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有將荷包搶奪回來,顧寒秋氣惱不已,轉頭對著方才進來的那小丫頭喊道:「去將爹爹請過來,讓他來評評理。」
顧寒秋與他們費了這麼多的口舌,就是為了等顧延能夠到家。
只要顧延來了,看誰還敢欺負,並且要就著這個事兒,好好的敲打敲打顧爾冬,也算替娘報個仇。
三人就這樣在顧寒秋的閨房當中僵持住了。
小丫鬟急匆匆帶著顧延來,顧寒秋那張囂張跋扈的臉瞬間變得可憐兮兮。
朝著門口撲過去,正好就站在了顧延側,扯著他的袖子,淚眼朦朧。
「父親,自打姐姐管家之後,旁的丫鬟婆子一個個眼高於頂,今日竟然還來我這院子裏頭。非得說要清點一下我的財。姐姐每日花銷如流水,怎麼沒見自己查查自己的帳,倒是跑過來找我的茬兒。我知道我此前得罪了姐姐,可是我娘都已經被趕去外面莊子了,又何必這般趕盡殺絕。」又是哭又是鬧,顧寒秋將自己說得極度可憐。
管家憂心忡忡的與春蟬對上眼,早知便不與春蠶姑娘一同這般倉促地趕過來了。
顧寒秋再怎麼不是,也是個小姐,自己這遭過來,只怕落不得好,等會兒便會被罵上一頓,說不定還要扣些月份,心下暗自後悔的管家,並沒有注意到顧延目當中的冷然。
他盯著正哭訴的顧寒秋皺起了眉頭:「這件事你姐姐已經與我通報過,我也同意了,畢竟沈姨娘在府里剋扣下來的銀子不算,而且每個月二十兩銀子也應該夠你日常花銷了,多餘的就送回去吧。」
正哭得起勁的顧寒秋聽到這話,頓時都忘了繼續眼淚,愣愣地抬起頭,看著悉又陌生的父親,一悲愴之由心中迸發。
「爹爹……」
瞧見這般傷心,顧延也有些憐憫,到底是自小養在邊的孩子,總會慣些,就如顧爾冬所想,其實沈姨娘母乾的事兒他大致也知道一些,只是沒想到們會貪墨那麼多罷了。
「將二小姐攙扶著去大廳坐會兒。」顧延朝著顧寒秋的幾個丫鬟招了招手,隨後又面向春蟬,「你們也快些打點吧,到時候把賬目核對也送到我那兒一份。」
等到夜裏事兒都理完了,顧寒秋瞧著了不東西的屋子,氣不打一出來,可又捨不得將僅剩的瓷給摔了,便只能推了桌子。
「小姐,三皇子說明兒個有時間,問您要不要去一趟。」早先被派出去的丫鬟,這時候興沖沖回來了,帶出去的帖子也已經不在手上。
顧寒秋趕忙站起來,再三確認后,才總算是去了面上的愁,高興不已。
「將前些日子置辦的那一件豆綠拿來,明日我穿著它去見三皇子。」一瞬間,顧寒秋像是忘掉了今日發生的種種事,興高采烈的。
在看來,只要燕和能讓見上一面,就定然能夠替解決這些煩惱,到時候將沈姨娘接出來,再慢慢對付顧爾冬。
天一亮,馬車就從丞相府行駛到了三皇子府門口。
不過走得倒不是大門,而是偏門。
門房昨夜也得了消息,大清早便開了門。
顧寒秋下了馬車左右瞧著無人,帶著一個丫鬟就進去了。
「二小姐來的倒是早,皇子還在睡著呢,得等會兒。」伺候在燕和邊的暖床丫鬟上下打量了顧寒秋一眼,神略有些輕蔑。
伺候的自然知道顧寒秋與燕和是什麼關係,也是日常跟在燕和邊的。
昨夜燕和安置來接待,起了個大早,還是接的顧寒秋,心下已經有了些不喜。
這丫鬟的眼神顧寒秋很不高興,可到底是伺候在燕和邊兒的,沒有多理會,便跟著到了會客廳裏頭坐上一座,連杯茶水都沒人送上來。
還是顧寒秋邊的丫鬟看不過眼,找了一個使丫鬟,要了茶來,給顧寒秋倒上。
暖床的丫鬟早走了,這廳裏頭就剩們主僕二人,以及站在門外頭伺候的使丫環。
「小姐,方才那丫鬟可當真是好大的架勢,若是不知道的,還當是這府里的主人呢。」顧寒秋邊的丫鬟一邊倒著茶,一邊抱怨著。
剛剛人在的時候面上不顯,但現在又沒人,顧寒秋也懶得裝了,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暖床的罷了,到時候我嫁進來就讓好好吃吃苦頭。」
等這一壺茶都喝的快沒味兒了,燕和才姍姍來遲。
瞧見端坐在會客廳的顧寒秋,燕和溫笑著走來:「秋兒在這兒等了很久了吧,昨日有些乏,今兒早上又沒有早茶,我便多睡了會兒。」
「三皇子日理萬機,不是我這種小丫頭能夠比的,左右我的時間又不值錢,閑著也是閑著。」酸勁兒起來了,又見著人,顧寒秋難免帶了些氣,「早知道三皇子你今兒想要多睡會兒,我就不該來,這麼早擾了你的清夢。」說著,嘟起了紅,面朝另一側。
按說從樣貌講,顧寒秋其實是不差的,只是比著顧爾冬來說略失了些,但單放著看,也是極為養眼。
再加上這一副靈的模樣,燕和心難耐,上前去將抱在懷中:「你當我就不想你了?幾日未見,氣倒是大了,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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