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三
武德五年冬神祭典的第二日, 員升遷任命、功勳封賞及冗餘機構裁撤、各部職能調整等事宜, 涉及人員之多,對朝局影響之大, 注定會為青史上濃墨重彩的篇章。
撤相位, 事由閣代之;
原祿卿顧沛遠升任閣首輔,原鴻臚寺九議令主段微生輔閣執事;
原國子學轄下雁鳴山武科講堂山長林秋霞接任金雲衛總統領, 位同九卿;
原國子學轄下雁鳴山武科講堂典正慕映璉調任北軍主將……
除這些重大調整外,此次最人矚目的,便是新增了一個直達天聽的機構「都史府」。
該府接管史臺都察院部分職能, 「專司監管京、勳貴、出仕宗親言行風紀。三公九卿、宗室王侯, 皆在監管之列」。此外,都史府不像史臺那般只有彈劾權,卻有直接置權, 名下設都史衛及獬豸獄,若查實百言行不合律法規制, 可按律做出「杖、拘、役、罰金」等置,監管的震懾力度大幅提升。
同時, 都史府單獨開府理事,如百姓或員對三法司已宣判的重大案件存疑,可往素侍史府諮問, 若按律答疑後仍不能解民之, 素侍史府有權提請三法司及各相關機構進行公開合議會審。
這很顯然是在會審秦驚蟄一案後到的啟發。自古有司為民請命, 卻無為請命之說。都史府的出現, 算是大周朝廷革新的其中一步, 以此減「好含冤莫白」的尷尬境。
都史府的最高主稱「左都史」,位同卿,輔有「素史」兩人、都史衛總領一人,兩文一武,皆為六等銜。
被任命為首任左都史的是原兵部侍郎紀君正。他是複國之戰裡功勳赫赫的年名將,立朝五年來在任上也卓有建樹,資歷、聲都能服眾;而都史衛總領由原皇城司驍騎尉李同熙,兩名素史則是原史臺都察院秉筆史沐青霓、祿府試俸徐靜書。
李同熙從七等武到六等武、沐青霓從八等秉筆史到六等秉筆史,這都還算合理升遷。獨徐靜書從試俸一步垮了四個職級直奔六等,莫說旁人,自己都有些驚訝。
不過這次冬神祭典令人驚訝的事太多,這點事並不太起眼。
在發佈完所有調整、任命及封賞後,大理寺卿秦驚蟄奉聖諭當場公佈了武德元年甘陵郡王府案的最後疑點——
皇后姜涵與甘陵郡王趙旻同謀取用藥活,罪證已確鑿。
「在查證此事過程中,皇后陛下中宮還供述:複國之戰前夜,皇后陛下設局,派人謊報『利州循化城破於紅髮鬼大軍,率府兵鎮守金山的小將軍沐青霜戰敗殉國、被懸於循化城門,邊境失守』,才致使時任利州都督沐武岱將軍做出『放棄瀅江防區,急拔營趕往利州』的錯誤命令。」
沐武岱這個案子在武德元年是引發過舉國義憤的,他為此的懲還極重。
這位為複國之戰做出過巨大貢獻、立朝後又平和出地方軍政大權擁護朝廷一統的老將軍,因當初那個「拔營改道」的錯誤命令背上了「怯戰畏敵」的恥辱汙名。
秦驚蟄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都呆若木,唯恭遠侯沐武岱本人雲淡風輕,一笑置之。
然,皇后姜涵還不止做了這些。
對柱國神武大將軍鐘離瑛下毒;暗中協助甘陵郡王趙旻炮製「京南屠村慘案」,引柱國鷹揚大將軍賀征前往雁鳴山黑火陣……
待到所有事一一被揭破,眾人才明白這位皇后陛下為何從武德元年秋至今都未再公開面。
「玉違和」是假,被圈於城後宮才是真。
