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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阿依如何能讀不懂陳鴻熙這個眼神?
心中雖是有些不愿,卻還是上前,踮起腳尖來,在陳鴻熙的臉上印下一個吻,“放一個小宮出宮罷了,對于皇上而言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皇上又何必跟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置氣?”
這一吻,倒是讓陳鴻熙滿意的。
不過,他還是不打算放人,“那是宰相府的人,輕易放了,宰相還以為朕是怕了他。”
哥舒阿依不屑地嗤了一聲,“但凡是有腦子的都不會覺得你會怕他吧!倒是你,兇神惡煞的,別人怕你還來不及!”
陳鴻熙手攬住了哥舒阿依的腰,眉宇間著幾分笑意,“那你怕不怕朕?”
“我!”哥舒阿依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倒了一口涼氣,“嘶。”
“怎麼了?”陳鴻熙瞬間張了起來。
哥舒阿依搖了搖頭,手扶住了肚子,“有一點點不舒服。”
陳鴻熙立刻人去傳了醫前來,扶著哥舒阿依去一旁坐下。
看他這麼張,哥舒阿依便道,“就那一陣,現在都沒覺了,不必這麼張的。”
“怎麼能不張?這可是朕的第一個兒子!”
“怎麼肯定就一定是兒子?”哥舒阿依反問,“若是兒呢?”
“兒更好!”陳鴻熙想都沒想便道,“兒定是像你,大眼睛,高鼻梁,定會為我陳國第一大人兒!”
話說到這兒,陳鴻熙便又一笑,“無非就是快說了兒子罷了!”
哥舒阿依又嗤了一聲,這才道,“我也希是兒,免得像你,心狠手辣的!”
聞言,陳鴻熙的角便是慢慢垂了下來。
見狀,哥舒阿依卻也不怕,只接著道,“孩子如今才三個月,胎氣還不穩,你就不想著些殺戮腥,也算是給孩子積點福。”
“說到底,還是想讓朕放了那宮?”陳鴻熙抬手了哥舒阿依的腦袋,“那蘇琪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為了的宮如此盡心盡力?”
哥舒阿依想了想,這才道,“說到底,你是同我置氣才將蘇琪領進宮的,那你就當是為了我以后在蘇琪面前不會有半點愧疚之心,放了那個宮唄?”
“好好好。”陳鴻熙著實無奈,連說了三個好字,“聽你的就是,回頭朕便命人將那小宮送出宮。”
說著,他的目掃了哥舒阿依的肚子一眼,“現在不疼了吧?”
哥舒阿依原本還歡喜著,聽到陳鴻熙這樣問,又立刻板了臉,“我方才是真的痛了一下!”
恰在這時,龐醫匆匆趕來,給二人行了禮。
陳鴻熙讓開了路,讓龐醫為哥舒阿依搭脈。
“如何?”陳鴻熙問。
龐醫收回了手,這才道,“娘娘近日緒起伏過大,以至胎氣有些不穩,除了需得每日服用下開的安胎藥之外,娘娘還得注意自己的緒才行。”
聞言,哥舒阿依便是從陳鴻熙挑了挑眉,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看,我沒騙你吧?
陳鴻熙如何能不明白哥舒阿依的意思,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這才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龐醫行禮退下。
陳鴻熙這才坐到了哥舒阿依的邊,寬大的手掌輕輕上哥舒阿依的肚子,聲道,“是父皇不好,不該給你母妃氣,你好好的,莫要折騰了你母妃。”
說到這兒,陳鴻熙方才看向哥舒阿依,“你如今乃是太傅義,等孩子生下,不論男,朕都會晉升你為貴妃,再等兩年,朕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封你為后。”
這是當初他給哥舒阿依的承諾。
他沒有忘,也一定會做到。
只是對于封后之事,哥舒阿依并無太大的追求,所以此刻聽來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看在陳鴻熙眼里,就覺得似乎還對什麼事不滿意。
想著方才龐醫的話,陳鴻熙還是決定要讓哥舒阿依放寬心。
于是又道,“你那幾名同族,朕也會下令放了,明日送出京城,至于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到突厥,就不是朕能保證的了。”
聽到這話,哥舒阿依不免有些詫異,“你怎麼突然想到要放了他們?”
陳鴻熙不冷哼了一聲,“這幾人的很,加上之前朕的確騙了他們,恐怕這回是將他們關到死也不會說實話了。”
說著,陳鴻熙又看向哥舒阿依的小腹,道,“你不是說,為了我們的孩子,朕該些殺孽,就當是給孩子積福了。”
陳鴻熙這樣的決定,是哥舒阿依沒有想到的。
當下便是溫一笑,“那我就替我們的孩兒,多謝皇上。”
聞言,陳鴻熙忍不住手刮了刮哥舒阿依的鼻子,“朕瞧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哥舒阿依嘟了嘟,“哪有!我是真心謝皇上的!”
“好好好,朕就當是真心的。”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就當’?”
陳鴻熙沒回答,卻是起朝外走去,“來人!今日午膳吃些什麼?”
這擺明了是轉移話題。
哥舒阿依立即起追了上去,“不行不行,你說清楚!”
卻不料,陳鴻熙走得快,一下子就出了門。
外頭宮太監站了兩排,哥舒阿依便沒再追出去,生怕攪了帝王威嚴。
便只能站在屋里,看著陳鴻熙那得逞的笑容,不服氣地跺腳。
而陳鴻熙看著哥舒阿依那俏的模樣,只覺得他與哥舒阿依的好似是回到了從前。
以至于,笑容越發燦爛。
沒多久的時間,宮寧兒被放出宮的消息就傳到了賢妃蘇琪的耳朵里。
聽到這消息,一旁的雙兒很是高興,“太好了!寧兒出了宮定能得到醫治!”
可,蘇琪看著卻不那麼高興。
沒想到,今早才求哥舒阿依辦的事兒,眼下不過晌午就已經辦了。
可見,陳鴻熙有多寵這個異族人!
先管道這兒,蘇琪眼里出幾分恨意,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雙兒,“你派人去給寧兒傳個話,治傷之余,可別忘了本宮吩咐的事!”
聞言,雙兒也收斂了笑意,低聲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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