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燕洵非得拉下水,那也沒必要繼續看戲,任由旁人給上潑污水。
「王妃何必要否認,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沒有跟著去,我們都知道。三哥他心思……」
「四皇子這話說的著實人奇怪,可是有誰聽見了,三皇子約我出去?便是我這當事人都還什麼都沒明白呢,怎麼四皇子就這麼清楚,你是三皇子肚子裏的蛔蟲嗎?」顧爾冬這幾句話當真是咄咄人。
饒是見慣了各種場面的燕洵刺客,也只能站在原地端著酒杯,不知所措。
「王妃不要見怪,老四他喝多了酒,有些糊塗了。」這個時候出面來打圓場的,居然還是燕和。
旁邊那些員只站著看戲,並沒有人敢上前開口。
錢老夫人坐在主位,自然必須得在這個時候出來說幾句場面話。
這宴席上頓時又開始熱鬧,顧爾冬錘手坐在原位。
兩位皇子也都已經回去了。
只有錢老夫人略帶了些許不喜之,瞧著顧爾冬,如今年紀大了,倒也用不著拘泥於皇權規矩之下。
再者說,親外孫還是皇子,自然對顧秦墨這異姓王多了幾分輕蔑,更用不著說顧爾冬了。
「這四皇子今日是怎麼了?做事如此不妥帖,倘若旁人真信了他的話,你和三皇子的名譽可就毀了。」風子依轉頭看顧爾冬。
事就當著的面發生,自然是一清二楚,可該說的還是要說。
「難道你覺著四皇子會是個糊塗人?」顧爾冬言語含糊糊弄過去。
風子依父親是文人大臣,這腦子也轉得快,一轉眼也明白其中關巧,便抿搖搖頭。
「皇上還沒事兒呢,這就已經開始互相陷害了。我瞧著王爺方才很不高興,可別讓王爺誤會了才好。」
風子依給自己倒了杯水,遠遠的朝白若看過去。
便是沒有顧爾冬那般銳利的目,也多注意了兩眼,也察覺出了白若的不同,就連水雲月……方才三皇子與四皇子過來找茬,竟然沒有跟著過來落井下石。
顧爾冬冷了臉,「九五至尊的位置,誰都想坐,可是四皇子卻還是揪著我不放,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側頭朝燕洵那邊看過去。
方才發生的事,完全沒有影響到燕洵的心,反而興高采烈的和旁那些大臣推杯盞。
若是有心,聽聽剛才燕洵說的那些話,明面上似乎是對付燕和的,背地裏卻是劍指顧爾冬。
這個時代,男子倘若風流一些並無大礙,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兩件談,但是子,要麼一句紅禍水,要麼便是千夫所指。即便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也會因此有了污點。
就如當年未婚先孕,若非是來了,原主那個子,只怕會做出自殺的舉。
這時代,對子,苛刻得很。
不過燕洵平白無故為何要針對?
難不是察覺到了顧秦墨的蛛馬跡……
顧爾冬低著頭,撿了盤子裏的糕點,填填肚子。
「我等會兒就先走了,若是錢老夫人問起來,就說我不適。」用帕子乾淨角的些許碎屑,顧爾冬倒不加掩飾,聲音不小,旁邊的幾個姑娘紛紛側目。
風子依點頭應下。
卻在這個時候,正在場上表演歌舞的子,眉眼發過一痕跡之,從舞蹈的袖子裏拽出匕首,便朝著顧爾冬這一桌刺過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誰也沒有料想到。
便是站在顧爾冬不遠的春蟬都愣了一下,這愣神的瞬間,刺客已經與顧爾冬相隔不過三步。
風子依尖的聲音都還沒有發出來,就讓顧爾冬給推到一旁去了。
這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風子依與隔得太近,倘若誤傷,很有可能便香消玉殞於此。
十幾枚細如牛的銀針甩出去,刺客拿匕首擋下了些許,但也還有兩三隻扎的腰腹之間。
「有刺客!」這時候才有人反應過來,尖著朝外頭跑。
此桌都是子,慌神之下,一個個為了保命,誰也顧不上誰,推開面前的桌子便想要朝後跑,可是人多又雜,反而導致局面混不堪,便是有人想要上前來救助也被擋了下來。
顧秦墨飛過來卻被水雲月一把拉住,「表哥別去。」
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要注意稱謂,不過旁邊的這些人此時都是的,應該誰也顧不上注意這些。
水雲月拽住了顧秦墨的腰帶,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眼睛裏也全是哀求,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這刺客當真是來的好,若是能夠讓顧爾冬死在當場,回去還得給這刺客立一個長生碑。
這會兒只要攔住了顧秦墨,就能夠給刺客殺死顧爾冬的機會!
好在顧爾冬這幾針給了春蟬一個足夠的緩衝時間,飛上前,一腳便將刺客甩過來的匕首踢飛出去,穩穩的扎在不遠的柱子上。
二人快速手,春蟬可不弱,幾次三番都將此人踢開,二人打鬥的位置也漸漸遠離顧爾冬。
這刺客估也是知道此次行刺失敗了,並沒有多糾纏,反而很快鎖定了離開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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