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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在決定一件事的時候，也是會衡量利弊的。

不是能力范圍所能承的，不會主幫忙。

畢竟想幫歸想幫，但共死亡的痛苦和死者的緒還是讓有些害怕。

“可是……”

如果不盡快協助警方抓到兇手，就會有更多人害了。

而且……

“前幾天下雨，我爸爸晚上出去干活的時候摔傷了。”顧若咧了下。

所以就算不想接，也得接。

這個時候的多了幾分俏皮和無辜。

可滕子川的眉頭還是一下就皺了起來。

見狀顧若只好以輕松的口吻道：“其實往好想，如果我得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不就可以幫警方破案了嗎！”

見他還是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顧若只好又道：“你不是說了嗎，兇手是有預謀和計劃殺的人，說明對方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很有可能他還會繼續犯案，如果一直抓不到的話，就還會有更多的害者。”

顧若的確是很害怕沒錯。

可是所擁有的這個能力，不就是為了替那些開不了口的死者說話申冤嗎。

滕子川深深地著顧若。

那眼中是看不懂的緒，倒是他眼神太過直白，反倒把瞅得不自在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躲閃他的視線。

就聽他說：“什麼時候？”

“嗯？”

“一般會在什麼時候送來。”

“可能會晚一點吧。”

現在天氣熱，為了能在殮前保證尸的完，家屬一般會很快將送過來。

“我和你一起。”

顧若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你還會殮啊？！”

迷糊的樣子讓滕子川的心尖沒來由的發。

“我不會。”他說。

“那你還……”話沒說完才反應過來，頓時就耳尖發燙，“可是那味道不太好……”

“你都能得了，難道我比你還弱？”他故意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不習慣……怕你……”

“怕我什麼？”

“怕你……以后看見我繞路走……”

畢竟沒有幾個人能接一個認識的人天天跟尸接，尸。

面對男人尚且如此，何況還是個孩子。

也不知道是承了多的白眼和流言蜚語，才會一邊為自己的工作驕傲，一邊又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自卑著。

滕子川心頭就的一塌糊涂。

他溫聲道：“我不會，你忘了我的工作了？”

“你是畫像師嘛。”

“沒錯，但你可能不知道，我見過的比你要多很多，其中不都是面目全非，死狀凄涼的。”

“啊？！”這點顧若還真的不知道，“畫像師也要接尸的嗎？”

“當然了，因為有些尸腐爛程度過高，導致面容損毀，比如一些巨人觀或者白骨化的頭骨。”

如果警方沒能在現場的件中找到害者的信息，為了確認害者的份，往往需要畫像師去觀察，然后大概還原面容，以幫助破案。

“所以我不會躲開你。”

也不會害怕你。

“現在還有什麼顧慮嗎？”他問。

他的話很簡單，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表達，卻能在三言兩語間就解開了顧若的心結。

“沒有了！”

搖頭，眉眼彎彎的，臉上的笑容璀璨又奪目，讓人忍不住也跟著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