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和爹爹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一些小事發生隔閡,姐姐在王府里住著,比咱們這兒可安全多了,您用不著太擔心。」顧寒秋忽然從外面進來,迎著老太太過去。
老太太微微一愣,沒想到顧寒秋會過來,臉上也稍微收斂了些許惱怒。
不聲,探眼看向顧寒秋後外面院子守著門的幾個老婆子,低著頭,一臉愧疚,顯然是顧延早早的就把顧寒秋安排在外面守候著,只等二人吵起來,進來和稀泥。
「秋兒你還小,很多事不懂。」老太太有時候連敷衍都不願意給敷衍一下,乾脆就打算找一個由頭把顧寒秋給打發出去,揮了揮手指著外頭,「你先回去吧,我帶你爹去佛堂里聊聊。」
「我都已經嫁人了,祖母,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什麼事不能夠當我的面說嗎?」顧寒秋站在老太太的面前,雙眼溫和,里卻藏著一狠毒。
勾著笑上前去牽住老太太的手,「如果是說姐姐的事,我覺著琢磨也用不著再繼續和父親爭執了,姐姐要是想回來,那可不就和我一樣自己就回來了。」
回手的老太太站在原地,了手裏的帕子,聞言狠狠的盯住顧寒秋,「說起來我倒是奇怪了,你怎麼突然就回娘家了,是不是和三皇子吵架了?」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有些想念祖母了,覺著你差了,回來照顧,這是我做孫兒的本分。」
老太太不回話了,看著在自己面前表演的顧寒秋臉越來越差,忽然抬起手,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搖著腦袋又哭又笑。
這真是造孽呀,顧寒秋到老太太的院子裏來,本不是來勸和的,而是給威脅。
之前在顧爾冬不知道的況下,顧寒秋回到顧府幹的那些事,下人們都有目共睹,更何況被害的就是老太太自己。
果然是和沈姨娘一個樣子,不知恥,臉皮比城牆還厚。
不就是想要阻止冬兒回來嗎?
站在旁邊一直也沒說話的顧延,忽然就笑了,眼底徹底有了笑意。
最近兒看上去比之前明靠譜了不,這樣子也人放心,自打沈姨娘死後,他便一直覺著自己對不起顧寒秋,得好好補償一下。
接連點著頭,「咱們現在上趕著把人接回來,反而讓人起疑心,更何況冬兒現在不是還安然無恙的在王府里獃著嗎?不如就先看看,若是有什麼不妥,再接回來也不遲。」
沈姨娘的死可以說直接就是顧爾冬造的,他心裏沒有恨是不可能的,這一下跟了他幾十年,就算份低微,那也有,被活生生的死,
顧延有時候甚至都會覺得,顧爾冬就是雲氏派回來報仇的。
再者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顧爾冬早就已經不是顧家的人了。
看老太太沒有反對的意思,顧延扭過腦袋,拍了拍下擺沾的些許灰塵,帶著顧寒秋離開院子。
老太太愣了好幾秒,眼神微微閃爍,一臉不高興,進佛堂敲木魚,心不在焉。
同樣不高興的,還有現在依舊在皇宮裏躺著的水雲月。
「不過只是簡單換一個葯而已,為什麼非要我待在皇宮裏?」
水雲月邊說話邊拉開被子,上的傷口早就已經理好了,現在只等著恢復。
轉過頭卻發現兩個丫鬟各自在忙活,沒人聽自己說話,雲秀就在旁邊兒檢查藥渣。
雖然是認真,可是這個當主子的說話,居然連頭都不回一下,嗯都不嗯一聲。
「雲秀,你是不是聾了!」站起,從床上下來,想都沒想,水雲月給了旁邊正在看藥渣的丫鬟一掌。
雲秀直接就懵了。
剛才是真的沒有聽見水雲月在說什麼,但現在鬥可是會死人的。
趕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解釋道:「奴婢該死,剛才正在數著這藥渣里的東西呢,沒注意到。」
這樣順從的話,才能夠讓水雲月從暴怒當中恢復一些。
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說起這些話來也順暢無比,反倒更覺得沒有多真心實意。
「郡主,雲秀這幾天老發獃了,自打王妃來過之後,和說了兩句話著,整個人的心思都飄出去了。」另一邊,更遠一些的丫鬟張口就,打破了沉默。
聽到這話,雲秀暗一聲不好,渾狠狠一。果不其然,水雲月的腳便朝著的臉上踹過來,這一腳用的力氣可真不小,直接把人踹的都滾出去了。
「好你個賤皮子,就你這樣子還想要背主投判,你當顧爾冬願意收你嗎?我告訴你,就是想要收買你來監視我。」狠狠的沖著雲秀,腰間的擰了兩把,這才泄了憤。
一連過去七天了,顧秦墨也沒有過來看,祁醉那邊更是連消息都沒有發過來,有時候覺著自己在這個大醫院裏就像是被困在冷宮,沒有人搭理,除了一日三餐會有人送東西過來,天天在眼前晃的,就這麼幾個丫鬟和一個該死的老太醫。
「還躺在地上裝什麼可憐,趕滾出去,把那個老太醫過來,就跟他說我要出宮,我要回王府。」
冷眼看著雲秀佝僂著子跑出去,等門關上了,剛才說話的丫鬟才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又靠近過來,「郡主你就是太過善心了,如果這放在咱們那邊,這種丫鬟就直接沉在水裏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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