在大家還沒來得及道出心中憤怒時,武德帝從主座上站起,平靜而莊嚴地親口宣佈了對皇后的置。
褫奪一切榮封,名除玉牒,押往北境苦役終生。若於服役中亡故,靈柩送歸允州薑氏祖墳,不皇陵。
同時,秉「夫婦共擔」之法,武德帝本人將於本月底於京中天壇罪己並下詔退位。儲君趙絮繼任。
如此驚世駭俗卻又乾脆狠厲的置,想借此生事的人全都說不出話來。
*****
武德五年十二月廿五,武德帝趙誠銘於天壇罪己,宣佈退位,武德朝正式落幕。
廿九日,儲君趙絮登基,詔令次年起改元「昭寧」,帝號與年號共用,稱昭寧帝;封駙馬蘇放為「昭襄帝君」,仍行「夫婦共治」之法,帝君亦同尊為「陛下」。
晉信王趙澈為一等封爵,食邑三萬,率原儲君府三院朝,領輔政之權。
昭甯元年正月十六,朝廷開朝複印的首次大朝會在武英殿舉行。
昭甯帝趙絮當庭宣佈幾項革新措施正式開始執行,並與相關各部最終議定了實施細節後,略有些疲憊地笑著眉心。
「左都史,你都史府開府半月尚無靜,是這半月百皆無過錯,抑或是你們畏於監管對象的份地位而有錯不敢糾?」
趙絮的神語氣都不嚴厲,甚至帶著點和笑意,但關切與敲打之意是很明顯的。
畢竟這都史府是新建,監管件在份等級上又比以往都察院更高,是怕他們畏首畏尾、有法不依。
左都史紀君正應聲出列,執禮道:「回陛下,前半月恰逢新年,各府封印,著實無事發生,無錯可糾。今日恐怕就恰好有了。」
趙絮興味地挑了挑眉梢,一時無話。倒是旁的帝君蘇放,立刻兩眼放。
「哦?誰?犯什麼錯了?」即便了帝君,蘇放還是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蘇放。
做為紀君正的輔之一,徐靜書在他回頭看過來時就領會到自己的使命了——
開府至今尚未出手,各方可都在觀他們的行事尺度與底線,今後能不能當真震得住,首次執法的靜很關鍵。
此刻上回眸投來一瞥,這就算將立威的重任給了。
徐靜書出列站到紀君正旁,向金龍座上的二位陛下執禮後,清了清嗓子。
「今日朝會,百都是卯時就進城候著,卻足足等了近兩個時辰。二位陛下巳時近尾才進武英殿……」
與會眾驚訝瞠目,心很複雜。其實今日候朝太久,大多數人心裡都不是很痛快,但又沒法說,只能默默憋著火。畢竟大周律中並無哪條律法能約束二位陛下朝會進殿的時間。
這都史府倒是真有脾氣。
「當然,都史府在言行風紀上的糾察件並不包括二位元陛下。」徐靜書謹慎地抬眼看了看金龍座上的兩人,又看看站在百最前那個已站得過分筆直的背影。
「但都史府的監管對象包括一等王爵。方才信王殿下是隨二位陛下進武英殿的,朝會遲到近兩個時辰。所以,按《朝綱》的朝會篇第三條,請信王殿下,下朝後自行前往都史府,領杖責三,並繳罰金五十銀角。」
金龍座上的蘇放咬住舌尖才沒笑出聲。雖趙澈是被他們夫婦二人拖著說事才來晚了的,但蘇放並沒因此覺得疚,反而非常……幸災樂禍。
而趙絮繃著嚴肅臉將頭扭向一邊,平復好半晌後,才一本正經地看著玉階前的趙澈:「信王可有異議?」
「無。」趙澈平靜回,向徐靜書執禮,這就算知錯認罰了。
今日上朝的百都服氣了。這都史府是比以前史臺都察院強,徐史兇起來連信王殿下都不放過!
且不說如今這位信王殿下是二位陛下最倚重的臂膀,眼下正主持著政務革新的大局,單說信王殿下是徐史夫婿這件事,就可以說明真的執法不阿、無畏無懼!
