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景索索一邊拆蛋糕一邊道:「我們一大家子就只有這麼一個男丁,他從來沒對我這麼好過,更別提大半夜的給我送吃的了,好!」
竇薇兒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他親自送過來的?」
景索索忙著切蛋糕,心不在焉地回:「嗯。」
竇薇兒有些懊惱:「你不早說,我陪你下去啊……」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景索索就接道:「你下去幹嘛?看我大哥啊?我告訴你千萬別打我哥的主意啊……」
「為什麼?」
「因為他了!」景索索笑嘻嘻道:「老鐵樹終於開花了!不容易……」
錢蓉斜眼看了竇薇兒一眼,「人貴有自知之明,什麼鍋配什麼蓋兒,一口破鐵鍋,還想配白金鑲鑽的蓋兒?做夢吧!」
這話有些難聽,但竇薇兒卻不惱,嫵一笑,風萬種,「是,我是破鐵鍋,可就是有人喜歡啊,就像這幾天天天給我送999朵玫瑰花的趙學長,怎麼就那麼喜歡我這口破鐵鍋呢?唉……說到趙學長,我都有點想他了呢,給他打個電話去,接到我的電話,他肯定要高興壞了。」
竇薇兒口中的趙學長,是錢蓉喜歡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最近在追竇薇兒。
「你……」錢蓉氣得渾抖。
景索索打斷兩人的硝煙,一人遞過來一碟子蛋糕,「行了,你們消停點行不行?吃蛋糕。」
竇薇兒接過來。
錢蓉搖頭,「我在減,不吃。」
景索索塞給,「這蛋糕正好是四人份的,我哥特意叮囑了,要我跟大家一塊吃,一個人吃容易長,大家一起吃,要胖一塊胖,我哥對我真好!」
錢蓉:「……」
景索索又遞了塊給葉傾心,葉傾心抬頭看了景索索一眼,畔的笑容安靜好,平靜又淡漠,「我胃有些不舒服,就不吃了,謝謝。」
景索索一驚一乍,「胃不舒服?要不要?我那兒有胃藥,拿給你。」
葉傾心:「不用,老病了,睡一覺明天就好。」
「那你的那份我給你留著,你明天吃」景索索笑道。
「你們吃吧,我不想吃蛋糕。」
景索索異常堅持,「不行啊,我哥說了要讓我分給大家的,所以你必須吃!」
在他們家,別人說話對景索索或許沒什麼用,但景博淵,隨便一句話,總是不自覺就奉為聖旨,這病,想改都改不了。
葉傾心:「……」
「就這麼定了,我給你收好了,你明天一定記得吃哦!」
景索索自顧自地說著,沒有注意到,葉傾心手中的書,微微變了形狀。
葉傾心攥著書,指甲快要扣進紙張里,心裏湧出一陣陣難。
眼睛盯在書上,看似很認真地在看書,實則,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腦子裏反反覆復只有景索索那句:他了。
許久。
葉傾心邊緩緩扯開一抹笑。
幸好,的選擇是遠離,而不是飛蛾撲火,否則,景博淵那把火只怕會燒得骨無存。
目,不由自主落在景博淵送給景索索的蛋糕上。
這個牌子的蛋糕,曾在店裏打過工,這麼大點一個,就得好幾萬,看一眼都覺得奢侈。
葉傾心目漸漸沉下來。
果然,跟景博淵的差距是天高地遠。
覺得看一眼都奢侈的東西,他卻可以信手買來送人。
「你沒事吧?」竇薇兒端著蛋糕,坐到葉傾心床邊,關切地問:「臉怎麼這麼差?」
說著還手了葉傾心的腦門。
葉傾心笑笑:「我沒事,就是胃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竇薇兒狐疑:「真的?我覺你今天一直不對勁兒。」
葉傾心:「真沒事,你放心吧。」
終究,葉傾心沒有吃那塊蛋糕,又不想宿舍人起疑,便拿去給別人吃了。
接連好幾天,景索索都能收到景博淵送來的黑天鵝蛋糕,每次的款式都不同,有時他親自送來,有時派人送來。
除了葉傾心,其他三個人重都在明顯上升中。
錢蓉和竇薇兒難得地站在統一戰線,要求景索索別再收景博淵的蛋糕了。
景索索只得打電話弱弱地將眾室友的心聲告訴景博淵。
景博淵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沉地問:「所有人都不想吃了?」
景索索不明白他問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也不是,薇兒和蓉蓉不想吃了,心心沒說……大概是因為心心吃不長,所以沒說吧?」
說到這個,景索索有些不平衡,每次都給葉傾心留了蛋糕,而且留的還是最大的一塊,怎麼就沒見葉傾心長胖呢?
不但沒胖,似乎還瘦了一些。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嗯,今後我給你買個更小點的,你們兩個人吃。」景博淵雲淡風輕。
景索索哭喪著臉,原來被大哥這麼疼著,也是件苦惱的事。
「大哥,那個……其實我、我最近也胖了很多,不能再胖下去了,能不能……」別送了?
最後三個字沒說,但景博淵懂。
「你不想吃可以給別人吃。」他說,漫不經心的。
景索索一愣。
聽這話的口氣,怎麼好像吃不吃都無所謂似的?
「大哥……」還想再說什麼,景博淵卻直接掛了電話,一點面都不給。
景索索:「……」
為什麼忽然有種,那蛋糕本就不是買給吃的覺?
錯覺吧?
最近幾天天氣都不大好,雨連連。
自從在大門口拒絕了當景博淵的伴,葉傾心就再也沒見過他。
今天是第九天了。
葉傾心自嘲地笑笑,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小葉,想什麼呢?」
說話的是咖啡館的服務員,王瑤,長得眉清目秀,面容溫。
葉傾心以前經常到這家咖啡館打工,今天周三,下午沒課,就過來了。
回神,笑了笑,說:「沒想什麼……」
最後一個字音未落,一輛白路虎在咖啡館門口停下。
葉傾心只一個餘,就認出了那車是誰的。
心裏忽然就一咯噔。
心跳驟然加快,噗通噗通的,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似的,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只是下一瞬,如墜冰窟般,渾一冷,心臟似乎都驟然一停。
白路虎上下來一男一。
男人,氣場強大,矜貴穩重。
人,優雅知,高貴靚麗。
分明是景博淵和余清幽。
景索索那句話再次躍葉傾心的腦海:他了。
這段時間一直盡量避著與景索索有過多的談,總怕景索索心來告訴,景博淵的朋友是誰。
沒想到,終究還是沒避開。
自己親眼見到了。
嗯,很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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