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沒衝上去,就已經被護衛在顧爾冬邊的幾個年給攔住了。
如果二長老沒來,或許還想不起這一茬兒,現在看到這老東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沒覺得解氣,反而更加怒火上揚,上前去就沖著他的老臉來了一腳。
「你竟然還有臉在這裏給我哀嚎,是不是你給顧爾冬下的蠱?」雲依依不知道為何心裏慌無比,這一腳踹下去彷彿開了一個閘,將力宣洩了些許,「本來我今日就可以好的,可你偏偏要在關鍵時刻給我搗,老東西,我就是太放任你們了!」
一陣拳打腳踢,二長老原本年紀就大了,再加上上的蠱蟲又被雲依依制,全上下沒有半點力氣。
只能夠任由挨打,沒有片刻,臉上便已經充斥了痕和腫脹。
「聖大人,別打了,別打了!二長老會被你活活打死的。」
「聖大人冷靜。」
一聲接著一聲落雲依依耳中,反倒讓眼睛更紅。
一腳踢開二長老,抬眼紅一片,那幾個上前阻攔的紅年心底一悸,朝後退了幾步。
「你們都該死,我原本都快好了,全都是因為你們這些廢垃圾!」雲依依怒吼上的蟲子又開始暴,好幾隻都已經從的五當中鑽出來,口鼻細細的紅蠱蟲逃竄而出,跟著又有綠的。
每一隻蠱蟲逃竄出來沒多久,便僵直在地上,叭嗒一聲摔落。
伴隨著這些蠱蟲的死亡,周遭族人也都紛紛有了應痛苦不堪。
「聖守住心臺,不要被蟲兒們影響了心智。」匆匆趕來的大長老只來得及喊出這一聲。
等他跑到這裏,目的便是躺在地上的二長老以及蜷在地的幾個紅年。
眉目當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哀愁之,當年選擇雲依依作為聖,可能就是一個錯誤。
「大長老,這些事你都知道對不對,你都清楚,你就只知道坐在旁邊看戲,你全然不把我們整個族的生死放在心中。」雲依依紅著眼睛抬頭看他,此時站在一邊兒,上全都是鮮,瞧上去頗有幾分狠厲的樣子。
大長老不願意和此時已經有些瘋癲的雲依依對話,抬手指向地上躺著的眾人:「先把他們安置進葯堂,救助了再說,再找幾個力量大些的將聖送去聖壇。」
蠱莊一片混,但已經離開的顧爾冬等人才懶得管,在馬車上細細端詳春蟬來的書,顧爾冬一邊看一邊驚嘆,也不知道當年第一個練蠱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這些蟲子還真是有趣。
春蟬坐在邊上格外後悔,早知道不多說什麼要去書了,看王妃這樣子,難不日後還真的要和那些蟲子為伍了?
聽著顧爾冬裏碎碎念著養蠱要什麼地方要用什麼材料,春蟬又覺到頭皮發麻了,了手背上的皮疙瘩,「王妃,這馬車坐的我屁疼,我下去放放風。」
沒等顧爾冬說話呢,就跟一隻韁的野狗似的,開簾子跳了下去。
春蟬這樣子直林嬤嬤覺得好笑,「等到回去了,老奴就給王妃專門劃一塊地方養這些東西,我瞧您喜歡的很。」
「回去的話,還是先去看看祖母吧,已經有許久沒有見著老人家了,這裏邊可當真是有不好東西。」顧爾冬舉著這本蠱籍笑瞇了眼睛,在來之前聽說死蠱,就已經有了想法,如今得到這本蠱籍,更是驗證了心深的判斷。
蠱族中人純弱,卻能夠長壽,甚至有百歲高齡者。
這如果是放在現代,自然是輕鬆平常。
可落在古代這樣的生活水平,百歲那就是真真正正的長壽。
這本書中倒還真是記載了一種蟲子做長壽蠱,日常吞服便能夠延年益壽。
只是這種蠱蟲煉製起來不容易。
怎麼出來的就怎麼回去,馬車叮呤噹啷進了城。
自打兩個小姐嫁人,沈姨娘被送去外面的莊子,丞相府就冷冷清清,一直也沒多人來,老太太的院子更是格外清靜,雖然不好,可來佛堂跪拜卻沒一日落下。
盤坐在團上,老太太手裏攆著珠子,閉眼一句一句佛語從中出。
「祖母又在這兒念佛呢?」顧寒秋顧寒秋手搭在丫鬟的手背上,扭著腰慢慢進來,「你瞧瞧我多孝順,足的時間一過就先過來看看您,您再瞧瞧您那兒疼至極的孫,這都已經快半年了吧,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去哪個犄角旮旯死了。」
說到這裏,顧寒秋興高采烈,眼底帶著濃烈的笑,老太太一言不發,繼續盤坐。
只是剛才念的那些梵語全都停了。
方嬤嬤站在老太太後皺著眉,「二小姐雖然如今你是三皇子的侍妾,可是在咱們府上,您這位份還是小輩,如此與老太太講話,是否有些不知禮數了?」
「你這奴才倒是大膽的很,來人,去給兩個耳刮子,我告訴你,我很快就會被抬為側妃,我今日過來可是盡孝心的,什麼做不知禮數?我父親的生辰都快到了,可是那個姐姐到現在半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說到這兒不由得冷哼,顧爾冬出去已經有半年多,一直到現在也就只有宮裏傳了一句消息,說是和王爺一起外出了。
不人猜測是王爺為了那外出求葯。
「就你這樣子,還想要被抬為側妃,簡直就是丟了我們顧府的臉。」老太太緩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顧寒秋那張鮮的小臉,「我就知道奴才生的養不得,當年真是瞎了眼也沒下來狠心把你活活掐死在襁褓當中,如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兒。」
老太太一邊咳嗽,一邊手讓方嬤嬤攙扶。
如今老太太眼睛已經有些渾濁了,可是看像顧寒秋的目卻那麼的冷,就像是陌生人,不,比對陌生人還要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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