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捂住腦袋，畢竟顧寒秋此前可是有過給顧爾冬投毒的先例。

即便是換沈姨娘也是一樣的。

「可這事畢竟是你一面之詞。」顧延有些猶豫。

許是這幾日來糟心的事積太多，顧爾冬也有些惱了：「父親大人，所以說此事的確需要好好調查，但是這次我懇請你相信我說的，與西域勾結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這封信裏邊兒的容全是王爺查出來的，如若王爺將這事兒捅到皇上那兒，不知道父親大人這職，還能不能保住。咱們一家老小的命，還要不要了。」

優寡斷的顧延，顧爾冬有一些無奈又無力。

「容我再想幾日，我再好好的看看，或許是你那丫鬟看錯了。」顧延捂著額頭。

今日顧爾冬帶來的消息，實在是太過勁，他有些難以接，就連看向顧爾冬的目也帶了一陌生。

「父親大人最好是早做打算。」顧爾冬此行也是想要證實一下顧延對沈姨娘和顧寒秋的態度。

從不打無準備之戰。

要想除掉這個患，就必須讓沈姨娘毫無防備的被收拾。

手上早已有了沈姨娘的罪證，自然是不怕查的，只是看顧延這樣子，沈姨娘最終結果不會太慘。

回去的路上，滿心滿眼的只有失，晃神之間竟撞到了一個堅的膛。

「這是怎麼了？恍恍惚惚的可不像明的你。」一雙大手將攔腰抱起。

驟然失重，顧爾冬驚呼之下，手將顧秦墨的脖子摟住，抬眼便見到清冷的面，沒由來的心底堵得慌。

「我知道他與沈姨娘生活了多年，也知道顧寒秋一直被他如珠如寶養在手心，可就難的，只覺得我母親委屈冤枉。」坐在屋頂上，顧爾冬靠在顧秦墨的肩膀，看著一明月，反常的將心底的話傾了出來。

不是原主，可卻能夠同，畢竟靈魂已經融合，許多緒是能夠共通的，更何況這院子裏沒有一個是給雲氏立的排位，反倒是那寺廟裏頭……

「莫要想太多了，這事兒也沒有誰對誰錯，你將此事告訴他，便已經是給你娘一個代了。」顧秦墨手攬住的肩，雖說已經不再下雪，可依舊寒俏的很。

今日的顧爾冬很奇怪，但他說不清楚哪裏奇怪。

從高能夠看得見顧延書房的燈，一夜未滅。

「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休息了，否則林嬤嬤得擔心了。」眼瞧著月亮又往上空移了移，顧爾冬深吸了一口氣，將外的緒重新收斂，像一個沒事兒人一般與顧秦墨道了別。

等回到院子裏，果不其然，林嬤嬤和春蟬都還沒睡，點著燈擔心地張著外頭。

「小姐，你可回來了。」春蟬上前去握住了有些涼的手，林嬤嬤跟其後，將暖湯婆子遞到手上來。

看著二人關切的目，顧爾冬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原主的親生父親對並未太多關心，可這裏有疼的祖母，春嬋和林嬤嬤也還是真心待的。

「小姐，剛才有一個黑影丟進來一個信封，你瞧瞧。」

信封鼓鼓囊囊，顧爾冬掃了一眼，心下大定。

這一夜過去，顧府不人沒睡安穩，至顧延輾轉難眠，每每想起顧爾冬那篤定的目，他心頭便是直跳。書信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那一瓶葯的來歷，如若當真被證實了，他這頭上的烏紗帽就會如顧爾冬所說一般，毫不帶拖沓的被摘掉，這一家人的腦袋只怕也存不住。

他在書房過的夜，早上起來子骨乏得很。

但還是匆匆去趕了早朝，一整個早朝都是暈暈沉沉的，等回到府中，便一眼見到忙裏忙外的沈姨娘。

「老爺，回來了！」沈姨娘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笑著上前去幫他換了服。一張保養得當的臉，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更不像是已經生過孩子。

「沈氏！」他的聲音低沉嚴肅。

正在幫他換上常服的沈姨娘愣了一下，手上作稍稍一停，有些疑，又不知自己做錯哪裏了。

「老爺？」

「這個瓶子你可認得！」糾結了一個晚上，顧延最終還是賭不起。

一家老小的命與沈姨娘一個人的命，他還是知道如何抉擇的。

瓷白的瓶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可沈姨娘卻膝蓋一麻，一下子癱在地，手上的腰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一看這樣子，顧延大失所，眼底全是痛苦，沈姨娘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個時候麻。

掙扎著起，還想要強歡笑：「老爺，這個瓷瓶我不認識啊，您這是……」

「難不你到現在還想給我裝嗎？」顧延惱怒不已，怒髮衝冠，將懷中一直揣著的證據甩在桌上，「你為何這麼愚蠢？你知道這毒是從哪兒來的嗎？這可是西域的毒……」

沈姨娘心頭一驚，心裏更是咯噔一下，這事兒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會查出來這個瓷瓶，那個小丫頭不是說已經給理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