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怎麼了?”我反問。
“你一個人在那邊陪同?”裴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問。
我下意識地口而出,“嗯,就我一個人。”
于一凡是今天才來的,我一時沒想起這個人,這幾天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陪著我爸。
“呵呵,是嗎?”裴珩沒由來地冷笑了一聲,聽起來似乎不相信我,我剛想要補充一下今天于一凡來了,卻沒有來得及,他已經知道了,“難道于一凡沒在你那里?”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驚訝,因為這件事我連鄧晶兒們都沒來得及說一下。
但是下一秒我就反應了過來,剛才陶雪來過,肯定是告訴了裴珩。
這樣一來,我和于一凡就屬于是糾纏不清了,裴珩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哪怕他還想要挽回我,也會因為這種事而和我置氣。
“對,他今天過來的。”我聽出了裴珩語氣中的不爽和醋意,沒有解釋太多。
“那你知道我現在在哪里?”裴珩的聲音越發的惱火起來。
我怎麼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他前幾天就出了院,可能回a市了,也可能還留在醫院等著昊昊,我不清楚。
我如實回答后,他竟然什麼也沒有再說,而是很煩躁地掛了我的電話,我心里有點忐忑,但沒有再打過去了,不然在洗手間待太久了。
等我出去的時候,發現于一凡已經不見了,我爸告訴我,他去找一個朋友理點事。
“意意,不是爸爸非要干涉你的事,而是小于這個人,確實沒得挑……”我爸病了以后,很明顯的更加嘮叨了。
“爸,你不是知道他做過什麼嗎?”我打斷了我爸的話,“我不想和一個城府太深的人過一輩子。”
我爸到了邊的話,只好又咽了回去。
于一凡用過的手段,我都和我爸媽說過,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們兩個執拗地認為,于一凡對我的很深,好得無可挑剔,所以不會真正地傷害我。
但是我很清楚,凡事都沒有絕對,何況是人。
這一夜我有些睡不著,明天我爸就要手了,雖然這家醫院針對這類型手經驗富,水平一流,但我還是擔心。
次日一早我就醒了,我爸臉凝重地坐在床邊,看樣子比我還醒得早一些。
“爸,你別張,你這個況不算嚴重。”我安我爸。
“我不張,我都活到這個年紀了,就是死了也沒什麼憾了。”我爸開始說胡話,他越是這樣說,越證明他心里是張的。
我過去抓住他的手,“呸呸呸,說什麼,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起碼還有二三十年要活呢,到時候明初他們要學業有,或者家立業,你都可以見證到!”
提起和明初,我爸的眼神里多了不舍,他就這麼兩個外孫,心深是無比疼的。
就在這時,于一凡來了,不知道昨晚上他在哪里休息,我都沒有問一問,我爸越是希我和于一凡還能再發展點什麼,我就越是抗拒。
“小于,你昨晚上在哪里休息的?意意是個馬虎鬼,也沒給你安排一下。”我爸詢問于一凡。
“叔叔您放心,我在我朋友家里住了一晚,等一下您就要進手室了,心放輕松,相信醫生就好。”于一凡畢竟是當過醫生的人,很懂得安病人,我在一旁聽著他說話,我爸則是連連點頭。
上午十點,我爸推進了手室,看著手室的燈亮起,我在外面坐立難安。
我媽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況,我都是安沒事,會很順利的。
于一凡坐在我的對面,雙眸看著我,直到我接完了電話,他才開口,“很擔心嗎?”
“還好。”我掩飾著自己心的真實緒。
“我查過這家醫院,從各方面來說,都值得信任,”他的聲音一向不疾不徐很沉穩,讓人有一種心安的覺,“主要是后恢復,要定期復查,不能掉以輕心。”
我點點頭,“我知道,我會監督我爸的。”
此時此刻我沒有太多心聊天,連玩手機的心思都沒有,但是鄧晶兒的電話打了過來,也是來詢問我爸手況的。
我去了另一邊接電話,避開了于一凡。
我爸還在手中,所以況不明,得結束了手才好告知大家,我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后,鄧晶兒又問了另一個問題,“意意,于一凡去你那里了啊?”
“昨天來的,你怎麼也知道了?”我很驚訝,現在我周圍是潛伏了一堆形監控嗎?好多事不需要我說,邊的人都知道。
鄧晶兒告訴我,也是聽陸璽誠說的,因為那貨纏著不放,加上貝貝生病,又必須在醫院陪著,躲不開。
所以,裴珩給陸璽誠打電話時,鄧晶兒就在旁邊聽著。
“我看裴珩快氣瘋了,笑死我了……”鄧晶兒說著說著竟然狂笑起來,“意意,我怎麼在裴珩上看到了你當年的影子?”
“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這樣?”我問鄧晶兒的意見。
“后悔了啊,從你們離婚開始,他不就后悔了?陸璽誠那時候都快把我耳朵說出繭子來了,天天說他珩哥后悔,讓我幫忙到你面前說幾句好話,我才不要。”鄧晶兒笑嘻嘻地答道,“我怎麼覺好爽,意意,你現在如果讓裴珩做任何事,他可能都會答應!”
我腦海里浮現出了裴珩那張高冷的臉,那種男人還能為我做任何事嗎?
我尚未驗過,不清楚,可是裴珩對我的容忍限度確實越來越大,哪怕是心里很氣,也還是會幫我。
鄧晶兒又說,“你是不是要裴珩去國外調查陶雪的事了?那個迪倫?”
“對,怎麼了?”我應道。
“他撇下國一堆事,自己親自去了,嘖嘖,我是真沒想到他現在能對你好這樣。”鄧晶兒嘖嘖稱奇。
昨天裴珩問我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原來是已經去了陶雪和昊昊待過的國家,我本以為他會派人去調查,確實沒想到他會從一開始就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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