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院子裏,顧寒秋便開始摔盆摔碗,將桌上所有能見著的東西,全都推倒在地,「賤人!賤人!賤人!」
「小姐,你可莫要傷到了自己。」小丫鬟趕上前去關心,卻被顧寒秋一把推開。
「滾,都給我滾!」
……
一百八十擔的聘禮,從王爺府到丞相府。
這一道,讓百姓看了個熱鬧。
一時間,在京城當中,風頭無兩。
眼看著就倒了婚期,顧爾冬便也不再出門,坐在家中安心待嫁,老太太則是繼續著做自己的嫁。
這一兩個月的磨礪下來,嫁倒還做的有模有樣。
半夜,丫鬟們都走了,將門關上后,顧爾冬便聽著有敲窗戶的聲音。
習慣的開了窗,便見著顧秦墨翻進來。
「沒想到堂堂王爺倒是從窗戶口進。」
「我瞧今夜月好,想著你一人賞月,還不如二人同飲。」
顧秦墨從背後拎出了一壇酒來,「果子酒,特意為你帶的,微甜不醉人。」
毫無王爺架子,顧秦墨上前就給顧爾冬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爾冬含笑搖頭。
與顧秦墨相這段日子,逐漸的,心下原本有一些抗拒的婚約,此刻竟已經習慣了。
在聽見有人說的婚約時,竟已沒多大反應了。
婚禮之前,二人不得見面,所以顧秦墨總是半夜裏悄悄敲窗戶翻進來。
等著一壇酒喝乾凈了,他便又自己回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便到了大婚之日,顧府早已備上了大紅的喜帖、對聯、燈籠以及鞭炮。
一大清早的,顧爾冬便被林嬤嬤安置在梳妝鏡前,拿著梳子從頭梳到尾,中念叨著:「一梳……白頭偕老……」
桌子上則擺放好些個花生桂圓。
外面早早敲鑼打鼓的開始準備,顧爾冬這屋裏也來了不的婆子,只等著林嬤嬤將頭髮梳好,便可以開始給顧爾冬打扮了。
帶上這新娘冠,卻的顧爾冬脖子一沉。
將所有的妝容上好,銅鏡當中的子,顧盼生資,眉眼帶魅。
便是閱人無數的婆,此刻都有些愣了,「王妃果然是資天,不勝收。」
林嬤嬤含著笑,送上去了一封禮包。
今日這些人都有彩頭收,自然喜笑開,所以這才做喜事。
吉時快到了,顧爾冬拿著春蟬送過來的紫萘,端坐在床上。
瞧著手上又大又紅的蘋果,顧爾冬想起了在醫院時,總念著這輩子便不結婚不生子了,可誰曾想竟然就這般出嫁了。
還是嫁給一個古人。
吹鑼打鼓的迎親隊伍來了。
顧爾冬並無兄弟,自然是由顧寒秋攙扶著出的門。
便是再怎麼不樂意,顧寒秋今日還是穿著端正,面上帶著喜,帶顧爾冬出了門。
瞧著這番盛大的景象,晃了神,下意識頓住腳步。
顧爾冬此刻,頭上帶著紅蓋頭,只能夠從隙,見著腳底下的路,到旁的人停下了,自然也止住了腳步。
這吉時不能耽誤,婆趕在後頭甩了一下帕子,上前去拉住了顧爾冬另一隻手:「新娘子小心著腳下的路,跟我走。」
這也就是得虧婆經驗老道,上前去毫不拖泥帶水,便是前來慶賀的人也沒瞧出異樣來,不過顧延卻是皺了眉頭。
秋兒關鍵時刻為何發起愣來了?
這一,顧寒秋便狠狠拉了一下,本就看不清楚路,顧爾冬險些摔倒。
春蟬就跟在們後面,見此,快步上前去,用巧勁將顧寒秋推開,手攙扶了顧爾冬,將穩住,跟在婆的後,快步送出門。
方才發愣,還沒瞧出來有什麼,此刻都已經大力拽了,婆也不是個傻的,但現在沒時間計較這些。
先將顧爾冬送出去才是最要的,外邊兒唱吉時的已經開始了。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跟在顧秦墨後的侍衛開始撒糖,湊熱鬧的小孩子圍在外頭使勁的喊,不停的拍著手,一陣歡聲笑語引得整個現場歡快無比。
坐在馬上的顧秦墨,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顧府的大門,只瞧自己眼穿的影出現了。
今日,他未曾帶上面。
雖然早已知道王爺長相俊朗,可今日一見,不知有多京城子傷了心。
風朗神俊,比那三皇子更人傾心。只可惜目睹他面容之日,便是他大婚之時。
坐在茶樓上,看著顧秦墨上前去攙扶顧爾冬,白若手上的筷子生生給折斷了。
「王妃。」
顧秦墨手接過了春蟬遞過來的手,小聲的沖著顧爾冬喊了一句。
蓋頭下的顧爾冬突然覺得臉好熱。
微微低了一下頭,一言不發,便任由著顧秦墨將送進轎子裏,卻在簾子即將落下時張口道:「王爺。」
一笑,百生。
雖說此言應當形容子,可在場見著顧秦墨笑容之人,心下都浮現出了這麼幾個字。
難怪王爺平日裏要戴著面。
簾子落下,顧秦墨重新上馬,前頭迎親的隊伍又開始敲鑼打鼓朝前走,帶著人在城轉一圈。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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