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也無意，此前與水雲月郡主詢問過，並不願意做側妃，兒臣也不願強人所難。」

這一下子，水雲月的歸了老大難。

皇上咳嗽一聲，旁邊的老太監急急忙忙就要上前。

他手制止，「那……諸位卿看，這燕國誰最合適，若是實在不行，水雲月郡主不過只是來和親的，有合適的兒郎儘管說，日久生，不用擔心其他的。」

這意思很明顯了。

皇子，皇上也已經不考慮了，燕和和燕洵也是他中意的繼承人，其他的皇子，要麼就是不堪大用，要麼年歲太小，倒不如找個合適的臣子！

「皇上，這水雲月郡主，此前一直住在王爺府邸，這……名聲……」大理寺丞這會兒又出來了。

大理寺的兩位高管同時出列，一唱一和，顯然是四皇子安排的。

其他的大臣沒說話，也的確有這方面的顧慮。

一個子，在王爺的府中住了許久，便是連一個合合理的理由都沒有。

名聲雖然在外一直有人著，但是這些臣子一個個都是人，哪裏會不再私底下嘀咕？

「兒臣複議，大理寺丞說的在理，這水雲月郡主看樣子應該對王爺估計也有一份在，只是礙於王妃，但是若說起來，現在咱們的這個王妃，未婚先孕，雖說王爺一直都說那孩子是你的，但是咱們也沒有滴認親不是，再者王妃一直住在鄉野之中……」四皇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其他的一些大臣也都不是傻子。

跟著迎合的便有許多。

燕和低頭沒有參合。

但是心裏卻暗自期待。

如果燕洵真的有能耐，讓顧爾冬和顧秦墨和離了，自己倒還要謝他一番。

到時候顧秦墨有水雲月，自己這個皇子妃的位置就留給顧爾冬。

「這件事，就再議吧。」皇上看著如菜市場的朝堂，一時間心裏更不舒服，上也多了些不適。

「退朝。」

還沒有議論出一個結果來，皇上就要走了。

四皇子一系的臣子紛紛停下話，朝著四皇子看過去，似乎是要一個安定的信號。

燕洵倒是想給啊，但是皇上頭都沒回就走了。

眾人散朝的時候，顧延倒是沒跟在顧秦墨後了，他現在在擔憂的是顧爾冬。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兒，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也覺著這個兒是個白眼狼，但是……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到時候要是被趕回來了，得讓在家住著和以前一樣……

「王爺，皇上讓您去書房候著。」一個老太監在下朝的路上攔著顧秦墨，聲音很小，沒多人注意到這角落的事兒。

顧秦墨頷首，跟著老太監走到書房。

皇上還沒過來，到皇后吃藥去了。

應該是，為了水雲月歸宿的。

顧秦墨靜靜站在書房門口，他常來這裏，小時候剛到燕國，就是皇上帶著他來這裏，一直到十四歲之後，有了自己的府邸。

正如顧爾冬所說，這燕國有很多人對不起他，惟獨皇上，半點不欠他的。

「等很久了？」皇上走過來的。

步履間還有些許虛弱。

顧秦墨打算上前去攙扶，卻被皇上擺手拒絕。

「朕還沒到要人攙扶的地步。」他推開門，一如當年推開顧王府的門，「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說。」

「今天朝堂上的事兒，你怎麼想。」皇上開門見山。

主要是今日在朝堂上，顧秦墨罕見的並沒有發表意見。

這反而是一種默認的信號，讓皇上起了好奇。

畢竟，水雲月是個人。

毫不遜於顧爾冬，並且在一定程度上還多了幾份異域風。

雖然位高權重者對於不能太在意，可當前，也沒幾個人真能坐懷不。

皇上笑語盈盈看著他，彷彿在等一個答案。

「這事兒，我回去想想再來給您答覆吧。」顧秦墨沒直接回答。

等人走了，皇上才捂著帕子咳嗽，帕子上還滲出了跡。

瞧著離去的背影，他長嘆一聲。

不知當年帶這孩子到邊來，是否對他而言，是個壞。

如今，老四，竟然將主意都打到墨兒上了。

回去路上，顧秦墨心不大好。

別說帶著面看不出來，春月可以打包票，主子就是心不好。

因為這渾的冷氣，都要給凍著了。

「王爺，這事兒，您還真打算跟王妃商量啊？」春月駕著馬車詢問。

誰都有那麼三兩個好友，春月在外頭候著的時候，不下人小廝都傳謠呢。

也聽了一耳朵，這會兒心裏擔憂的不行。

王爺什麼都好，就是這子，喜歡將事悶在心裏。

也不要們這些當手下的給參謀參謀。

這要是真的和傳聞一樣，回去了，只怕王妃真的得生生撕了王爺啊。

「嗯。」

他沒有直接當著皇上的面拒絕，就是因為顧爾冬之前說過，要是有況，先和說。

雖然剛才一直想要直接拒絕，但又怕顧爾冬知道了會生氣，所以才沒有一口回絕，而是說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