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冬兒,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下午污衊你了,可是現在生命垂危,怎麼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顧秦墨也有些難以說出口,剛才睡覺的時候,才剛承諾的以後不會讓水雲月繼續找顧爾冬麻煩了,誰知道才不過兩個時辰……也真會挑時候,就今天晚上發高熱。
顧爾冬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記得沒錯的話,在離開宮殿之前,還跟太醫院的人特意打好了招呼,讓們定時定點的過去看看水雲月。
顧爾冬沒吭聲。
顧秦墨卻以為顧爾冬不願意去了,趕解釋道:「父親突發疾病死了,到現在祁醉還沒有將事告訴,所以冬兒你不要在這個時候……」
「我知道了。」顧爾冬無語,給了他一個眼神。
當誰都和水雲月那樣,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嗎?作為醫生,職責放在那裏,縱使現在不再穿那一白大褂。
「我不一定能救回來。」
「儘力就好,沒人會怪你的。」
被打重傷又浸泡在湖水裏,雖然這是古代,可是水裏的髒東西還是數不勝數,又沒有抗生素,只能夠靠高濃度的酒來做殺菌,心裏的把握還真的不高。
急匆匆帶著顧爾冬上了馬車,坐在車上,顧秦墨不自靠近了顧爾冬,想要將摟在懷裏。
「別我,讓我再睡會兒,腦子還不清醒呢。」趁著在馬車上的這點功夫,趕閉上眼睛。
顧秦墨沒吱聲就將坐著,任由顧爾冬靠在他懷裏。
馬車停下來,就剛好開眼,此時眼睛裏已經是一片清明之。
外面眾多太醫圍著,皇上這會兒已經睡了,所以倒沒有人驚他。
太醫院離的偏,自然也不會有妃子願意來這裏找晦氣。
顧爾冬匆匆趕進來,太醫就紛紛讓了路,等到看見水雲月的那張臉,顧爾冬狠狠皺起眉頭。
「多點幾盞蠟燭。」顧爾冬手在幾個方位指示了一下,隨後轉直勾勾盯著那群太醫。
之前在太醫院待過一段時間,也算是和他們了,臨走之時也已經囑咐過了太醫院的人……
「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囑咐過,按時辰過來給王給郡主藥,難道沒有人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一群年紀不小的太醫低著頭垂著眉眼,任由顧爾冬斥責,丫鬟們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有水雲月自己帶來的那兩個丫鬟吃驚的盯著顧爾冬。
「我當時是準備給換藥的,但是郡主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惡劣,並不想讓老朽給弄。」下午那個太醫自覺走出來,語調也慢慢向下降。
知道雖然水雲月不願意配合著換藥,但是作為醫者,卻必須盡到自己的責任。
「行了,我沒時間繼續跟你這兒糾結到底是誰的錯,春嬋,你去王府把我要用的東西都拿過來,胡太醫,你就去太醫院裏給我拿一些上好的雲南白藥,還有高濃度的酒。」
顧爾冬之前在太醫院教過他們蒸餾酒的方式,所以還有一定的儲存高濃度的酒能夠消炎殺菌,抑制染。
在古代這個艱苦的環境裏,也就沒必要繼續強調傷的時候傷口疼痛的問題了,這烈酒往上一澆,不僅會殺死細菌,同樣也會灼傷。
一大杯酒倒在傷口,即便是閉著眉頭的水雲月,也忍不住彈了一下,此刻更是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口上上下下著氣,雙張大,面發白,頭上全是汗水。
「先這樣,等到晚上如果還繼續發高熱,再用酒拭全,把溫度降下來。」顧爾冬把所有的傷口全部用魚腸線好,才了額頭的汗。
一想到一晚上折騰來折騰去,就為了這麼個恩將仇報的玩意兒,心裏那氣就不上不下的。
「如果晚上沒有發熱就不用管了,如果發熱的太厲害,也不用再我。」顧爾冬的意思很明顯,水雲月邊陪著的兩個丫鬟也不敢吱聲兒,低著頭送顧爾冬離開。
……
一大清早,起床,鏡子裏的自己,眼睛下面黑黑的一片。
「王妃,你說你還去救,這種白眼狼,就應該活活讓燒死才好。」春蟬打了一盆水進來,看見顧爾冬又在倒騰眼底的黑眼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心裏很是打抱不平。
王妃本來睡覺就淺,這晚上睡覺的時間又,半夜被吵醒還得趕去皇宮,再趕回來,就沒有時間睡了,一想到這裏,春蟬那子不得勁兒都快要擺到臉上去了。
林嬤嬤趕撞了一下的手肘,「你可說兩句吧,郡主的壞話,你也敢說,回頭人傳了出去,把你腦袋給砍了去。」
「嬤嬤,你盡嚇唬,咱們這院子裏就咱們幾個,誰敢把話給傳出去。」春蟬不以為然,拿了帕子遞給顧爾冬,讓手。
「你等會兒收拾好了,去皇宮裏打聽打聽,昨天夜裏也沒有傳消息回來,不知道水雲月況如何。」顧爾冬將乾淨手的帕子丟回水盆,「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家王妃我在修福浮屠。」
春蟬撇了撇,什麼浮屠,要是,就直接讓水雲月活活燒死,最好是永遠都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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