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顧寒秋掙扎著，卻只能越掙越。

「隨你怎麼想，現在先選擇吧。」顧爾冬鬆開手，春蟬恰到好的送上帕子，「我也沒多長的時間等你。」

看見老太太垂垂老矣的樣子，便覺得怒火中燒。

長壽蠱越早吃越好。

吃的晚了，效果也會打折扣，也不知道們將蠱蟲弄到哪裏去了，這會兒更不知道老太太吃了多天，又喝沒效果的葯喝了幾天。

只要想到這些，顧爾冬心都是揪起來的。

「我……我……」顧寒秋慌了，知道顧爾冬不是說說而已。

在燕和邊的這段時間，也時不時聽到一些朝堂上的事。

皇上不滿意顧延之前寵妾滅妻，更厭惡叛國之人，不管沈姨娘是不是真的判敵，皇上大概率會賜死罪，並且連帶著親緣。

「難道你不怕皇上一氣之下將老太太給砍了嗎？」

顧寒秋以為自己抓住顧爾冬的肋，可突然卻被顧爾冬冷笑給打斷了。

「祖母也差不多快要被你們一家三口折騰死了，真要是能夠送你娘下地獄，你覺著，祖母會怎麼做？」

此時的顧爾冬在顧延、顧寒秋、沈姨娘眼中，那就與惡鬼無異。

「娘。」顧寒秋忽然朝著沈姨娘看過去。

在場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顧爾冬冷笑著站起。

「既然顧寒秋都做了這決定，沈姨娘，走好。」揮手，春蟬將早就準備好的毒酒送上來。

……

一陣風吹過，葉子晃悠悠落下。

顧爾冬上馬車時，慨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都來這個時代兩年了。

「安排人將老太太接到王府去，讓林嬤嬤帶著方嬤嬤一起。」

春蟬點頭記下。

這會兒時間還早，顧爾冬理掉了顧府的麻煩事兒，打算出去街上走走，正好也快要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馬車一拐彎，便到了月桂樓外街。

「就在這裏下吧，我走著過去。」

顧爾冬今日出來，乘坐的是王府專用馬車，太過招眼，還記著這會兒城來了一個了不得的東楚人。

可誰又知道到底來了幾個。

月桂樓臨江而建，風吹過的時候，心曠神怡，這會兒坐在裏頭吃飯，祁醉心好極了，對面的顧秦墨卻是看不清楚表，一張面攔下所有，眼睛裏的半點緒不泄。

「大哥怎麼不高興？我昨日見著小嫂子了，真是不錯，難怪大哥喜歡。」祁醉明一笑，盯著顧秦墨。

果不其然，他眼底出一奇異的，祁醉從來沒見過的惱之。

「別鬧出事兒來，早些回去。」顧秦墨有些無奈，看著祁醉。

這個弟弟為了他，也承了很多不該承的事，平日裏兄弟二人相會機會不多，他也沒跟祁醉說自己和顧爾冬之間的事。

「好吧，知道了，我這不是想要來提前打探一下嘛，燕國老皇帝對你很不錯，到時候你真的下得了手？」祁醉轉著手上的筷子。

在燕國這段時間，可是他聽了神奇。

自家大哥是過來做竊國者的，怎麼到這兒來聽耳中的，卻全都是皇帝如何重大哥。

說到正經事，顧秦墨眼底的那點異早就收斂起來：「沒什麼下不去手，他當年能夠背信棄義，如今，自然怪不得我。」

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是忽然閃出不皇上對他的神。

顧秦墨微微皺眉。

坐在他對面的祁醉卻是剛好看見樓下朝這邊遙遙看過來的顧爾冬，一下子，嚇得筷子都掉了，轉頭倒也沒看見顧秦墨眼底的糾結。

張口，卻又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顧秦墨。

反倒是顧秦墨，收拾好心，站起快速道：「你在這裏呆的時間越久，越危險，明日就快馬加鞭回去，按照我說的，不要和燕洵……」

祁醉點頭，看著迅速離開的顧秦墨，張張，隨後又閉上了。

大哥和小嫂子，關係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王妃，咱們去月桂樓吃飯？」春蟬剛才按照顧爾冬的吩咐去找人將老太太送進王府，又去招呼了林嬤嬤，這會兒才回來，飢腸轆轆。

顧爾冬點頭，神淡淡走進月桂樓，「春蟬，上次咱們到的那個東楚人，你知道是誰嗎？」

春蟬茫然搖頭。

雖然知道王爺份不一樣，但是對祁醉沒什麼印象。

應該是沒見過的。

顧爾冬嗯了一聲，只當做是隨口一問，進月桂樓，小二上前準備帶們去雅間，卻被顧爾冬手止住。

「我來找人的。」

小二點頭哈腰離開。

顧爾冬帶著春蟬上樓，這間雅間的門虛掩著，顧秦墨離開的時候，沒有關。

推門，就進去了。

祁醉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小嫂……王妃怎麼來了。」

「在樓下看見閣下在此，怎麼，不歡迎？」視線落在祁醉對面的座椅上，「是我唐突了，但是你怎麼還沒走？」

「明日就走了。」祁醉笑的眉眼彎彎，但是眼底的張還是被顧爾冬抓住。

嗯了一聲，又問道，「明日你回去，只怕就再無見面的機會，不知閣下姓名。」

他愣了一下，咳嗽一聲，「你我祁醉就行。」

反正大哥以後也是要把小嫂子帶回去的，現在一點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