前王妃，這幾日過來給王爺上藥換藥，沒了王妃的氣。」

春蟬從廚房拿了葯，臉也不大好。

顧爾冬日日來都能到水雲月打前頭盯梢。

今日更是就在王爺的門口冷嘲熱諷。

等端著要過去，綠梅抬著鼻孔看：「王爺的藥可給仔細點，若是出了岔子，你這條命賠不起。」

這話故意說的。

平白讓人聽了噁心。

可心裏高興極了，這郡主嫁給王爺之後，總算可以教訓教訓這個春蟬。

之前就是嚇唬自己。

害出了大丑，現在嘛……

瞧著春蟬沒敢跟他頂，綠梅出腳，就這春蟬抬進去的功夫拌過去。

春蟬傷害端著滾燙的藥水，若是撒出來，必定是弄一頭一臉的。

不得燙的渾發紅。

「蠢貨。」春蟬冷哼著扭了腳，直接踩在的腳背上。

這一腳，了所有的力氣。

「啊！」

跌坐在地上，疼的有些想要搐。

「放開！」

疼，好疼，但是這腳上的鞋子，就像是鐵焊上去的。

無法彈。

「聲音小點，吵到主子們，有你好的。」春蟬冷哼一聲，害人害己的東西。

走過去，頭也不回。

屋裏，顧爾冬坐在顧秦墨床邊。

水雲月則是虎視眈眈。

即便聽到外面自己的丫鬟慘連連，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反而看見春蟬進來，熱切上前去接過春蟬手上的葯碗。

「王爺，起來喝葯了。」溫小意上前，纖弱的手指著勺子，眼底都是意，「我幫你吹吹。」

顧秦墨嗯了一聲。

抬眼看顧爾冬。

起，「我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先告辭。」

這個水雲月也真是搞笑，一碗苦藥，一勺勺的喂。

這幾天只要過來給顧秦墨看病，那水雲月一定會在這裏。

「風小姐問今兒個要不要去湖邊賞雪，司天監給的消息是今日會下大雪。」春蟬拿著披風小步上前給搭上。

風吹過，小雪花已經落在地上了。

這時間一晃而過，竟然已經冬。

來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大的雪，走上馬車，顧爾冬披風上都存了一層雪，抖下來，馬車裏放了一個暖爐。

哈出的一口氣，都帶著白霧。

「去吧，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顧爾冬抱著湯婆子，摘下披風，窩在車廂中，微微瞇眼。

風子依早就在外頭候著了，見到馬車，抖掉上雪花，進馬車就見到睡得香甜。

「小姐一大早上去了一趟王府，給王爺把脈，昨夜又睡不著，這會兒休息呢。」春蟬小聲道。

風子依眼底流轉了些許心疼。

這些時日，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王爺的決定，人詫異又無奈。

賞雪的地方，人不，卻也並不熱鬧。

遠遠看著就是一片雪白下，點點彩。

「這兒的地界可不便宜，我花了好些錢才弄到的好賞雪位置。」風子依樂呵的拍了拍顧爾冬後背，二人帶著兜帽，走到湖心。

大雪冰封，湖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就算是馬車行駛在上面都不見有半點不平穩。

「托你的福。」顧爾冬也笑了笑。

昨天夜裏孕期反應有些大。

比之第一胎差了些，好在反應也就是聞著味兒想要吐，其他的都還好。

這會兒睡醒了，外頭景，確實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