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下勢必人人都想和太子結個善緣。他們在此時依舊毫無作,會不會就完全落了人後?太子會不會忘了他們,或者對他們不滿?
謝逢鎖眉思量起來。
若論品行,他知道太子絕不是個勢利的人。可這事,也不只是勢利不勢利的事。
人關係是要有往來的。這些年,太子幫了他們那麼多,他們理當有所表示。先前若所有人都了起來,他們卻毫無反應,太子對他們存了不滿,也沒什麼不對。
最終他一喟:“陛下不喜歡我,咱不能往行宮去,也不能去東宮。你們著手備份禮吧,備得厚一些,借……中秋的由頭,送到行宮去。”
中秋是闔家團圓的節日,會在中秋走的,也只有家人。
謝逢現下地位尷尬,又全然不敢讓皇帝注意到他,不敢在政事上與謝遲有任何集,就只能寄希於這點“家人”的分了。
幾日之後,謝四公子府的禮送到行宮時,太子妃正忙著和五世子妃喝茶。
在不遠孩子們住的地方,元顯元晉則忙著給弟弟們“補課”。
元晉咬牙切齒地跟他們說:“那個五世子最討厭了。當年他和父王一起隨駕秋獮,挖了個陷阱想摔死父王!”
——當年他和大哥都還小,這事是後來聽宮人說起來的。若不然,他們一定找這個五世子打架!
“這麼討厭嗎?”元晨一聲冷哼,哼完就要朝外去,“那不讓母妃跟那個世子妃喝茶,讓走!”
“哎哎哎哎哎……你回來!”幾個當哥哥的又趕把他拽回來。元顯樂不可支地抱著他坐到床上,語重心長地告訴他:“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去鬧事,是讓你心裡清楚誰好誰壞,免得被壞人坑!”
旁邊的元昕卻有點別的想法。
他想了想,跑出去了個宦進來,仰著頭問他:“這幾天,七世子妃和八世子妃來見過母妃嗎?”
七世子和八世子,是跟父王好的人。
那宦欠說:“來過,昨日兩位世子妃是一道來的,去湖邊散了好一會兒才走。”
元昕點點頭,一本正經道:“那你去備幾份禮,給這兩個府的堂兄弟們。玩的用的都行,要備的一樣厚,就說是我們兄弟幾個送的,有空我們一起騎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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