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頓時被兩個燙手山芋給砸懵了。
是出門沒看黃歷嗎?還是出現的時辰不太對?
如今兩頭不論是哪一方都是不能得罪的貴人,如今夾在二人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躊躇不已,一隊儀仗又從宮道走來。
這次來的人走的竟然是道!
這麼一打岔,翁汝舟心中一喜,連忙袍跪地,和眾人一道屈膝大拜,“參見皇上。”
打頭兒的李公公眼尖地瞧見行禮的人中翁汝舟,連忙慢下腳步,非常識相地停在龍輦一側,低聲音緩緩道:“皇上,云主事也在這里。”
明黃繡金紋的簾子被風吹起,出一條細細的隙,卻足以令里邊的人將一切景象瞧清。
龍輦的車滾過青石地面,經過翁汝舟時,里座的人低啞微磁的聲音從簾子后面傳來:“卿怎麼在這里?”
帝王發話,龍輦便一停。
翁汝舟耳邊劃過一道極其噶尖利的剎車響,只好道:“陛下,微臣回來取公文,背著傷的沙吾列公主去太醫院,正好經過這里。”
回鶻公主傷了?
衛予卿眼梢掠去,跟著問道:“公主傷勢如何?”
沙吾列這麼一被點名,不知為何心中沒由來地犯怵,連忙回了一句:“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多謝陛下關心!”
不礙事?
翁汝舟都想問,不礙事干嘛非讓親自背去太醫院?
“正巧,朕有事要找卿,”衛予卿的聲音從車里出來,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迫,替決定道:“卿且跟上來。”
正趕著回家的翁汝舟:“……”
雖然心憂云錦斕的傷勢,但現在況不允許,只好轉爬上宮人專門給抬來的小乘輿,一路坐著,被宮人晃晃悠悠抬去了皇上的行宮。
方一下了乘輿,剛被宮人帶著到行宮落坐,屁還沒坐穩,就有一個畜著山羊須的太醫走上前來,手作勢要給把脈。
翁汝舟如臨大敵,下意識將手一,那位太醫了個空,有些發愣地著。
翁汝舟道:“你做什麼?”
太醫簡直莫名其妙:“皇上派下來給大人把脈。”
翁汝舟又沒病,把什麼脈,剛想說不用,外邊的簾子就被掀開。
一道高大頎長的影邁了進來,目微掃,看向那神警戒的樣子,微微挑眉:“你之前不是請了病假?”
翁汝舟確實請了病假,但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想呆在府邸里對付云錦斕,其實上本沒病。
清咳一聲,“臣已好全。”
見一副不不愿,本不樂意被探脈的樣子,衛予卿抬手揮袖,驅退了太醫。
他在翁汝舟前的紅木椅上落座,自有宮人十分識眼地上前,為他倒了茶,男人輕啜一口,隨意問道:“云大人最近如何了?”
翁汝舟回道:“謝陛下關心,臣一切很好。”
衛予卿瞥一眼,“沒問你。”
翁汝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問的是云錦斕。
也是,衛予卿明明都知道不姓“云”,如今只有兩人,哪里會喚什麼“云卿”。
連忙道:“回陛下,兄長如今帶病,需要休假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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