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妻子？

羅瑜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垂下來的眸中都出一抹難以置信，“你？一個流人？”

這怎麼可能。

他神復雜，上上下下打量了翁汝舟半晌，最終還是側過子，目平視前方，“既如此，你去吧。”

鎮國公世子都松了口，剛才攔住翁汝舟的守衛退后一步，給翁汝舟讓出一條道路。

翁汝舟得以前行，心中松了一口氣，向他點頭:“萬分激。”

羅瑜轉過臉，“不必謝我。”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翁汝舟竟覺得羅瑜的眼里著一高高在上的憐憫的意味。

搖搖頭，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翁汝舟抱著鐵盒子，往船尾走去，漸漸靠近了那個人，小聲試探地了一聲，“蘇欽？”

此時，蘇欽的手腕搭在護欄邊，浪聲濤濤，幾乎淹沒了那道極低極細的聲線。

他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過頭，卻見翁汝舟就站在自己面前，鬢發微，秀眸冷清，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

“翁汝舟？”

蘇欽站直子，凝眉:“你為什麼過來？”

翁汝舟抬起眸，直直看進他的眼睛里，目中都是深和雀躍，“蘇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懷——”

的聲音忽然一頓，目落到掀起的帷幕里，一個形纖細的走了出來，雙眸明亮，薄紅的臉頰如同朝霞映月，靈又朝氣。

背著一把古劍，微微偏眸，似是奇怪，“師兄，你為什麼還不走啊？”

說完，注意到站在跟前的翁汝舟，神驚詫，潤的眼眸瞪圓，“恩人?”

那個時候，翁汝舟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南惜……

倉促地退后兩步，眸落在蘇欽的臉上，抓著鐵盒子的指骨發白。

南惜、南惜為什麼會在這里？

翁汝舟翕，著聲，“蘇欽，你為什麼會是的師兄？”

南惜的師兄，不是衛予卿嗎？

一個念頭陡然在腦海產生，翁汝舟的心倏忽收，回過頭。

羅瑜、李常德，韓峰，都沉默地站在一旁，靜默不語，似乎在等著上位人的命令。

羅瑜是鎮國公世子。

李常德是司禮太監。

韓峰是金吾衛統領。

天底下，還有誰會是他們的上位人？

翁汝舟的聲線發著抖，看著蘇欽，“你到底是誰？”

出乎意外，蘇欽并沒有著急辯駁，也沒有給予否認。

他只是平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輕笑一聲，只一字一句地慢道:“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

仿佛一場敷衍的戲弄。

翁汝舟猶如當頭棒喝，方才磕到的后腦勺開始發痛，有加重之勢。

衛、予、卿！

翁汝舟的手腳冰冷，發發抖，張了張，話語到中卻傾吐不出。

懷了衛予卿的孩子，

竟然懷的是他的孩子！

腳步不穩地后退一步，翁汝舟扶著額，只覺得頭暈目眩，子搖搖墜。

而對面，蘇欽的譏諷卻還在繼續，上揚的眼尾，不羈的神態，都是那個男人的影子。

“翁汝舟，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