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義夏曼,這可真是一個嚴苛的問題。
如果只是單純的說夏曼這個人,那無論是人品,脾,格,為人都是沒有問題,都是非常棒的。
想到這里,如水一般的往事蜂擁而來,葉留青有點腦袋發脹,有些渾渾噩噩的道,“你的母親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說實在的,其實一點也不遜于你的岳母。如果說你的岳母是當年我們這些人心目中的神,那你的母親同樣也是。
只是的格更為熱爽朗,還有幾分男孩子般的英氣,所以很多時候往往會忽略那份神的魅力,而更多地把當患難與共的生死之,像兄弟一樣。
但實際上也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神,如果只是單單說這個人,那一定能夠擔得起,“非常好”這三個字。盡管我和……”
說到這里葉留青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道,“盡管我和之間有很多的不愉快,有很多的紛爭,敵對甚至是,憎恨。但我打心眼里還是很認同這個人的,我沒有辦法說出太多的壞的地方,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壞的地方,壞的那個人是我吧。”
這番評語其實還算是非常中肯,葉尊也是打心眼里認同的,因為他的母親確確實實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簡直無可挑剔,絕對不遜于顧清竹。
如果非要說有哪一點不好,那不好的地方一定就是葉留青并不,這便是他的母親唯一的錯誤,也是最嚴重最致命的錯誤。
當初的夏曼不僅舍為葉留青解除了中藥的痛苦,還一直守在葉留青的邊,初心不改,為他生育了兩個兒子。
直到最后終于無法忍,拋棄了兩個兒子,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大概是真的太痛苦了……
當初,同生共死的同盟組織,擁有著那麼偉大的理想,并且叱咤風云,結果卻一招被算計,搞得四分五裂。
這已經是讓他們都很痛苦的事了,偏生顧青竹還“死掉”了,葉留青又和
霍司震從換命的變了,十分敵對的關系。
而雖然留在了葉留青的邊,可是卻是無窮無盡的痛苦,他母親應該是一個非常驕傲且子剛烈的人,實在忍不了了,才毅然決然的離去。
但那封書才是最讓人想要落淚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奇子,才會在放棄了自己生命的以后,還要對欺負過自己的男人,付出意。
葉尊的眼圈微微發紅了起來,頭也有一些刺痛,他看了葉留青一眼道,“母親這個人自是沒得說的,最壞的人當然也是你,這也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我想問的是,你倆之間關于你倆之間的,你是怎麼定義的?”
聞言,葉留青的腦袋里像是過電影似的,上演了一幕又一幕過去的恩怨仇,他怎麼故意冷落夏曼,怎麼故意欺負辱,故意找的茬,故意對發脾氣,故意對千般挑刺,萬般挑刺。
故意對避而不見,反正那個時候的他,年輕狂桀驁不馴,心底又有著怨氣和恨意。
他怨夏曼當初為什麼不追著去救顧清竹,也恨夏曼,為了跟他在一起不擇手段,欺騙他,纏著他,還要求他要。
其實就連這兩個兒子來的也是非常的不合時宜,葉尊和葉珩是怎麼來的呢?
總不是他和夏曼郎妾意恩恩而來的……
怎麼懷上葉尊的呢?
那是因為夏曼非說和他發生關系的是,一直堅持的咬定,這和他腦袋里面的事實完全不相符,所以讓他很惱怒,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得知顧清竹“死了”,悲痛,傷心,絕,憎恨。
所有的緒織在一起,讓他那個時候的腦子變得十分不清楚,所以就和夏曼滾上了床,狠狠的懲罰他,也是狠狠的發泄自己所有的負面緒,所以后面才有了葉尊。
這一次,和他和顧清竹發生關系的時間就只差了兩天,這次過后就有了葉尊。
這一次他還發現夏曼不是第一次,他還無比的譏諷和厭惡,他罵夏
曼的話,罵的可難聽了,但現在他才知道夏曼的第一次本來就是給了他。
至于葉珩,那是后來夏曼自己求來的,夏曼跟他說葉尊太孤獨了,希再給葉尊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求他再給一個孩子。
求的太煩了,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那種,有一天葉留青喝過一些酒,被糾纏得煩了,就跟恩賜一般的要了,也是想做一個決斷,這才有了葉珩。
所以他要怎麼定義夏曼呢?
尤其是他和夏曼之間。
他真的覺得好難定義。
頭有些堵,堵的眼睛也有一些刺刺的,他實在很難總結,那些年他對夏曼到底是有多殘忍。
葉尊知道葉留青會想很多,他也不著急耐心的等著答案,前面的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父子兩人腳步沉重,心沉重。
半響,葉留青也還是沒有給出答案。
葉尊微微仰頭,了天花板,把想要流出來的眼淚了回去,沉著聲線有些自嘲的道,“罷了,人都走了,我問你這些其實也沒有用。”
葉尊說完,轉眸看向了葉留青,瓣了,還是帶著幾分不甘心的又道,“可是雖然如此,我還是想替母親問你要個答案。你要實在答不上來,我也不勉強,等你百年后,你親自去下面告訴吧。”筆趣庫
葉尊這話是有些賭氣了,像個賭氣的孩子跟父母賭氣的孩子。
葉留青沉了幾秒,終是開了口,他嘆息地說了一句,“我想這天下除了你爺爺,你的母親大概就是最我的人,除了以外,我想恐怕沒有人會如此的我了。”
葉尊的黑眸凝了一團沉冰,道,“那你呢?你現在對有了嗎?還是說曾經的從前,你也心過,哪怕一瞬間,哪怕只有那一瞬間。”
同樣的話題。葉尊似乎以前就問過,但是葉留青并沒有作答,或者說并沒有老實的回答。
這一次葉留青卻本能的開了口,道,“有,也心過,不僅一瞬間,有好多個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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