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一次的宴會又是各種謀詭計,顧爾冬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卻沒有想到竟一件事都沒發生,反倒是白若與顧寒秋至今都沒有出現。
「白小姐和顧二小姐剛才就已經出去了,我知道你不願意見著們,便也沒攔著。」見顧爾冬四張著,似乎在尋找顧寒秋,風子依含著笑,拍了拍的手。
顧爾冬略有些詫異,旋即又笑了,拉住風子依的手,抿搖頭,「你覺著們兩個人湊到一起去,會有什麼好事兒嗎?」
一頓飯吃過之後,那些個前來的公子和小姐們也三三兩兩散去了,顧秦墨因為府中有事兒提前走了,只是顧爾冬有許多日子沒有好好和風子依在一起聊天逗笑,此刻便多留了些許。
聽這麼說,風子依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幾日,京城當中關於你的流言蜚語,應該不了們兩個人的功勞。」風子依帶著顧爾冬到了涼亭,坐下。
天氣已經開始回暖,這夜裏也不見多寒冷,至火爐子是用不著生了。
微風吹著,月亮開始慢慢往上爬。
「要不我讓人去王府里給王爺說一聲,你今兒個在我這兒住?」風子依輕聲問道。
顧爾冬在嫁出去之前,京城裏也就只有風子依還能與說得上話,
稍稍側頭,瞧見了風子依漠然的臉。
眼前人雖然看著月亮,但眼底卻有些許的落寞。
一時間,顧爾冬準備拒絕的話停在了口邊兒,沖著春蟬點了點頭:「你回去告知一聲吧。」
刺殺的事還沒過去多久,春蟬自然不敢耽擱,隨即跑出風府找到了外面的馬車,跟車夫說了一聲,便讓他回去帶了個信兒。
風子依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留下來了,自然是有事兒的,只是這半天也沒開口,顧爾冬只好道:「我這在外頭站了半天,吹著這風,還覺著有點冷,今兒個夜裏你打算給我安置到哪裏睡呢?」
風子依知曉是想要幫自己排憂解難了,輕輕牽了的手,眼圈微微有些紅:「委屈王妃先去我屋裏頭,跟我睡一晚上。」
風子依的房間與這個人一樣,溫溫和和,打眼看過去,儘是些書書畫畫。
風子依的丫鬟打了水,讓們洗臉準備睡覺,春蟬則在外頭守著門,可這從才剛關上門,風子依就紅了眼圈。
此刻屋裏也沒他人,不覺著丟臉,拉著顧爾冬的手,坐在床邊,眼裏含著淚,委屈道:「今日本想只找你來的。我爹打算給我定一門親。」
風子依本就不小,若是按照常理來說,如今也應當是定下婚約了,可是封大人不是一直管著嚴的很嗎?半點由頭都沒有放出來,就算是之前幾家公子找來了婆,可那會兒也都被轟出去了,怎麼這時候忽然就要給定親了?
顧爾冬手去了的淚,「說著怎麼還哭上了,是哪一家讓你這麼不樂意?」
沒有任何的責備,也沒有勸誡,顧爾冬將的淚水去,風子依頓時覺著眼前人是懂自己的,隨即上前去,湊到顧爾冬旁,靠著肩,「若是旁人,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樂意呢,但是我爹想要讓我嫁給四皇子。」
嫁給四皇子,可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偏偏這個事兒落到風子依頭上,那又得是另一說了。
首先四皇子看著並不像是能疼惜妻子的,其次,三皇子與四皇子對於皇位的覬覦早已展,朝中的文武百多多都有所偏向。一直以來,風大人都是站在中間,不失偏頗,如今將風子依嫁過去,這就意味著把籌碼投到了四皇子手裏。
一個當父親的,卻從未想過兒的將來。
顧爾冬手摟住了風子依的肩,輕輕拍了拍,「現在還沒定下呢,你也不用著急。」
若是旁人說這話,風子依肯定是覺著敷衍的,可這話自顧爾冬口中說出來,又覺著能有些希了。
「我今日尋你來,其實就是想讓你幫我這個忙。若是你能夠說得王爺,便讓他去幫我跟我爹求求,我實在是不想嫁給四皇子。」
顧爾冬一愣,看到風子依向自己投過來的目里有期盼和祈求,頓時心裏五味陳雜,像是翻了什麼調料似的,鼻頭也輕輕酸了一下,點點頭笑道:「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
等著話都說完了,夜裏卻有人過來敲了門。
春蟬亮了燈,沒想到來的竟是林嬤嬤,「王妃,王爺說上的傷疼的厲害,問能不能今兒個晚上先回去。」
林嬤嬤大大方方沖著風子依行了一禮,隨後轉過頭來看向顧爾冬。
上的傷不是早就已經好了嗎?
顧爾冬不想風子依為難,笑著轉頭道:「瞧這個樣子,我是得回去了,今兒的事兒,我會告訴他。而且我也覺著你說的對,那人若不是梁佩,倘若真嫁過去了,只怕是跳了火坑。」
風子依聞言,激的笑,拉了顧爾冬的手道:「那我就先謝過了。」
……
剛下了馬車,就見著戴面的顧秦墨站在王府門口。
「本王傷口疼的厲害,王妃倒是出去玩兒了。」顧秦墨見著顧爾冬下來,上前去攙扶,裏頭卻接著道,「我這王爺當的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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