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侍衛早就已經嚇壞了,轉就準備逃跑。
春月卻冷哼了一聲,將躺在地上依舊哀嚎的那個人踹了出去。
橫飛而去的侍衛頭子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人便暈過去了。
如此,很不巧地順帶著砸到了不侍衛。
「走這麼急幹什麼?垃圾也不知道帶走。」春月冷冷喊了一聲。
原本準備直接逃走的人折返回來,拉著倒地不起的幾個驚恐逃出去。
這個時候的他們哪裏還有在北境城裏橫行霸道的氣勢,只剩下驚慌失措,將人抬著下了樓,走樓梯時還摔了幾跤。
想起這一群人剛才來時意氣風發,打定了主意要宰他們一頓的樣子,再相比現在狼狽逃跑、驚恐至極的模樣,對比之下可謂是可笑極了。
春蟬看在眼中,差一點就要拍手好了,而幾個跟在顧爾冬邊的侍衛也都紛紛出笑臉。
顧爾冬卻沒有跟著發笑,而是面無表的抬了頭,看著顧秦墨,越想眉頭越皺:「咱們來的時候暴了?」
之前坐著馬車進城,顧爾冬是有這方面的疑慮,但是後來幾天又見有個把零星的商戶過來。對方只有三輛馬車,還不那麼顯眼。
難不還能讓外面那幾個看著風一吹就倒下的守衛看出來?
總覺著不可能那麼簡單。
「那就說明,在咱們之前有人把消息傳遞出來了。」面下的顧秦墨冷笑了一聲,連機都能夠泄出去,更何況只是他帶人來了一趟北境。
在北境侯的府邸里,北境侯正等著手下人把顧秦墨給帶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顧秦墨,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可他沒有等來顧秦墨,反倒是看見抬回來了一個已經瞎了眼的侍衛頭子。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把人帶回來,怎麼弄這個樣子了?」北境侯臉很難看,將茶杯放到一旁去。
把首領頭子抬回去的副把手臉極差,跪在地上汗水如雨從臉頰落下,「我們按照侯爺的意思去給王爺送消息,誰知道那王爺……一言不合就將頭領的眼睛給挖下來了。」
對上顧秦墨不會有好下場,但是他們沒能帶回人來,直接面對侯爺的怒火也很危險。
不著痕跡的了一把汗,副把手跪在地上,低頭看著地面。
「好,好,好一個顧秦墨。」北境侯瞪大了眼睛,猛的一下拍了桌子,桌子上放著的名貴茶杯就這麼直接被震掉在了地上。
瓷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可是北境侯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要給顧秦墨一個教訓。
「那他可有讓你們帶話回來?」穩住了一下心神,北境侯深吸一口氣,想著自己的計劃,強行讓自己平緩下來,冷漠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下屬。
「王爺的意思是,如若您想要讓他來府上,得讓您自個兒親自去請他……」這侍衛覺著自己話帶到了命也差不多丟了。
他悄悄的抬了一下眼,便見著北境侯黑著臉,怒火中燒,已經抬起來了。
灌氣肺,打算拼著將這一腳接下來,果不其然,北境侯朝著他的口便踹了過去。
後面的那些侍衛也都是一不敢,顯然習慣了這樣的況。
好在北境侯只是暴怒,力氣不怎麼大,這侍衛生生接下這一腳之後朝後退了幾步,依舊跪在地上。
「好一個黃口小兒,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既然他想讓本侯也去親自請,那我就去會會。」北境侯踹出去這一腳,心口的怒火也算散去了一半。
他和皇上離得遠,正所謂天高皇帝遠,北境是他的地盤。在這裏,他就是土皇帝!
只不過北境侯早年就已經被分封到這兒,對京城的消息不夠靈通,也不知道顧秦墨和皇帝的關係,自然更不知道皇上為何如此寵幸顧秦墨。只當顧秦墨是有了一些功績,得了皇帝老兒的青睞。
「帶路。」
還是這個客棧,顧秦墨和顧爾冬坐在大廳,桌上擺了些許的食,這客棧就只有他們這一群客人,連掌柜的這幾日也沒再回來了。
春蟬正在給顧爾冬倒茶,門外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人未至,聲先到。
北境侯仰著頭哈哈大笑,便進了客棧,看了一眼坐在桌子邊上的顧秦墨和顧爾冬,揚了一下眉頭,後那些侍衛便乖乖的站在門外。
他藝高人膽大,直接進去。
「顧王爺好大的架勢,我那侍衛頭子過來請你不夠資格。不知道本侯親自過來,可有資格讓您到我的府上坐上一坐?」
北境侯形高壯,皮黝黑,一臉絡腮鬍子看上並不是那種好相的人。
顧秦墨依舊是戴著面的,聽到北境侯的聲音,也不過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過面能夠看得見他那雙如清水秋月一般的眼睛。
半天也沒有人回應一句北境侯也沒覺著尷尬,抬了朝著桌子過來。
春月和春蟬二人正打算上前去攔截,卻被北境侯一個跺腳給鎮住了,氣機如環,直接將二人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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