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無奈,才對著顧老夫人道:「但這事兒已經發生了,老夫人,咱們得先解決了啊。」
由於顧延的吩咐,現在都見不到顧寒秋,就只能從顧老夫人這邊下手了。
顧老夫人現在就是看著沈姨娘娘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就連沈姨娘出現在自己面前都覺得不耐煩,擺擺手道:「有什麼話等顧延回來,你再和他說吧。」
「祖母,妹妹會不會是另有啊?」顧爾冬聲開口,面不改地煽風點火道:「既然妹妹都已經承認不是第一次了,為何不肯說是和什麼人?總不至於是每次都是不一樣的人,妹妹記不住吧?」
沈姨娘聽見這話頓時面一寒,惱火罵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就開個玩笑呀。姨娘何必這麼當真。」見惱火,顧爾冬立即乖順地垂下眸子,瞧著像是有幾分委屈的模樣:「妹妹一定不會做這種有辱丞相府名聲的事。」
這話聽上去,格外嘲諷。
礙於顧老夫人還在場,再加上的確是顧寒秋理虧,沈姨娘倒是的確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老老實實地閉。
「對了,祖母。」顧爾冬再開口時,就是和這件事完全無關了:「孫在外面買了個人回來。春蟬,來見祖母。」
春蟬立即上前來,給顧老夫人問好。
顧老夫人神緩和些,問道:「怎麼想起來買丫鬟了?」
「先前玉琪的位置不是空出來了麼,就剩下司琴自個兒伺候。」顧爾冬在伺候四個字上加重了音,果然見沈姨娘的神微微一僵,挑眉道:「所以今天出去轉了一圈,遇見合適的,就帶回來了。」
琴棋書畫這四人本是顧老夫人給顧爾冬預備的,結果一個個都出了這樣那樣的事,顧老夫人最近也惦記著什麼時候給再填幾個人來著,如今面前多了一個丫鬟,也算是鬆了口氣。
「孫覺得好的,帶過來給祖母瞧瞧,請祖母幫孫掌掌眼。」顧爾冬這話說的乖巧又妥帖,沈姨娘的眼睛都跟著紅了。
顧寒秋剛出事兒,顧爾冬就在這一口一個祖母的哄著顧老夫人,不明顯爭寵麼?
沈姨娘擰著帕子,盯著顧爾冬的目滿是恨意。
就在沈姨娘惱火的時候,顧延也下朝回來了。
他路上便聽說了調查結果,所以回來的時候也是黑著一張臉,張口就問:「人呢?」
不多時,顧寒秋就被帶上來了。
也知道眼下是個什麼況,顧寒秋一進門就對著顧延跪下,梨花帶雨地道:「爹爹,兒知道錯了!兒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的!求爹爹原諒兒這一次,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延擺擺手,不想聽這些話,只是問道:「你且告訴我,與你茍且私通之人,究竟是誰?」
「是……」顧寒秋目閃爍,顯然是不願意說的。
顧延沉下臉,看似對顧寒秋十分失,他擺擺手道:「既然你不願說,那為父也不強求了。就按照家中的規矩辦,明日就將……」
「爹爹你偏心!」知道顧延接下來要說什麼,顧寒秋頓時瞪大眼睛,不滿地大聲道:「顧爾冬連婚約都沒有就懷孕了,您也沒說過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到這裏,顧老夫人和顧延就一個好臉不給?
顧寒秋目怨毒地看向顧爾冬,想要拉下水:「連婚約都沒有就懷孕了,比我嚴重得多吧!」
「誰說沒有婚約的?」顧秦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冷淡得有些駭人:「與本王的婚約白紙黑字地擺在那裏,你是看不見麼?」
顧寒秋一怔。
連顧爾冬都微微挑眉,不知顧秦墨為何這個時候會過來。
顧延瞪一眼顧寒秋,暗示不要說話之後,便主迎上去道:「不知王爺蒞臨,有失遠迎,還莫怪。」
「相爺不必如此。」對上顧延的時候,顧秦墨的聲音也溫和幾分:「以後我還要您一聲岳父。我今日出門遇見了冬兒,吃茶時有一落在我那,所以才特意送來,卻不想……」
顧秦墨拉長聲音,神危險地看向顧寒秋道:「竟然聽到這種說法。」
「還不快給王爺和大小姐道歉!」沈姨娘一看見顧秦墨肚子都打哆嗦,一掌拍到顧寒秋的後背上,斥責道:「小孩子家家的,胡說八道些什麼?」
小孩子?顧爾冬揚眉,忍不住誇獎,這沈姨娘倒是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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