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些蟲子而已,沒了回頭還能繼續培養。」顧秦墨擰著眉,不明白為何就是要這般一直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
不過只是一些蟲子而已?
顧爾冬乾脆背過子,心裏不高興,也沒想繼續和他在這事兒上爭論。
「驛站被人盯上了,我打算讓常駐。」顧秦墨心也很不好,小聲冷漠道,「這事兒就算了吧。」
「隨你。」顧爾冬心裏那子不舒服越發濃了,憋了許久才開了口。
被背對著,冷冷對待的顧秦墨,心神也堵得慌,聽到這兩個字,撒氣般冷哼一聲,出門的時候還將門狠狠帶上,像是門關的越響,他氣就能撒出來似的。
那一邊水雲月得了丫鬟消息,知道顧秦墨和顧爾冬吵了一架,原本還忐忑著是不是會被趕走,這會兒心整個就放回肚子裏了。
「郡主,王爺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再說了,本來也就是王妃吃飽了撐的,弄那些害人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想要養好了就拿出去禍害別人,咱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尖酸刻薄的丫鬟瞧著水雲月就順著心裏想的話說,果不其然就得了一個笑臉。
而之前煎藥的那個則是有些忐忑,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的好。
郡主到底是在王府里寄人籬下,現在就已經和王妃鬧得不可開,到時候真鬧大了,群主指定得挨二皇子一頓罵。
一大早上水雲月心飛揚,神清氣爽,頭也不疼了,也不酸了,下床便健步如飛,腳步輕快,卡著顧秦墨下早朝的時候奔向側門。
平日裏沒什麼重要客人是沒人會走正門的,即便是王府,這正門日常也是關著,這會兒側門已經有丫鬟在等著了。
水雲月剛過來,舊橋見顧秦墨下馬車抬不進來,趕衝上前去,面上還揚著笑,「表哥……王爺,我昨日太過魯莽,讓你和王妃吵架了,今日到我院子裏,我做了糕點,請你們二人一起品嘗。」
顧秦墨只是停頓了腳,看著水雲月略有些討好的笑意,眉眼發冷,側頭扭就離開了。
春月沒直接跟上去,「郡主,日後還是謹言慎行的比較好。」
愣了下,看著春月快步跟上顧秦墨,狠狠的跺了下腳,不過只是一個奴才罷了,竟然敢跟說教?
顧秦墨回到書房,拿了乾淨帕子把臉,便仰頭大睡,痛痛快快過了兩個時辰。
一覺醒過來,春月趕招呼廚房的人燒熱水給顧秦墨洗澡。
「將那些東西送過去,別人看見了。」
書桌上擺放著,昨天夜裏他理的卷冊,先是和顧爾冬吵了一架,隨後他就來書房坐著,一整夜都沒合眼,天剛亮又得去上早朝,這會兒睡了兩個時辰,整個人才總算緩過來勁兒。
春月帶著東西落到驛站,瞧見祁醉,忍不住多了一句:「二皇子,我家王爺的意思,您是明白的,這一回郡主過來和親的對象,您心裏有數,這會兒再不抓時間,只怕耽誤大事兒。」
「在王府里闖禍了?」祁醉眉頭猛的一跳。
當時顧秦墨傳信兒來說水雲月在王府住下,他就知道水雲月不是省油的燈,只怕和小嫂子合不來,擾了府邸的清靜。
這會兒春月又這般刻意的檢,就是個傻子也猜到了。
「我一個做下人的不敢妄議,但是郡主確實是將王妃養的那一屋子蠱蟲全燒了,裏頭還有一個是王妃的心頭好。」
「為了這事兒,王爺和王妃吵了一架,這會兒還鬧著氣呢。」春月慨著搖頭,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王妃和水雲月比起來,自然是王妃更親近一些,這回的事兒,也更偏向王妃。
「放心。」祁醉寬了一句,但總聽著乾。
四皇子府。
監視驛站的線人回來送消息,看過容之後,燕洵將信紙一團,丟進火爐子裏頭燒開了。
「就算是過來和親的,那也是未出閣的,子公然就住進王府里了,還真是不知廉恥。」他靠在座椅上微微閉著眼,對水雲月格外不恥。
可是為了權力,現在卻在打著主意,怎麼把水雲月給騙進四皇子府里來。
敲門聲喚醒了他的思緒,端坐好,稍稍整理了下裳,才開口讓人進來。
白若冷著一張臉,後丫鬟手裏端著托盤。
「在這裏擺著一張臉,這是要給誰看,這裏不是你的白將軍府,四皇子府,如果住著不舒服,那你就把位置騰出來給別人。」燕洵才一抬眼就正好看上白若那張臉,頓時心裏也不舒服了。
都已經嫁給他這麼長時間了,不讓,還沒日曆板著一張臉到找存在,這不是刻意給人添堵嗎?
這一想起來就是因為白若,他才和水雲月失之臂給燕和留了機會,頓時心裏不痛快了。
白若本就不太樂意給燕洵送東西,這會兒都沒張,平白挨了一頓罵,脾氣也上來了,將東西狠摔在桌上,盅里的湯水全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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