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看見王爺那模樣,顧爾冬道:「傻看我幹什麼?你忙你的去吧。」
怎麼才走了這一段路,他就跟蔫黃瓜似的,垂頭喪氣。
難不還是一頓火發的沒了脾氣?
顧秦墨輕咳一聲,擺了擺手,「我想著你這又了湖水,天氣又涼,剛才打噴嚏容易染風寒,要不要去給你抓兩副葯?」
「沒事兒,喝點熱水就是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就在春蟬和林嬤嬤略帶些許驚訝的目里,顧爾冬進了院子,竟然回把門給拴上了。
「王妃?」春蟬站在旁邊,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顧爾冬,「您這是真吵架了?」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管這麼多幹什麼,日後可不許讓林嬤嬤在外頭等許久了。」顧爾冬回頭轉移了話題,「你去打聽打聽,顧寒秋回去之後幹什麼了。」
……
把自個兒關屋裏的顧寒秋,這會兒還不知道,顧爾冬已經看到之前乾的事兒了,在屋裏待了許久,換了服又泡了個熱水澡,這才緩過心神。
坐在水裏頭,瞧著水面的波紋,便忍不住想起下午將水雲月掐在水裏的樣子。
總是一晃神,便覺得水雲月要來找索命了。
好不容易有了點想睡覺的衝,才瞇了會兒眼睛,外頭的丫鬟說的話就飄進耳朵里來了。
「你聽說了嗎?郡主在文會上了傷,人差點掐死在湖裏呢。」丫鬟雖刻意放低了聲音,但零零碎碎還是飄進來了。
顧寒秋從水桶里出來,走到門邊兒,側耳聽著。
心撲通撲通的直覺著要炸開了,這意思是只了傷,沒死?
自個兒都沒發現自己的小肚子哆嗦的,像是了風。
無論有什麼不適,都強撐著側耳聽。
這會兒水雲月還沒有讓人來抓自己,大概率是昏迷了。
得想個法子殺人滅口。
這念頭才一出來,外頭丫鬟就開始說起來,「聽說郡主已經醒了,但是……」
醒啦?
撲通一聲,顧寒秋跌坐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慌,外頭丫鬟聽著靜趕衝進來,「側妃娘娘摔了,趕的。」
兩個丫鬟正要上前去攙扶,連忙搖頭擺手,「先別,你剛才說水雲月郡主醒了,是真的嗎?」
這雙眼睛裏遮掩不住的是惶恐驚嚇以及一殺意。
小丫鬟哪裏懂那麼多,聽到問這話,便急忙跪下去,低垂著腦袋說道,「小的也就是聽門房們聊天的時候說了幾,郡主被打傷了,差點溺死在湖裏,但醒過來卻說是王妃要殺,這會兒宮裏說是鬧得還嚴重,可後來的事兒,奴婢也不知道了……」
顧寒秋沒注意著自己臉上那一揮之不去的驚恐,在聽見這丫鬟說的話,一顆心竟然詭異的放下去了。
「你剛才說郡主咬死了是王妃害,王妃要殺?」顧寒秋像是封魔了一樣出手,按在小丫鬟的肩膀上死命搖晃。
小丫鬟臉上還有些許惶恐,這會兒本就害怕,更不敢違逆,連忙點頭。
「好、好、好,你扶我起來,給我更!」
不能在皇子府里繼續獃著了。
水雲月不是什麼好東西,顧寒秋眼神閃爍了下,放開扶著小丫鬟的手。
既然能和白若達協議,那水雲月就不是善茬。現在明面上說的是顧爾冬,可顧爾冬什麼份,是能夠隨便定罪的嗎?顯然只是想要噁心噁心顧爾冬,順便刷一波可憐罷了。
剛想到這裏,顧寒秋又聽到外邊院子裏灑掃的丫鬟跪下來喊三皇子的聲音。
「先給我換服,剛才的事,就當沒看見。」
丫鬟們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點頭,顧寒秋也沒多在意,換了服就去見燕和了。
燕和臉不大好看,問道,「今日在文會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覺不舒服,所以提前回來了,一直在睡覺呢,方才醒轉過來怎麼了?是文會上出了什麼大事兒了?三皇子為何這般一本正經的瞧著妾?」顧寒秋含,帶怯地抬頭,像真的剛睡醒一般。
其實是嚇出來的。
燕和也不知道啊,打眼瞧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由不得語氣也下來,「應該是在你走了之後發生的,水雲月郡主人給打了,摁在湖水裏差點溺死。」
顧寒秋驚訝的拿著帕子捂住,目瞪口呆慌的朝他走了幾步:「那郡主沒什麼事兒吧?可傷著了?」
「差點人掐死,好在王妃給救回來,但是醒過來后,人都是糊塗的,非要說是王妃要殺了。」燕和抿。
明明當時走的時候還沒有出事兒,怎麼他一離開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在他沒看見的地方,顧寒秋角都快抑不下去了,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地面。
水雲月倒是個聰明的,活該顧爾冬沒事兒找事兒,每日裏就把懸壺濟世刻在臉上了,現在被倒打一耙,應該不好吧。
「姐姐,應該心裏很難過吧,若是真的按照姐姐的子,大概率就是去救人的,這個郡主也真是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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