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的意思則是不想談這個問題,然后就掛了電話。
說他不禮貌呢,他接了人家電話,說他禮貌呢,他掛得很隨意。
“你搶了于家哪個項目?”我問道。
“這個與你無關,你只要記住我的忠告就行,否則到最后你怎麼死在他手里的都不知道。”裴珩淡漠地答道。
死在于一凡的手里,聽起來似乎太嚴重了一點。
裴珩的眸沉了沉,盯著我,“我說的死,不是上的死,你是傻子嗎?”
“我什麼時候說是上的死了?”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剛才只是在回想于一凡之前做過的種種事,或許是我對他有上一世的濾鏡,又或者以前他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品讓我印象深刻,所以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對他有警惕有防備,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心地壞,想要傷害到我的生命安全。
可是再仔細想想,于一凡某些時刻的心腸是非常冷的,甚至稱得上是狠。
比如他在訂婚宴上和蔚藍設的局,還有他對涂詩瑤生死的淡漠。
裴珩沒有再說其他話,只是從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桌子上,“看一看。”
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覺他上有著洶涌的怒氣,只是制了下來。
我不解地拿過那份資料查看,看了幾分鐘后,我的心里有震驚又有困,似懂非懂的覺,因為那是關于陶雪當年跳河自盡后送進醫院搶救,然后搶救失敗的資料。
再看下去,還有另一份結果,那就是陶雪離了危險。
而后面一份的結果上面,有于一凡的簽名。
那時候于一凡應該還是實習醫生,五年才畢業,只能是實習階段,他能夠參與陶雪的搶救很正常。
“這是什麼意思?”我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可是我不敢確認,便問裴珩。
裴珩的臉已經十分沉,仿佛即將大雨傾盆的天空,充滿了迫,他看著我手里的文件,“陶雪能夠假死出國,于一凡從中幫了很大的忙。”
我如遭雷擊,這個消息真的刷新了我對于一凡的認知。
那時候于一凡和裴珩的關系應該非常好,雖然陶雪一開始是追他的,后來又和裴珩在一起,但是他并沒有喜歡上陶雪,所以兩人不存在敵關系,不需要敵對。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滿是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裴珩眼神銳利地看著我,“所以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嗎?你離他遠點。”
此時我的心里一陣發涼,難以想象在那麼久以前,于一凡便已經暗地里背叛過了裴珩,他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才對。
書房里一片寂靜,我沉浸在震驚之中,有些不出思緒去想其他的事。
直到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鈴聲打破了寂靜,我才回過神看了一眼,正是我和裴珩聊的主角,于一凡。
當下我看到于一凡的名字時,竟然心里有種的覺。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已經徹底地不清楚了。
在我發呆的期間,鈴聲已經停了,轉而一條信息跳了出來:你去哪里了?
“于一凡?”裴珩猜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問,“怎麼不接?”
我現在的緒太復雜了,接了于一凡的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干脆先關機,理清楚思緒再說。
看到我關了機,裴珩的神緩和了幾分。
“你是什麼時候查到這件事的?”我問。
“就這幾天。”裴珩將那些資料重新放進了屜里,聲音很平靜,但是他剛查出這件事的時候,絕對心是波濤洶涌的。
誰能接這種事發生在自己上?被最好的朋友背叛。
于一凡既然能夠幫陶雪假死,自然就知道那時候已經懷孕了,更加清楚一旦孩子生下來,然后回國的話,會給裴珩帶來多麻煩。
“你是怎麼懷疑到這件事的?”我又問。
裴珩冷笑一聲,“早就懷疑了,你之前不是問我于一凡和陶雪關系怎麼樣嗎?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調查這件事,只是到現在才有結果。”
于一凡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要瞞,自然不會輕易讓裴珩查到。
我頭皮一陣發麻,已經不知道如何評價這件事,怪不得如今于一凡和陶雪能夠一拍即合,原來兩人其實很久之前就合作過了。
“知意,裴珩,下去吃飯了。”這時房門外響起了裴父的聲音。
裴珩起,前去打開了門,裴父就站在房門口,他看起來神還算不錯,不知道剛才在下面和裴母談的怎麼樣了。
如果靳遲鈞真的是他的私生子,恐怕這件事是過不去。
我平復了一下心,跟著裴珩下樓,裴母已經在餐廳里等我了,還在張羅著擺碗筷,似乎心不錯。
“知意,快來吃飯。”沖我招了招手。
“好。”我點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裴母則是坐在我旁邊,眉眼里的愁緒消散了一些。
我有些好奇裴父是怎麼安好裴母的,這麼嚴重的問題,不像是能輕易原諒的樣子。
裴珩找的兩個阿姨手藝不錯,滿滿一桌盛的飯菜,飄著人的香味,只是我此時并沒有太多胃口吃飯,腦子里都是剛才裴珩告訴我的事,于一凡是那麼有城府的一個人,心底黑暗的地方,比裴珩還要駭人一些。
裴珩讓我不要將他和于一凡那種人放在一起比較,是因為他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朋友的事。
那都不僅僅是單純地背叛了,更像是一種設計。
“知意,裴珩,我得和你們兩個說件事。”飯還沒開始吃,裴父很嚴肅地對我和裴珩說道。
“什麼事?”裴珩態度有些冷淡,自己父親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子,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對裴父自然也會有隔閡。
裴父和裴母對視一眼,然后宣布道,“靳遲鈞不是我的私生子,也不是裴珩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睜大了眼睛,裴珩也變了臉,“不是已經做過鑒定了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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