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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伍仁也正在向他師傅以及師公匯報南地的況。
他帶回來的銀子,目前正在清點庫,的當然是遼東商會的庫房。
伍仁最先匯報的是他們此次的戰果。
首先是從朱昌年手中得到的朱氏一族藏的糧食——三大倉糧食,也就是三十萬石品質上等的糧食。目前功運回來的有二十萬石,還十萬石被秦晟帶走了,走陸路回遼東郡,最后能剩下多未可知。
接下來就是帶回來的現銀,一共一百二十萬兩。
陸家買斷遼東商會書肆在南地的經營權和前景,一共給了遼東商會十一萬兩萬。
售賣藥丸子、書籍紙張、打谷機三者所得一百一十萬兩。藥丸子是大頭,其中又有一部分是藥丸子和雪紙的訂單定金。
也就是說,秦晟、薛詡、伍仁等人此行,一共在南地搜刮了一百二十萬的現銀以及三十萬石糧食。
再來算算這些糧食的價值。
一萬石的糧食,現在的價格在兩萬四千兩以上,朱家所給的二十萬石糧食,價值在七十二萬兩左右。
還有十萬石目前在秦晟那里,但他帶著兩三萬人,一路上的消耗是很大的。回到遼東郡還有多,尚未可知。如果不出意外,回到遼東郡,這批糧食應該還能剩下一半多點,價值在十二萬兩。
最終,他們此行對南地出手,獲利總價值在兩百萬兩以上。
這兩百萬看著不多,但要知道,他們搜刮回來的,都是能帶得走的浮財,已經是刮地皮一樣搜刮了。
謝湛雖然一舉得了陳家和朱家的田產鋪子什麼的,呂頌梨敢說,謝湛手上一定沒多現銀了,明面上。而糧食得用于賑災,在他手里也不會剩下多。南地如今千瘡百孔,土地鋪子這些都不值錢,流通價值不高。
這一趟,還有一些來不及立即兌現的以及形的好,總而言之,他們此次去南地魚的行是功的!
呂德勝聽著也很高興,一百二十萬兩萬現銀,還有二三十萬石的糧食。
哎呀,他們遼東郡儲存的糧食可真多啊。
伍仁接下來便是復述他們在南地經歷的事。
呂頌梨通過他帶回來的更詳細的信息,大致推斷出了謝湛所用之手段。
謝湛所設之局,朱氏害最深,陳氏次之。
劉張兩家忍不住出手,進而也被攪和進去。
陸氏明面上還是陸氏,但已是謝湛的囊中之。
顧氏算是六大世家中,損失最小的了。
嵇氏因他們的提醒,而有所防備,不僅沒有損失,還從中小小地獲了點利。
末了,伍仁不免提及陳氏一族一大清早就被驅逐出城的慘樣。
呂德勝冷哼,“朱氏最是無辜,陳氏算是恃勝失備,反其害。”
伍仁也覺得陳氏一族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呂頌梨笑了笑道,“陳氏一族在那場山洪中折損了族長以及核心話事者。很可能,陳氏當家做主的那位七爺,對于家族怎麼走到那一步,至今都是稀里糊涂的。最終被謝湛所拿,倉皇如喪家之犬,撤出南地,退至州。”
伍仁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呂德勝補刀一句,“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些信息側面印證了先前的推測,“在這一局,新帝被謝湛利用了個徹底。”
呂德勝很不滿地呸了一句,“學人!”
呂頌梨笑道,“爹,不用在意。”
類我者生,似我者死。
他要學就讓他學唄,學不到髓的話,會付出代價的哦。
“閨啊,這謝湛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現在謝氏一族是良民了,你也想想辦法,讓秦家恢復良民份如何?”
呂頌梨無奈,“爹,辦法有的是,關鍵是那位在著,不愿意讓秦家恢復份啊。”宋墨的心思,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呂德勝低聲罵了一句,“晦氣玩意兒!”
這罵的是誰,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呂頌梨和伍仁師徒倆對視一眼,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全當聽不見。
“那我們就這樣,不管了?”呂德勝不甘心地問。
呂頌梨知道爹說的是謝湛那邊,但目前的況,還真就暫時不理會。
爹是不知道和謝湛通過秦晟所帶之錦囊又手了一次,雙方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呂頌梨當即把這事告訴爹了。
呂德勝這才知道謝氏的族長竟然藏了這麼一手。
“爹,你不用擔心謝湛。就目前而言,謝湛和我們,算是各有優勢吧。”
首先謝湛雖然拿了良民份,他們都是半截子在水上,半截子在水下。這個大哥就不說二哥了。真要說起來,還是謝家那邊的問題更致命一點。
其次,謝湛雖然在南地一家獨大,但此時的南地,是千倉百孔的。
目前遼東郡治理得比南地好太多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謝湛應該會埋頭治理南地了。
呂頌梨最后說道,“小伍,我們這次在南地取得如此大的果,接下來你要忙的事是,找個由頭慶祝一下吧。”適當的團建,有利于促進團隊的凝聚力,提升大家的歸屬。
可惜薛先生和秦晟還沒回到遼東郡。不過也沒辦法,此次對南地出手,有功者眾多。該賞的要賞,并且要及時,才能振人心。
呂德勝在一旁點頭,非常贊同這個主意。
伍仁一聽,很高興,這麼喜慶的事,得好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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