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是心的覺（2）

「向你打聽我？」

黎鶯芯糾結半天，還是決定將馬車上的事單獨告訴黎順水。

當然，興旺他們早就被打發出去了。

「嗯，我想了想，還是要告訴水哥哥，水哥哥，我瞧著，那個金玉侯對您…不一般，還問你是否婚配，還有你的喜好什麼的。」

黎順水面上平靜，心裏已起了漣漪。

「…問我喜好什麼？」

「對，問你喜好什麼東西，喜好讀什麼書，平日閑暇時候喜好做什麼，問得可是仔細，水哥哥，我瞧著，你與金玉侯…很悉？」這種事，著實讓人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

「你都與說了些什麼？」

黎順水知道這個話題該打住，可又忍不住問了出口。

黎鶯芯見狀，眸子微微一亮，相三年多，黎順水是個什麼子，多還是知道一點的，他平素對什麼都淡淡的，好似沒什麼能讓他興趣一樣，可現在卻是不一樣。

「也沒說什麼，平日水哥哥好似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不過…我告訴金玉侯，水哥哥尚未婚配。」

說完曖昧一笑。

原本也過心思的，但是祖父早早就斷了的念想，也不會往死胡同鑽，倒不如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祖父看好他，而今他也高中狀元，將來定是有前途的，說不定將來還能依仗這個哥哥。

現在多親近些只有好。

黎順水突然一陣局促，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金玉侯不是普通子，問這些，也就是隨口問問，時辰不早了，鶯妹妹也忙活一天了，去歇著吧。」

「嗯，水哥哥也好生歇著，明日還要參加宮宴呢。」

黎鶯芯瞧著時辰確實晚了便起了。

目送對方離開，黎順水收拾了一番躺下，屋裏就剩下他一個人，頭枕著胳膊，明明疲累，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里不停的胡思想，本停不下來。

最後乾脆起，黑走到床邊推開窗，想稍稍冷靜一下。

可是思緒卻越發清晰起來。

今日，登門道賀的很多很多，也一直在跟著老爺子應付，明知道，不會登門，可不知為何心裏卻莫名帶著幾分期盼，因為說過，等他高中給他送賀禮…

他覺著，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所以今日才會有所期盼。

可這份期盼，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與，不過是兩三面的緣分不是嗎？

連朋友都稱不上吧，再說，以的份，讓人送一份賀禮來，已是客氣了，又怎會親自登門。

他也不知自己緣何會生出這樣的期盼。

夜風清涼，吹了有些人的心。

春試完滿結束，明日就是宮宴，負責春試所有事宜的天親王本該鬆口氣可以睡個安穩覺，可此刻夜深人靜了，他卻了無睡意。

世親王妃說的事，他上說著不信，可心裏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著。

老天爺真的跟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王爺還沒睡？」

門外，剛收到消息的青歲看著屋的亮，問著在門口伺候的團兒。

團兒癟搖頭，「王爺這幾天好像有心事。」就從那夜喝酒去金玉侯府上之後就一直不太對勁。

跟著伺候了這麼多年，金絕天掩飾的再好，還是能看出來幾分的。

青歲眉頭微微一皺。

「咋了，這麼晚還有什麼事嗎？」

「嗯，王爺讓查的事，剛收到消息。」但是此刻已經夜深，正在考慮要不要進去告訴王爺。

「行了，進去吧，杵著幹嘛，反正王爺一時半刻好像也沒有睡的意思，剛才進去送茶的時候還在看書呢。」

王爺讓青歲去查的，應該都是頗為要的事，反正王爺沒睡。

青歲看了看屋裏出的亮點了點頭上前敲門。

「進來吧。」

聽得青歲的聲音，金絕天了下眉心放下書靠著椅子放子。

這書，半個來時辰了，一頁未。

「這麼晚了，何事？」

金絕天閉上眼問了句。

「王爺，濟州和蓬齊兩地水寇一事有眉目了。」

金絕天一下就神了，眼睛一睜立現。

「說。」

「傳回來的消息稱，這兩地的確有一些水賊作，但是問題並不是很大。」

倒還不至於到了要去剿匪的程度，金玉侯可能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這天下這麼大，哪能沒點這樣的事。

「說清楚些。」

青歲便將剛收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水賊的確是有，但也沒有鬧出多大的事。」

「多大的事算事？三年前，朝廷就開始整頓漕運，這兩地又是最最要的水上通道，往來船只有多你可知道？那些水賊給百里家面子不鬧事，那是因為百里家是皇商，你也說了，很多商船要借道，需要百里家幫著說話，那些水賊為何聽百里家的？百里家為何能擺平水賊？無非利益往來，那些商船找百里家幫忙就不需要打點百里家？百里家都是無私幫他們？長此以往，你可知道後果？」

青歲被金絕天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他倒是真的沒想那麼多，因為…「王爺，底下的人說，那些商船打點的銀子也不多，而且，一些沒打點的商船經過，那些水賊也就是鬧鬧，並沒有真的鬧出太大靜。」

「多是多？照你這麼說，那些水賊還仁慈了？」

金絕天一頓劈頭蓋臉，青歲再不敢作聲了。

「都點出來了，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百里家這幾年，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看著是水賊給百里家面子，實際上，怕是早就和水賊達什麼意見了，百里家是在借這些水賊之手，牢固自己在漕運上的統治權。心是越來越大了！百里家管漕運和水上生意的是誰？」

「好像是…百里永康。」這個名字一出口，青歲也後知後覺知道不太對了。

「又是這個百里永康！」

金絕天凝眉低頭，思緒飛快運轉。

「青歲，你再去查一下漕運上的事，當初朝中督辦此事的，本王記得好像是索圖？」

「是！」這些事，青歲倒還是記得一些。

「明日，將所有牽涉漕運的大小員名字給本王。」

「是。」

金絕天是什麼人，一點就，說一就能想到三。

所以，初雪才會找上他，迂迴一點也不是不能達到目的，只是麻煩許多也浪費一些時間。

「王爺，時辰不早了，您早些歇著？明日還要早朝。」

「知道了，你們也歇著去吧。」

明日宮宴，會去吧。

此刻，金絕天想見卻又不太敢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