這三杖打完,徐史晚上怕是不準備回寢房睡的了。
下朝時,抖了半晌的徐靜書本不敢與趙澈正面遭遇,出了武英殿就著牆快步疾行,連的主紀君正在後頭喚,也沒住。
嚴守「在城裡不得無故狂奔」的規矩,出了城門後立刻撒跑出了風馳電掣的架勢,一素朱袖登時就在寒風裡瑟瑟鼓張。
「若有翅膀,恐怕得飛。」趙澈沒好氣地著的背影,角卻忍不住彎起。
紀君正有點心虛地清了清嗓子:「雖說都知是二位陛下拖著您說事您才晚到,可這沒法子,總不能拿二位陛下開刀,是吧?」
「紀大人這是擔心本王會『私報公仇』?」趙澈斜睨他一眼,笑出森森白牙,「是的,我會。」
*****
是夜,信王府正殿寢房,銀紅並蓮紋繡錦被終於停止洶湧翻滾後,長燭已燃燒過半。
淚流滿面的徐史面紅如海棠,寒意料峭的初春深夜裡,周香汗淋漓到像被太曬化的雪人。
「公歸公,私歸私,你這樣就真的……很不君子了。」
帶著哭腔的嗓音綿綿沙沙,對「很不君子」的信王殿下來說,實在是,銷魂蝕骨。
趙澈指尖繾綣挲著懷中甜膩的軀,笑得不懷好意:「說起來,你今日其實還是對我手下留了,畢竟你幫我了罰金。」
「對,所以你該……心存激……」徐靜書不安又無力地往後躲了躲,卻被扣住了腰。
「沒錯,為了表示激,我決定,再來一次。」
「不用……這麼客氣的……在心、心裡激就可以了!」
「君子嘛,有恩必報,且還得力行,在所不辭。」
在心裡激,那多沒誠意啊。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陶然表示她一點也不喜歡穿越,無他,隻因古時候的生活太苦了,沒有電腦空調手機不說,就連生火做飯都是難事兒。隻是她沒想到她最不願意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還讓她穿越到了最原始的老祖宗的年代,蠻荒世紀。一想到那些邋遢甚至不穿獸衣的原始人,陶然就一陣頭痛,還有那一臉冷酷的族長是怎麼回事?竟然露出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靠……很驚悚的好不好。某族長眼裡暗藏著得意,女人既然你是我交換回來的,那就是我的人,這輩子休想躲開我!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于太子裴翊琛。重來一世,死于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后便投身于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后于她?此后,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于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墻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墻。某日夜里,南澗寺。與好友商議事務后,裴牧曜漫步于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于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墻垣高處傳來呼救聲。被高墻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于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夜深人靜,久未爬墻的宋絮清再次爬上墻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于高墻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宋絮清:“……”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
雪嫣與鎮北侯府的大公子定下親事, 沒有人知道,她曾與大公子的孿生弟弟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雪嫣抱着僥倖待嫁, 然而婚儀前的一場大火,喜事變喪事。 謝策走進靈堂,寬慰痛不欲生的兄長,“人死不能復生。” 就在顧家爲顧雪嫣操辦喪事的時候,城郊的一座別院裏,已經“死去”的雪嫣淚落如珠,絕望哀求謝策:“求求你,求你放了我。” 謝策縛着雪嫣的雙手,輾轉吻去她的淚珠,“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嫁給他。”他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娓娓低語,“放了你?做夢。” 謝策覬覦兄長心上之人多時,圖謀不得,那便唯有硬奪。
成婚前夕,阿姒意外失明。某日,他們居住山間小院來了羣官兵,稱要抓暗殺晏氏一族長公子的刺客。 夫君未歸,阿姒慌不擇路藏身櫃中。 忽而,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沒尋到人?” 阿姒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鑽出櫃中,循聲牽住青年袖擺,怯怯喚他:“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着衣袖握住她腕子。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 從前疏離寡言的人,日漸溫柔,爲她讀書解悶、弄弦撫琴,甚至浣布擦身。唯獨對給她治眼疾一事,不甚熱絡。 阿姒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二人也從初成婚時的生分到日漸親密,可就在他們圓房時,她忽然看見了。 燭火搖曳,上方青年清雅溫潤,面若冠玉,一雙含情目笑意和煦如春。 可這並非她那劍客夫君,而是那位權傾朝野的晏氏長公子,晏書珩。 她掙扎着想逃,卻被晏書珩抓住手,十指緊扣,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一滴熱汗落在阿姒眼角,他低頭吻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交纏:“現在,你是我的妻了。” “阿姒,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