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你說為何到現在王爺也沒清醒過來?」春蟬躺在榻上,悠悠嘆了一口氣,背後那傷口作痛,但只要想起顧爾冬每日愁眉不展的樣子,便忍不住心。
將手上的藥膏調好后,抹在春蟬的後背,林嬤嬤稍微下重了些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主子們的事兒,你總想去摻和摻和,這背後的傷口是不疼了嗎?日後也得改口王妃,切莫讓旁人抓著話柄,也不要在王妃面前提及此事,本來平日裏就已經夠心的了。」
這一下讓有些疼了,春蟬倒吸了一口冷氣,討好著朝林嬤嬤嘿嘿一笑。
而此時顧爾冬卻在翻閱典籍,學的那些東西並不適用在這兒,如今還得靠偏方。
「是萬之氣。」看了一眼這藥方子,才發現多數的靈藥都是人作為藥引。
雖然說要講科學講道理,可是這都已經穿越了,還有什麼道理可講。
乾脆便試試吧。
將之前調治好的葯擺在桌上,拿了匕首,輕輕劃開了手心,藥方子上又沒說用量多,只能夠稍稍把住一個度,等著覺得差不多了,才將止藥抹在傷口上。
將林嬤嬤打發去春嬋那兒之後,又將屋裏頭伺候的人全遣散了,此刻端著混合著的葯,徑直進了顧秦墨的房間。
藏在暗的暗衛只需用鼻子輕嗅,便能夠察覺到這葯碗當中濃烈的腥味兒。
人與其他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但作為暗衛,無權干擾主子們的決定,便也隻眼睜睜看著顧爾冬將這一碗葯慢慢喂顧秦墨口中。
瞧著他在昏迷當中無意識的吞咽,些許的葯還是灑了出來,顧爾冬拿了帕子,將顧秦墨邊兒上的那些殘餘給了去。
平常人驟然取都會有些許的不適,更何況顧爾冬小產之後還有些貧,這才剛給顧秦墨了角的,眼前便一陣發黑。
看來這次放的有些多了。
若是無效的話,當真是虧大了。
扶著床邊站了好一會兒,眼前這景象才總算清晰過來。
暗衛在高,清晰見著顧爾冬的變得明。
他們隨時等著顧爾冬有暈去的勢頭,便下去接著,卻沒想到顧爾冬竟坐了下來,而後趴在顧秦墨床邊,瞇著眼睛睡過去了。
平緩的呼吸倒讓這幾個暗衛的心落下去。
天黑了。
將燭火點燃,突如其來的亮像是刺激著了正昏迷的顧秦墨一樣,原本閉的眼睛此刻睫了一下,幾番掙扎之後,床上的人一下子便睜開了眼。
似乎有些沒適應這亮,正打算用手抬一下遮著,他卻發現手邊有些沉,一側頭就見著顧爾冬正睡得香甜。
暗衛悄無聲息地落在床邊。
顧秦墨一眼就看見了顧爾冬濃睫下略黑的眼圈,他將作放輕,又小心翼翼的將顧爾冬著的手出來,隨後還將抱到了床上。
彷彿因為床上有著顧秦墨的氣息,再加上這幾日都沒怎麼睡好,顧爾冬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顧秦墨視線落在顧爾冬傷的手心,眸沉了沉。
悄悄將門關上,所有的作都盡量保證毫無聲響,確定顧爾冬還睡得深沉,他才帶著暗衛出了門。
剛清醒過來,其實還有些虛,斜坐在書房的躺椅上,他一隻手撐著下,雙眼微微瞇著,此刻再無冷酷之意,反倒有一種深深的邪氣。
暗衛沒等他開口,便將顧秦墨昏迷后的事兒全都稟報了個乾淨,半點沒敢瞞。
「將雲依依找回來,姬,打發回去。」
暗衛愣了一下,知道顧秦墨醒來之後定然會理,沒想到竟然直接讓人回去。
「是。」
片刻后,書房的門便被人敲響了,艷的丫鬟雙手垂在腹部,眼中含淚,見門開了抬進去,盯著顧秦墨,便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姬不知有何過錯,為何主上要將我趕回去。」
本就生得艷,此刻更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著,眼中含的淚,毫沒讓顯著狼狽,反倒更讓人有一種保護的慾,只可惜顧秦墨連半分眼都沒有施捨過去。
「主上若是就這般不明不白的將我趕回去,我寧願跪死在這兒。」半天也沒等到顧秦墨一句話,姬咬了咬下,狠狠心威脅道。
若是放在平日,顧秦墨是不會與一般見識的,大約過個一盞茶的時間,便讓起來了。
沒想這回真著釘子了,顧秦墨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道,「春月,盯著,讓跪死在此。」
姬徒然瞪大了眼睛,後悔不跌,一下子便沒了方才的底氣,跪趴著朝顧秦墨的方向去,「主上,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讓主母不舒坦的,我現在就回去,我立刻回去,求主上饒了我這一條賤命。」
剛靠近了一點點,便被顧秦墨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彈,隨後趴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直到額角已經模糊。
春月略有些不忍心,可現在半點不敢求,怪也只能怪姬實在是太過不懂事。
主上對們寬容,不代表是無限的容忍。
做下屬的,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沒管姬,顧秦墨隨即乾脆利落的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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