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從皇宮裏帶走了一位宮。
只有放行的侍衛發現了,可礙於皇子的份,並未聲張。
秦太醫回到太醫院,卻發現雲秀失蹤了。
這事兒一大早就傳到顧爾冬耳中。
「總覺著這件事太過巧合,莫不是秦太醫誆騙咱們的吧。」春蟬手上著牛角梳,慢慢的將顧爾冬長發散開。
瞧著鏡子裏的子,顧爾冬搖了搖頭。
「昨日去皇宮的,還有四皇子。」桌邊放著一小罐葯,低垂眉眼,著腦袋上牛角梳輕輕劃過的麻:「你等會兒去風府將這些葯送過去,順便盯著風子依邊伺候的那些人。」
關於燕洵皇宮皇上那些事兒,大可放到一旁,最關心的便是風子依的傷勢。
但同樣也知道,如今自己已經險境,燕洵當日毒的目,依然在眼前。
此時前去探風子依,反而很容易招致旁人眼給帶去危險。
「可是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風小姐之前邊伺候的那個丫鬟在哪裏,倘若找到了……」春蟬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鏡子裏顧爾冬的眼中閃過一厲。
「倘若真是那些人乾的,你覺得那丫鬟還有命留得?」能夠爭奪皇位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管是燕和還是燕洵,他們都決計不會犯沈姨娘那樣的錯誤。
之所以還留著風子依一條命,大抵也是擔心風大人為此博了命。
顧爾冬輕輕嘆了口氣,見春蟬略有瑟,忍不住還是心:「我並未有責怪你的意思,而是如今況已經大不如前,你不能夠再繼續抱有此前的心態,按我吩咐的去了風府好生盯著。」
怎麼說風子依這一次重傷,也是源自於。
此時的四皇子府傳來子驚恐的尖聲之後,便是一陣寧靜。
看著地上已經斷氣的子,燕洵角漸漸上揚,眼中赫然多了幾分自得。
地上還沒閉眼的子一半面容已經燒毀,能夠看得出深淺,未毀容時是個清秀的姑娘。
「沒想到水雲月竟然還是個心狠手辣的,只是顧頭不顧尾給我留下了這麼大一個把柄。」從侍衛的手裏拿過乾淨帕子燕洵,狠狠拭了一下濺到手邊的鮮。
「四皇子英明,這一次帶回來的的確是個重要的信息,只是可惜這人死了,若是還活著,豈不是更有利一些?」軍師著山羊鬍子,眼裏也滿是笑意。
當真是天助四皇子也,只要四皇子順利登位,那他就有從龍之功。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個活著的人質怎麼著也比死掉的有利的多吧。
燕洵笑了笑,轉過看自己的軍師,又朝地上的瞥了一眼,桀驁狠之益然而出:「軍師,倘若活著被人找著了,那這個消息可就不值錢了。」
幸好現在父皇還活著,讓他多了一個籌碼,能夠和燕和周旋。
燕和比他多的便是母族的力量,白家人已經徹底放棄了白若。
如今能夠靠的,就只有這丫鬟裏的消息了。
皇上病重,自然沒有時間來理水雲月和親之事。
再者說,這和親本來對於強國而言就是可有可無的,水雲月至今沒有鬆口,燕和又是當眾拒絕,這件事就這樣一再耽擱。
東楚事務離不開祁醉,所以他就將驛站的事全權給了副手。
水雲月回到驛站,那這裏便是的天下。
雖然心中有氣,可是水雲月也知道自己一再挑釁,顧秦墨只怕真的一怒之下就將送回去了,到時候不僅丟臉,就連顧秦墨那裏也討不得好。
來燕國可不是為了讓顧秦墨厭惡自己的。
「郡主,四皇子來了。」綠梅從外面進來,慌慌張張的喊了一句。
自打文竹死後,水雲月邊的大小事全都落到上了,這通報的事兒原本是文竹乾的,這會兒才忙完給水雲月送午餐,又要到門口去候著。
水雲月冷眼偏向,「慌慌張張的何統,而且有人來了應該通報的是求見而不是來了。」
越瞧越覺著這丫鬟不堪大用,之前還覺著說話聽,是個懂自己的,如今看來也就是個花言巧之人。
被水雲月這麼一瞧,綠梅也知道回頭不了挨一頓教訓,急忙低下腦袋,甕聲甕氣道:「可是侍衛攔不住他,四皇子已經到門口了。」
這話音才一落,燕洵的腳就踏進來了。
對待這樣的不速之客,水雲月自然沒有好臉。
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教訓丫鬟的好時候,只是冷冷的給了綠梅一個眼神。
伺候水雲月多年,綠梅自然知曉,乖順的下去,端了一杯茶放在水雲月面前,燕洵所坐的位置上卻是空空如也。
的確是個子不討喜的,好在這樣的人沒有進自己的家門,否則當真是鬧心。
燕洵心裏不爽,臉上卻也沒表現出來,反而測測的看著水雲月:「我知道郡主不想看見我,但是今日的確是有一件事要和郡主好生商討一下。」
「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和四皇子還有什麼好說的。」水雲月拿著態度,自打來到燕國,這個燕洵總是時不時跑到面前來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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