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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累不累？要喝水嗎？”

顧媽媽的聲音打破了屋里兩人莫名其妙的尷尬和旖旎。

滕子川輕輕合了下眼睛，紳士地偏過頭：“事說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顧若忙道：“哦，好的！”

滕子川打開半掩的門，迎面撞上顧媽媽驚訝到睜大了的眼睛。

這瞬間，滕子川竟有了那麼一點點沒來由的心虛。

“阿姨。”

顧媽媽看看他，又看了看屋里頭：“原來子川在這里啊，我剛裝好餅出來沒瞧見你，還以為你有急事走了呢。”

屋里頭的顧若生怕顧媽媽誤會，連忙幫滕子川解釋了一句：“我剛剛不小心絆了一跤，他聽見聲音才過來的！”

這話聽著頗有一掩耳盜鈴的味兒。

顧媽媽高高地揚了下眉，語氣很是微妙：“原來是這樣啊~”

顧若才發現自己的發現有些蓋彌彰了。

霎時臉蛋就全漲紅了，試圖解釋：“真的是這樣……”

明明說的是實話嘛，怎麼反倒有種越描越黑的覺。

而在們看不見的角度，滕子川角微微揚起了非常小的弧度。

最后還是臉皮薄的顧若先繃不住了。

“媽~”撒，只求媽別再調侃了！

沒看見人滕子川還在嗎？！

顧媽媽這才收斂了一些，單手捧著臉頰：“真是辛苦我們子川了，餅你會帶回去的吧？”

滕子川若無其事：“嗯，謝謝阿姨。”

“哎喲客氣什麼呢，你這孩子就是教養好。”邊說著邊在滕子川看不見的角度朝顧若眉弄眼。

顧若只當沒看見，著滾燙的臉頰把門給關上了。

*

只是自那日后，滕子川還真就信守他的諾言，沒有再來打擾過顧若。

顧若偶爾幫顧爸爸接點活，閑暇時，還會幫著顧媽媽養鴨，或者給顧爸爸種菜，日子過得順遂又安逸。

倒是顧媽媽，見滕子川自上回后就一直沒來，眼可見的惆悵了起來。

顧若有些好笑：“滕子川就這麼好嗎？”

顧媽媽一副恨鐵不鋼的表看著自己兒：“你啊，對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多上心一些呢，像子川那樣的好孩子可不是經常有的。”

“媽媽，你才見過他多回啊，怎麼就知道他好呀。說不定人家是裝出來的呢！”故意抹黑滕子川。

顧媽媽更覺得自己兒沒眼了：“你當媽媽眼瞎啊，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呢。那孩子一看就是有孝心且有教養的人，而且他的工作也不錯。”

雖然是在政府工作，但不會很危險。

如果兒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和爸爸也就能安心了。

想到這，顧媽媽更惆悵了。

“我早就跟你爸爸說過，不要教你這門手活的。”

原本他們家做這門營生就讓很多人不敢娶了，現在還繼承了家業，以后哪里有男人敢要啊。

這好不容易來了個又英俊又有禮貌的滕子川，誰知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想到這，顧媽媽既惆悵又愧疚。

“要是我能生個兒子就好了。”就不至于要若若一個姑娘家扛起家里的行當。

原本是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逛街，還能有三兩個好朋友。

而不是不管去到哪里，都要承大家異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